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为人夫的康熙帝,自然知晓云卿变作少妇时,滋味妙不可言。
他挨着她躺下,从身后抱住喷香的小人儿,一阵不安分地摩挲着她,同时徐徐往她敏/感的耳畔吹了口热气,果不其然,长睫情不自禁眨动两下,在装睡。
康熙帝低笑了声:“既是这家夫人睡着了,朕也做回那梁上采花君子,偷个香。”
他避开已鼓胀的孕肚,一手撑在她身前的蜀锦鸳鸯软被上,一手撩开她脸颊上的发丝,就着这般姿势,直接压上她娇软的唇,一阵蹂躏。
“你起开。”
云卿心里有气,自然不顺着他的意,但奈何身子笨重,力气也没他大。
还是让某个没脸没皮的男人得逞了好一阵,亲得她呼吸急促,泪眼朦胧。
一半是被他亲的,一半是被他气的。
冰肌玉骨的美人,在身下委屈娇喘的小模样,勾得素了多日的康熙帝,愈发想狠狠地摧残她。
但他对她除了色,还有情,便是一身艳火焚身也得忍住。
他拿帕子帮她轻柔拭去泪珠,低哑着嗓子,温声询问:“今日这是怎么了,嗯?”
“你当真不知?”
云卿不答反问,犀利视线穿透雾蒙蒙的眼帘,定定地打量着康熙帝的反应。
康熙帝故作沉吟地仔细回想一番,“朕当真不知。”
“早上走的时候,卿卿还好好的。中间朕也不曾跟哪个女子亲近,这晚间回来,怎的都让朕碰一下。”他唇瓣抿成一条线,“朕好生冤枉呐。”
实则下午僖妃的那番话,早就经宜嫔的口转述给他,但康熙帝这会绝不能承认。
“那便是我错怪你了。”
云卿似乎不在生疑,转而柔情蜜意地搂住他健壮的腰身,一双水灵灵的葡萄眼,勾魂般得勾着他,“今日我去御花园,若非宜嫔姐姐在,差点就被储秀宫的宫女给欺负了。”
她恃宠生娇似地微嘟唇瓣:“我打量着还是身边人手不够,不若万岁爷就将玉珠调回来当差吧。”
康熙帝原是抵不住她如此撒娇的小模样,刚要亲下去,但待听到“玉珠”二字,气息不禁凉去大半。
他了然,她还是在变相试探,“人手不够,朕捡着懂规矩的,多给你送过来几个便是。”
云卿这次却是一再坚持,软软地挂在他身上蹭着,但态度强硬:“玉珠毕竟从前在身边侍奉过,对我的喜好熟悉,容易上手些。”
康熙帝知道她这回是真上心了,若是一再拒绝,恐她怀疑更甚。
反正经过这些时日,想必那个玉珠也该被调教老实了。
“也罢,依你便是。”他宠溺地轻点了点她眉心,“但话说在前面,你怀孕期间,只能让她在院中侍奉。”
云卿展颜,笑靥如花:“夫君最好啦。”
康熙帝灼灼视线,落在她娇媚风情的小脸儿上,“夫君哪里最好?”
云卿自是明白他那点子心思,借着他力道,攀至他耳边,柔柔地印下一枚娇吻:“夫君……哪里都好。”
话毕,脖颈处就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耳边是男人压抑的低喘:“既然哪里都好,卿卿可得哪里都服侍妥帖了,处处雨露均沾才是。”
空气中幽幽弥漫的兰草香,不多时便加入一味炼乳般的调剂,阵阵翕动着。
是夜,坦诚相见的二人,一位“衣带渐宽终不悔”,一位“为伊消得人憔悴。”
按照太医推算的时日,大约,这便是云卿出月子前的最后一次,当晚康熙帝格外珍惜。
以至于第二日上朝时,眼下还泛有浅浅青色。
大臣们起初以为他昨夜未睡好,汇报朝政时都小心翼翼,凡事捡好的方面说,生怕惹恼他。
后来发现,素来威严的天子今日时不时就勾唇含笑,似乎心情极佳,同是男人,大伙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于是一连串的坏消息,赶紧趁机奏报,康熙帝批阅地也如有神助。
李德全站在一旁,心道美人也不全是红颜祸水,瞧瞧,如今良小主已然是极大利于国事。
……
康熙帝金口玉言,既是答应下来,玉珠第二日便被带到了。
只是她不再是闻水汀的大宫女,而是只能在院子里伺候的洒扫小丫头。
好在闻水汀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又有柳常森这位昔日旧友当着宫内大总管,没能敢难为她。
毕竟再难为的事,已经被康熙帝悄无声息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