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天怒瞪他,今天非要教训这老流氓一顿才行,储物袋里一掏就把那根最顺手最吓人的软杖抽出来。
“再这样乱来,我就生气了。”他用力的挥舞一下软杖,在空气中抽出嗖嗖的划空声。
“很痛的,我错了。”白墨阳立即配合地后退,露出投降的神态,让恼怒的美人多挥几下。
“哼,知道就好。”周文天直接把这软杖当剑使,乱挥乱砍就看白墨阳左支右突,有些狼狈地躲闪。
哪怕知道这货是演的,他也玩得高兴,有时候成年大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一根树枝当剑使这么简单。
而正当他舞得起劲时,地牢三层又有人来了。
周文天侧头去看,脸上快乐顿时消失,大长老的亲信来了,还捧着一块留影石。
白墨阳更是趁他收回力道时,不闪不躲甚至故意往前踏上半步,让那软杖末梢从他肩膀扫落,密密麻麻的倒刺勾裂衣袍,在静谧的地牢中发出响亮的裂帛声。
“咳咳……嘶……”白墨阳似被打伤了般,连着后退数步,撑着牢房后方的石壁上,嘴角挂血露出冷峻的眼神。
???
周文天先是一愣,继而心中惊叹,这老狐狸的演技真唬人。
趁着来人走到牢房大门前的数秒,他背对这大门,整理一下表情,假设这人是来给他蹭蹭加刑期的。
好了,非常愤怒了!
“哼,敬酒不喝,喝罚酒。”周文天立即声情并茂地来两句,从小听到大的经典台词,“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能救你!”
“九圣子,息怒。”来人连连点头,倍感欣慰,看来他回去向大长老与宗主交待实情时,指不定还能获得一笔奖赏。
“张执事,先容我教训一下这个不识好歹的剑修……”周文天实在受不了白墨阳那眼神。
冷峻中带死寂,愤怒压抑又暗含杀机。
演得太可怕了,他现在只想快把人打发走,也跑去静静。
因为,只要那张执事不注意,他若与白墨阳眼神对上,这老狐狸又会流露出一点幽怨,似在控诉‘好痛啊,你不会真信吧……’。
老狐狸不怕演劈叉,他却要认输了。
这彷如办公室开大会时还在偷情的刺激与危险,周文天的小心脏实在受不了了。
“九圣子,那就更要听我一言了,这留影璧能辅助您教训剑修。”张执事笑呵呵地介绍道,“试想一下,这些沽名钓誉的剑修,那丑态被留影璧录到了。”
“届时,再往天魔宴一放,嘿嘿嘿,没有那个那所谓的正道修士能扛得住。”张执事一脸歪笑,将留影璧双手捧上。
“杀人还要诛心,好可怕啊。”周文天假装迫切般夺过留影璧,一阵感叹。
“九圣子,总结得精妙。”张执事轻拍一记马屁,顺手指着牢房顶部角落里的小凹槽,“圣子大人,可将留影璧放置在此处,那是法阵特意留出的一角,能保证留影璧不被这剑修破坏。”
糟,设计得这么周全的吗?
怪不得许多正道名门修士被抓到宁愿自爆,这个搞法誓与魔修不死不休啊。
“那这录像要上天魔宴,我这中间万一狼狈了些……这这就是那种,你懂的,我的形象就尽毁了。”
“没事,到时可以给圣子您遮挡一下颜面,实话说,这种事在天魔宴可是好事,这般露面可是很容易被金丹上人门注意到的。”
没想到这条路也被堵了。
你们这群神经病魔修,真是癞蛤蟆楞装小青蛙,长得丑来玩得花。
周文天只能中心大骂,脸上保持激动的神情,连声说好送别张执事,便托着这块烫手山芋就返回牢房。
他给了白墨阳一个眼神,隐晦瞥了眼留影璧,这玩意他并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已经开始录了,虽然他没找到证据。
白墨阳不动声色点点头。
“哼,你这剑修给大爷我老实些。”周文天收到信号,缓慢转身就要用魔气御物将留影璧送上天花板。
刚才在‘装死’的白墨阳,立即身形一动,不顾四肢颈项被锁灵链肋出血痕,全凭身体素质踏碎地面石板,将石块朝留影璧踢射过去。
“哎哟!你这贱奴!”周文天连忙手一抖,将那留影璧装歪了一截。
在地面上的宗主眉头一皱,看着投影来的画面歪斜了小许,整间牢房有五分之一没录入其内。
不过,问题不大。
这位阴鸷金丹老者已老怀大慰,开始欣赏白墨阳是如何被一个小魔修抽打的了。
第17章 你这魔修有本事冲我来
“嗯唔……”白墨阳闷哼一声,嘴角又滑落几滴鲜血,他整个人被锁灵链绷紧挂在石壁上,只能默默承受钉魂杖的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