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点了下唇瓣,“我嘴巴也好甜,阿栀要不要尝尝?”
阿栀,“……”
阿栀手掌盖在朝慕脸上,轻声道:“这是别人府邸,郡主收敛些吧。”
朝慕把阿栀的手扒拉下来,双手握着摇晃,轻轻哼,“那晚上阿栀疼疼我?”
阿栀微微笑,伸手捏朝慕小脸,微微用了点力气,给她掐出清浅的红印子,“像这样用力疼你怎么样?”
“嘶~”朝慕想起泛酸的腰跟蹭到麻木火辣的腿根,还真好好思索起来。
最后在抵达楚清秋婚房的时候,矜持地竖起一根手指,“歇一天~”
她杏眼清亮,嘴角梨涡浅浅,眼底光亮明显,俏皮可爱的不像话。
阿栀心一软,想低头亲她,脚都往前走了半步,碍于场合跟身份又生生停下,捻着指尖柔声应,“好。”
朝慕还是决定来看楚清秋。
她有个事情想跟楚清秋说,说完如何抉择全看她自己了。
婚房里果然冷清,除了忍冬跟其他丫鬟们,只有楚清秋一人坐在婚床上,低头在折搭在腿上的红盖头。
“小姐您怎么自己给掀开了。”忍冬惊诧。
楚清秋侧眸朝房门口看过去,朝慕带着阿栀站在那里,她回忍冬,“那还等谁帮我掀?”
忍冬一时无言,顺着楚清秋视线看过去,目露惊讶,然后屈膝行礼,“见过福佳郡主。”
忍冬没想到今日来看楚清秋的人会是福佳郡主朝慕,目光在她跟自家小姐之间来回,最后说道:“我去给您倒杯茶。”
朝慕笑,“倒也不用麻烦,我来看看就回去吃饭。”
楚清秋将折好的盖头搭在腿上,抬眸看朝慕,没出声问她看什么,甚至都不在意她为何来。好似这间婚房来往进出的人,除了梁佑芸,旁人都不值得让她抬眸。
“我想同你说一个梦,”朝慕坐在床边绣墩上,看了眼忍冬,问楚清秋,“可以吗?”
楚清秋朝忍冬颔首,忍冬退到门外将门带上。
阿栀看朝慕,朝慕抿了下唇,侧身抬手拉住阿栀端在小腹处的手,昂脸说,“你别出去,也留下听听。”
阿栀垂眸往前走一小步,以庇护的姿态站在朝慕身后,两人一站一坐几乎相贴。
“郡主要说什么梦?”楚清秋收回落在两人身上的视线,总算开口。
朝慕笑了下,“一个前世今生的梦,你当话本听听,要是觉得有意思,便算作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了。”
前世如梦,直到亲口说出的那一刻,朝慕才真正感觉已是隔世。
朝慕从自己生母大长公主朝蕴被人设计开始,说到她回京后的春日宴,再说到辰府出事以及梁府最后的结局。
说到前世春日宴的时候,楚清秋皱起眉,但她等朝慕说完,才摇头。
“我不会,”楚清秋双手交叠搭在腿面盖头上,清冷的眸子认真看向朝慕,“我不会用清誉一事去抹黑一个女子,也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那不是我。”
朝慕也是此生了解楚清秋后,才发现她做不来前世那种事情。
“阿芸,当真死在了大婚当日?”楚清秋舒展的手指不知何时攥了起来。
朝慕点头,目光停留在楚清秋头顶凤冠的主簪上。
那支凤簪,俪贵妃送的凤簪,在梁佑芸大婚进宫的时候,楚清秋亲手把她簪在梁佑芸头顶亲眼送她出嫁,祝她如这金凤,展翅高飞。
谁知前脚梁佑芸嫁走,后脚楚清秋就遣散下人火烧梁府。同夜,梁佑芸用头顶的凤簪在皇宫自尽。
这便是两人的结局。
朝慕是看见季姑姑后才想起凤簪的事情,才后知后觉注意到楚清秋跟梁佑芸之间的那点不对劲。
这也是她跟楚清秋说这事的原因。
与其走到死棋的那一步,不如提前破局。
楚清秋可能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却很在意梁佑芸的结局。
“你可以当成话本随意听听。”朝慕说完了,察觉到阿栀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垂眸时眼睫轻颤一瞬。
阿栀聪明,楚清秋也不笨,没人会真把这般离奇的事情当作话本跟梦去听,尤其是阿栀。
“多谢,”楚清秋将方方正正的红盖头放在床上,起身给朝慕行了个大礼,“这礼物我收下了。”
朝慕受她一礼,半真半假轻声道:“算你欠我的。”
“好。”楚清秋打开陪嫁的木匣,从里面将一个木盒取出来,里面放着一枚射箭时佩戴的冷玉扳指,扳指内测印着“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