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绝没有下次。”云卿心虚地拿起那晚杏儿乳酪,舀上一勺,体贴地送至他嘴边,“万岁爷消消气,您生气的样子太过俊朗,嫔妾的心都要跳出来啦。”
“在哪呢,叫朕也瞧瞧。”
康熙帝沉脸片刻,念着她这段日子怀着孩子辛劳,终究是不忍与她一直置气,捏了捏她俏丽容颜,继而展颜调戏道。
云卿不由小脸一热。
这原是两人闺房私话,要她解开衣扣给他瞧的意思,当众奴才们的面,她又羞又臊,杏眼圆睁瞪过去。
惹得康熙帝低笑连连,其余奴才们也才跟着松口气。
……
一转眼春末转到夏初,按照多位太医诊脉后,确定云卿的预产期是在七月初。
但康熙帝格外重视她这一胎,荣嫔与宜嫔也是一再帮衬,早早就选好了接生的产婆和喂养的奶嬷嬷。
产婆三位,奶嬷嬷三位。
其中一位产婆,钱苏氏是卫家几经筛选送进来。
女人生孩子犹如过鬼门关,就怕有个万一,宫里的产婆为着明哲保身,不敢下狠药,耽误了自家闺女。
一经准备妥当,云卿就按照主产婆的建议,每日安顿吃燕窝、雪莲、人参等各式补品,也按时叫人陪着四处走动,以免胎儿过大不易生产。
担心她产前会多有忧心,康熙帝还命宜嫔和荣嫔不时过来给云卿传授经验,产前注意事项也是整理了一卷又一卷。
阳光明媚,日子顺遂,一切似乎都很美好。
自打康熙帝当众斥责遏必隆后,深宫里的僖妃得到消息,似乎也跟着收敛许多。
但凡与云卿有干系的事,她都未再有丝毫插足。
加之如今是荣嫔主理六宫大权,起初云卿临近预产期,怕有损孩子福报,也没再对她赶尽杀绝。
哪知僖妃看似暂时收敛,实则筹划更深!
康熙十七年,夏初。
六月中旬,阳光如炼,夏花葳蕤。
云卿正被松凝扶着,在闻水汀的小院内散步。
小白猫“哈哈”欢喜地在她脚边蹭来蹭去,一个劲地讨好要小鱼干吃。
被喂养地大了三圈的它,这回已经跳不动,连祸祸菜园子的心情都没有。
云卿如今穿的都是平底鞋,鞋面上亦是点缀着硕大的东珠做装饰,反倒成了“哈哈”给自己挠痒痒的工具,逗得大伙忍俊不禁。
“它倒是会聪明。”
“可不是,普天之下能用东珠给自己挠痒痒的猫,它可是独一份了。”
“多亏小主仁善,否则还不得把你扒皮炖肉吃……”
大伙正有说有笑的,忽然就见那产婆钱苏氏,拿着一封信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小主不好了,卫瀛小少爷出事了!”
“瀛儿出何事了?”
云卿脸色顿时骤变,慌忙接过来那信件,赫然是卫父阿布鼐的求救字迹。
“小少爷先前制作的那批弓弩,突然出现问题,引得前线战士打败。如今万岁爷龙颜大怒,已将兵部尚书并小少爷,一同关进大理寺监牢。”产婆钱苏氏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禀告道。
“不行,我要去找万岁爷。”
云卿关心则乱,当即不顾九个月身孕,急匆匆地就要往外走。
“小主,当心身子啊!”
松凝等人连忙拦着,结果还没说上几句,云卿气急攻心,直接晕倒过去。
松凝眼疾手快地接住她,众人忙七手八脚地将人扶到寝殿去。
突然这时,一个眼尖的产婆,指着云卿身下急呼道:“不好,小主羊水破了,这是要早产!”
闻言,众人不由大惊失色。
“快快快,去准备热水。”
“不好,小主见红了,是雪崩之兆,快去叫太医,叫太医!”
“快去请荣嫔和宜嫔娘娘……”
原本岁月静好的闻水汀,顿时慌乱成一锅粥。
怎料,柳常森带人赶到太医院才知晓,指元由口,口裙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收集今日当值的太医都被僖妃叫去延禧宫。
而留下看门的两个新手太医,完全不同女科。
柳常森看这架势,顿时嗅到几丝猫腻:“为何给僖妃娘娘一人看诊,会请走所有太医。”
“僖妃娘娘说前几日多雨,宫中娘娘小主们多人身子不适,便将当值的太医全叫走,说是要一同会诊。”
果然。
柳常森当机立断,吩咐几个小太监兵分三路:
“你俩去延禧宫,如若见不着人,便就近去翊坤宫和钟粹宫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