“……乖,”朝慕伸手拍拍她狗头,“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快多吃点,不够还有。”
她用糕点堵辰玥的嘴。
辰玥一愣,脸上露出几分惊喜诧异,“慕慕,你说得话跟殿下一模一样,我问她你有什么数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做这么说的。”
辰玥反手摸自己头顶给朝慕示意,“她也是这么摸我的头,说‘乖~’”
慕慕跟殿下不愧是亲的。
朝慕只是笑。
辰玥留下吃了午饭才回去,朝慕把她送到门口,随后回去换了身衣服进宫了。
她说新得了好茶,送去给皇后尝尝。
“姨母如今不住宫里,自然不好多过问后宫的事情,”进宫路上,朝慕双手搭在茶盒上跟阿栀说,“所以她才要辰玥传这话给我,让我来办这事。”
让她来搅浑后宫里的这潭水,用皇后牵制俪贵妃。
阿栀看朝慕,“可皇后并不愚蠢,要不然也不会稳坐后位多年。”
朝慕道:“我自然知道她不愚蠢,她要是真愚蠢的话反倒难办了。聪明人的合作,往往要看给的利益够不够多,值不值得冒险尝试。”
阿栀就喜欢看她露出黑芝麻馅的模样,“那郡主同我‘合作’,是看中了我什么呢?”
朝慕将手搭在阿栀手背上,指尖在她修长纤细的中指上来回摩挲,缓慢眨巴眼睛,“自然是有利可图。”
阿栀握住朝慕的手指,朝慕顺势放下茶盒跨坐在阿栀腿上,人往她怀里一趴,“我现在就想图你了。”
阿栀身上重量微沉,呼吸跟着一紧,手已经搭在朝慕腰上,却忍耐着劝她,“马上就要进宫了。”
朝慕杏眼一亮,“啊,那出宫就可以了吗?”
在马车里?她一脸期待,跃跃欲试。
朝慕循规蹈矩了十几年,如今想尝试做些新的、不那么守规矩的事情。自然,这事只同阿栀做。
也不怪朝慕,自从齐家夫妇回来后,阿栀行事就越发谨慎,加上两人月事一前一后耽误了好些日子,仔细算算,朝慕都快一个月没能跟阿栀深入浅出的亲近亲近了。
每晚两人虽躺一张床上,可都只是克制地摸摸抱抱,没做别的。
都要憋坏了。
朝慕知道阿栀也想那事,因为她用舌尖卷阿栀指尖的时候,朝慕明显感觉到阿栀紧绷的呼吸。
阿栀抱着朝慕的细腰,眼底了然,“月事走了?”
朝慕梨涡浅浅,声音清甜,“今早刚走。”
她想低头亲阿栀,又怕弄花脸上的妆容跟嘴上的唇脂,最后只得轻轻地跟阿栀的唇瓣贴贴。
“我想了。”
她在阿栀怀里哼唧,手掌顺着阿栀的肩膀下滑,路过山坡握住高处,轻轻一握。
阿栀抱着朝慕的手臂瞬间收紧,鼻尖蹭开朝慕衣领,在她顺势仰脖子的时候,在她锁骨处印了一朵春日小梅花。
“等回来。”快到宫门口了,阿栀克制地坐直腰,抬手给小郡主整理衣襟,在她耳边轻轻说:
“回来,先喂你一次。”
朝慕羞红了脸,但又很期待,“好。”
马车停下,朝慕整理头发衣服,又是那个矜贵的小郡主,阿栀垂眸端手立在朝慕身侧,依旧是那个本分守己的大丫鬟。
可谁能想得到,端庄矜贵的小郡主在马车里会跨坐在大丫鬟腿上呢。
谁又能想到,大丫鬟修长好看的手指曾在郡主裙摆下进出过。
栖凤殿里——
皇后瞧见朝慕也是一喜,至少面上是欢喜的,“福佳来了,快快过来让我看看。知道你要进宫,我一早便让人准备好了糕点。”
朝慕笑的乖巧,“得了一盒好茶,想送给您尝尝。”
皇后自然不稀罕什么茶不茶的,但她还是双手接过,“齐夫人从江南带过来的?”
朝慕点头。
朝慕同皇后说,“母亲说我在京中多亏皇后娘娘照顾这才顺顺利利查清庄子上的账,所以让我送了茶过来表示感谢。”
齐石磊以下瞒上的时候,皇后充当好人,是跟皇上提过一嘴,让皇上派人帮朝慕查账,谁知那时一个小小举动,竟能被齐家记住了。
皇后可不是个笨人,朝慕一句话,她就猜到了对方的意思,顿时拍拍朝慕的手说,“好孩子,我哪里舍得你受委屈。”
她跟朝慕道:“如今既然跟弘济的婚事已经解除了,心里可有别的钟意的人?如果有的话尽管说出来,我跟你皇舅舅替你做主。”
朝慕羞涩地低下头,不吭声,只余光看阿栀裙摆。
皇后只当她害羞,“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你心里欢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