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芸指尖在楚清秋的脸颊上轻轻滑动,柔声问,“清秋,想要我吗?”
楚清秋呼吸发紧,眸光都沉下来不少。
她的细微变化让梁佑芸很满意。
梁佑芸一手被楚清秋攥着,一手贴在楚清秋的脸颊上,偏头在她唇瓣前轻轻吐息,眼睫煽动落下,四片唇瓣若即若离,“这样的我,你喜欢吗?”
“你认识的阿芸温婉大气知书达理,是国公府千金,是最懂你的闺中好友,”梁佑芸笑了,“而真实的梁佑芸在自己家里不过是个物件。”
“她早慧敏感,却不得不装出温柔的模样去讨得所有人的喜欢,因为只有这样,她在父亲眼里才拿得出手,她娘在后院才不会受欺负。”
她像个漂亮的绣花枕头,外表光鲜,内里全烂。
她在选择用欺瞒引诱的方式,哄得楚清秋答应两家婚事时,也曾在黑夜里反复辗转,觉得这样不堪的自己如果说实话,是不是真的能换来楚清秋为她妥协?
因为这份不自信,梁佑芸选择了欺瞒加引诱。
如今好了,她的不堪她的伪善全暴露在楚清秋面前,像是脱光了衣服任由她打量,有难堪有屈辱,更有浅浅的一丝难过。
要是可以选择,她也不想变成这样,她也想像小时候那般,有什么事情都跟楚清秋说。
可两人已经走到了今日,非敌又非友,关系畸形难定义。
表面上两人是好友也是姑嫂,可背地里两人已经撕开脸皮但又能躺在一张床上。
梁佑芸已经不再去想这份感情到底算什么,她想要的只有权力,是朝阳长公主那样能左右自己人生的权力。
如果说梁佑芸之前做的一切是为了国公府为了哥哥,那她现在这么色-诱楚清秋,完全是为了自己。
“只要你帮我,我给你又如何。”梁佑芸唇瓣贴在楚清秋唇角。
门早就被忍冬带上,她今日会跟阿秀一起守夜,防止外人进入。
这房是喜房,因刚成亲没几日,大红床帐跟大红被褥都还用着,床头龙凤呈祥的喜烛那日燃烧一大半,现在还剩一截放在那里。
楚清秋把喜烛点上,其他灯台尽数吹灭,红烛摇曳中,两个相拥接吻的人一上一下倒在床上。
粉色衣衫被扯开脱掉扔在床下,像是夏日莲花被扯掉粉色花瓣露出莲蕊一般。
梁佑芸心里还是不愿意做这种事情,她直起腰仰起头跪坐在床上,手搭在楚清秋肩上,却咬牙任由楚清秋的葱白细指穿过自己的莲蕊深入莲房。
硬是忍下这份侵入进来的不适感。
“阿芸,你喜欢吗,这样你喜欢吗?”楚清秋问梁佑芸。
梁佑芸脸色绯红额头出了细汗,咬紧下唇不愿意吭声。
委身于一个女人已经够滑稽了,难道还要她说喜欢?
“你若不开口,”楚清秋抽出手指,捻着指腹上的湿滑,垂眸轻轻笑了一下,声音略带低哑,“我便不帮你。”
梁佑芸垂眸瞪她,楚清秋当着她的面,手心朝上立起两根手指,另只手扶着她的细软腰肢,“现在是你求我,想不想要,就看你开不开口了。”
她一语双关。
梁佑芸搭在楚清秋肩上的手指微微用了点力气,咬着牙抬腰坐在楚清秋手里。
“想……要!”
两个字,说的艰难,吃的更艰难。
梁佑芸红着眼尾,手指掐着楚清秋清瘦的肩,气不过,低头隔着中衣咬她肩头。
她越用力,楚清秋掐着她腰的手越紧。
红帐之中,梁佑芸像是一尾上岸的鱼,鱼尾被钉在案板上,不管上身怎么扑腾扭动,下身却挣脱不了。
对于梁佑芸来说,楚清秋的手就是钉住她的钉子,案板是她哥哥嫂嫂的喜床。
她以为她是能抽身而出的饵,谁知道最后自己还是尽数落进鱼嘴里。
到后面梁佑芸已经想放弃了,她掀开床帐,伸手弯腰去捡地上的衣衫,可楚清秋的手指一搭过来,在她肩膀上轻轻滑动,她就颤栗着俯在床边。
她明明是不愿意的,她一点都不愿意的。
楚清秋把手抽出来给她看,红烛光亮下,她手指指尖带着透明水光,根本都不需要多余言语就足以让梁佑芸羞愤。
一夜过去,翌日清晨,梁佑芸成功晚起。
从这日起,她不仅住在楚清秋屋里,还答应了梁国公为她安排的婚事。做为交换,梁佑安出京外放做官后,梁家对外走动时,梁国公要带上梁佑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