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敞开的衣襟,露出大片胸膛交错着七八道刺目的鞭痕。
周文天背对留影璧,看着白墨阳的大演特演,嘴角都抽抽了差点念不出台词来。
他手上这根软杖,在他刚才路过监控死角时,就用魔气捋掉了一面的倒刺。
而且,那锁灵链根本没启动,全靠纤细的链子物理把人挂在那。
他都害怕白墨阳动作太大,把链子崩裂了,那就很尴尬了。
“大胆剑修,今天我就要你助我修行!再敢不从,我就要你好看!”周文天深吸一口气,含泪棒读台词又抽下一杖。
那钉魂杖没刺了也带伤魂效果,但这可奈何不了能调动灵力的剑修。
“咳咳,宁死不从……”
但白墨阳为了演得真切,仅用少量灵气附体抵消钉魂杖的特效,等周文天不痛不痒的软杖抽落,还得暗中叹气,感应软杖落下的地方,激荡起灵气将皮肤弄出一道淤红。
“唔……”
周文天也猜到了几分,这帮皮糙肉厚的剑修,骨折了药上慢点都能自愈,哪可能被这轻轻一抽伤到。
这唯一让他下手越来越轻,白墨阳叫得太过分了。
白老师,这是在瞒天过海,不是下海啊!
周文天被他叫得面红耳赤,脚指头抠地,捻在舌尖的台词又卡住了……这个家伙已经开始变本加厉,软杖还没抽下,就开始绷紧肌肉喘息,鼓得轮廓分明就算了,怎么还带青筋浮现的!?
白墨阳见美人快脸红到耳尖,差点要露馅,可惜地收敛几分,朝周文天轻轻眨了一下眼。
便一口血沫吐出去,擦着周文天的衣袖落到监控死角。
“呸,你这魔修给我滚……”
周文天当即醒悟过来,立即接上。
“不识好歹,竟敢吐本圣子,你吐出来的今日就给大爷我全部舔干净!”
他一个箭步上前拽着白墨阳的脖子,弧度夸张如拽死狗般把人掐着脖子往下拖,顿时就只给留影璧留下一只脚与一片袍角。
周文天边骂,边甩着软杖在铁栅栏上哐哐猛敲,造出一股严刑拷打的声效。
却在间隙与巨响掩盖下,低头看着白墨阳,小声朝对方发问。
“白墨阳,有什么事?”
“文天,要麻烦你尽快联络我那师侄了。”白墨阳单膝跪在地上,凑近周文天耳边,语速极快地说,“他们必定要押我们去天魔宴祭旗,但现在有你的帮忙,就不用拼死了。”
“告诉他我的情况,让他做好准备。”白墨阳说着语气一顿,稍有迟疑,“他性情有点执拗,过分的话你不要理他就好。”
说罢,将周文天的一脚抬起来,也不嫌脏让其踩在自己肩膀上,又牵过对方的手,将一角带血的领襟塞到对方掌心。
周文天正满眼疑惑,白墨阳就仰颈贴在他耳边细语,听得他满目惊讶。
“你真要这样?”
“嗯,我确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好,那就得罪了。”周文天点头,脸上还隐隐有些不好意思与兴奋,就准备动手。
“怎么会呢,我还要谢谢你,文天。”白墨阳瞅准机会,拉进那张兴奋的小脸,在周文天扬起的嘴角啄了一口。
这见缝插针占便宜的行为,让周文天没好气瞪他一眼,踩在白墨阳肩膀上的力度多用了半分。
留影壁中,就出现白墨阳被压着跪地,又一脚被踹出来的画面。
打算起来去地牢扶正留影璧的宗主与大长老,又齐齐坐下。
一阵一顿能吃十个魂殿长老的桀桀桀笑声传来。
嘶啦,周文天扯下一片带着天剑阁纹饰的衣料,上面还散落着血迹。
“既然不配合,白墨阳,那我可要换个炉鼎对象了……依我看,你那师侄夏承影就很不错。”
周文天话音未落,那伤痕累累的剑修就暴起冲来,只是被锁灵链栓住,永远只差一丁点可悲的距离。
“无耻魔修,有本事冲我来!”
“好啊,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跪下来,像一只狗那样爬过来亲我的脚,我就放过你师侄。”
周文天脸上有点小兴奋,演一个大坏蛋,其实有点爽呢。
还可以明着欺负这个老流氓,他已经开始自由发挥,往刚才商量的剧本里添油加醋。
白墨阳听着眉头要忍不住上挑,眼神深邃,脸上演绎的憎恶却不变,就遂对方的‘心意’,往地下一跪。
这下,不但周文天震惊了,连留影璧另一端的宗主与大长老也惊呆了,手上的灵茶倒了一桌面。
“好好好,此子大有前途。”宗主击节赞赏。
在地牢里的周文天却额头要冒冷汗,拼命给白墨阳使眼色,怎料对方就是不抬头,真的爬过来,抓住他的一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