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们这里外乡人不多,就你和程公子两个人,你们出现的时机又太过凑巧,难免被人怀疑你们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我们?许溪云手指不可置信的指向自己,眼睛瞪得大大的,怎么别有用心的变成他们了。
“溪云呐,你也不要怪他们,那官兵给我们下了死命令,不准外乡人再进来。”
许溪云和程砚听完,对视一眼,什么外乡人,只差把她许溪云和程砚的名字写的大大的贴出来。
这,大概就是那群人等的“时机”。
不让他们踏入灾情地区,他们便不能再调查,那么一切阴谋诡计便不会再有披露的一天。
这算盘珠子打得都崩她脸上来了!
可没办法,他们现在不能进去,那些老百姓也是听令行事,又不能为难他们,只能另寻他法。
他们老老实实跟乡亲们告别,只能原路返回。
旁边的山坡上,无声地站着一队人马,后面的官兵穿着整齐的官服,若是许溪云他们看到,便能认出来,这正是他们在村里见过的。领头的那个身着云锻锦衣,金冠玉带,唇瓣含笑,折扇在胸前轻轻摆动。
见许溪云和程砚灰溜溜的走了,他嘲笑出声,“我还道他们有多大能耐,也不过如此。”
“走,回宫。”
第19章 阻挠
程砚慢悠悠地往回走着,许溪云跟在他身后,又气又急,那眉头都没舒展过。
那群人想方设法的阻挠他们调查溶洞,其实恰恰正说明他们的方向是对的,那群人急了!
可不能从那村子里进去,他们还怎么继续调查呢?
她转眼一看程砚,后者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许溪云好奇极了,她三两步站定,张开双臂拦在程砚面前,“你怎地都不着急?”
程砚气定神闲地瞥了她一眼,绕开她踱步到院内倒了杯茶,递给许溪云。
正欲开口解释,淮序从门外急匆匆地跑进来,站定汇报道:“公子,我找到去那后山的小路了。”
闻言,程砚偏头看向许溪云,挑了挑眉,似乎在说,你看,这就是为什么我不着急。
他竟早有准备...
许溪云心头一松,又气急败坏埋怨道:“你早有计划却不跟我说,看我干着急很好玩是不是!”
说罢,她气呼呼地抬脚便向外走去,头也不回。走了半晌,回头又对淮序喊道:“淮序!愣着干嘛!带路啊!”
淮序有些迷惑,这是什么意思?他偏头看看自家公子,他正无奈地笑着,于是他也反应过来。
大喊了一声“来咯!”快步追上去。
这是一条几乎没有人走过的路,路上杂草丛生,树木灌丛凌乱,淮序在前面拿着短刀劈开挡路的枝条荆棘,替程砚和许溪云开路。
说起来,许溪云真的很佩服程砚,上次背她下山看不出来他一点为难,今天面对这么难走的路他竟还能面不改色,一个崎岖不平的路硬是被他走出了平坦的康庄大道的感觉。
这条路不仅难走,还远,许溪云直感觉自己脑门开始冒汗,贴身的衣服也有些湿濡濡的,紧贴在她身上。
好在终于看到了那座熟悉的山,还有那熟悉的溶洞。
这里她和程砚已来过好多次,早已轻车熟路,附近大大小小的溶洞也被他们摸得一清二楚。
由于是白天,天光大亮,他们便放心大胆的继续往另一处新的洞口探去。
怕上次的事情重演,这几次他们都是留淮序一人在洞口放风,若是有什么意外情况及时通知他们,交代好一切,许溪云和程砚两人进了溶洞。
果不其然,和其他的洞穴一样,这些洞口的钟乳石都还较为完整,只是越往里走,那被工具开凿的痕迹便越重。
许多钟乳石只剩个根,有的还剩下一半,有的看起来不怎么好看的便砸碎了落在水里。
这其实也是许溪云这些日子来一直没想通的东西,钟乳石若说有用,也只是有些观赏价值和药用价值。
可这将它们敲下来,还是如此大量的需求,她实在是想不到是何用意。
许溪云从水里捡起来半块钟乳石,掂在手里,这些人着实是暴殄天物,这么好看的东西若是保护起来,任它自由生长,那该有多好。
她正准备跟程砚吐槽,却发现他已经一动不动盯着一处许久,想必是发现了什么蹊跷。
她也准备凑上去,可看程砚盯得太认真,耐不住心中有一个小九九冒了出来。
许溪云将刚刚那块石头放在水里浸了下,浸得通体冰凉,直到放在手里都觉得有些刺骨。
她蹑着脚步,悄悄靠近程砚,看他果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岩壁,丝毫没注意到许溪云在他身后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