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听了，笑呵呵地对程朔调侃:“给你白送怎么样？”
程朔手插兜，挺拔立着，道:“得付钱，也不好让周姐您亏着。”
声音客气，真诚里还有点幽默。
周姐拿他无可奈何，就戏说:“得勒，我收个成本，二十五两条拿走。”
程朔听了抿嘴一笑，摸出手机付钱。
鹿雨站在旁边，听着他讲价，从二十五一条，变成了二十五两条，直接变成了半价砍。
怪不得他不疾不徐的，原来买个披肩水也这么深。
程朔输入金额，说:“付了，你查查。”
周姐把袋子拎起给他:“查什么，就这点钱，我还能不信你，对了，你们买了披肩还买衣服不，隔壁慧丽家的衣服可以去看看，刚进货的，刺绣，棉麻都有，给你对象挑两件。”
周姐还给鹿雨取经:“她要是乱喊价，别听她说是一口价，直接对半砍，她也能卖，亏不了。”
鹿雨觉得有意思，唇角勾了勾:“行，我待会就这么试试。”
走出披肩店，程朔看了鹿雨一眼，发现她满面春风，笑得乐呵呵的。
“笑得跟松鼠一样，想什么呢？”
鹿雨说:“这周姐人挺有意思的，明面上帮着我们省钱，实际帮别人兜生意呢。”
“这两家是什么关系，那个叫慧丽的是她姐妹？”
“是她前夫的妹妹，前夫出轨被车撞死了，她嘴硬心软，说不帮忙还是帮着。”
“哦，女菩萨。”
程朔抬了抬下巴:“走，去挑几件好看的。”
两人来到慧丽的服装店，一进门，叫慧丽的女人坐在缝纫机上做衣服，卖衣服的都懂梳妆打扮，她穿着改良过的旗袍，腰线丰满，凹凸有致，鹿雨一个女人都爱看。
慧丽三十来岁未结婚，盘着发插着发簪，脸颊处有几颗雀斑，很有女人味。
慧丽停下手上的活，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买衣服？随便看看，都能试。”说完，又低头踩缝纫机。
程朔头一指，对鹿雨说:“去挑挑，多买几件。”
他怕进去不方便，走到门口站着。
鹿雨看了眼衣服的风格，开始挑衣服，云南本地的衣服很多都是靠扎染，还有许多手工刺绣，风格以名族风为主，乍一眼看上去款式都一样，仔细看能发现锁边，图案都是不同的。
鹿雨挑了几件试穿，发现上身效果还不错就都买了，从试衣间出来，她看上了角落里挂着的旗袍，瓷器色的，色调清清冷冷，又有旗袍的韵致与风情。
她拉起旗袍的裙脚，说:“这件是样品？”
慧丽看了一眼:“这件旗袍我刚做，准备拿来卖的。”
鹿雨回:“我能穿么？”
慧丽站起来看了眼鹿雨的胸和屁股，低低笑了声:“估计大了，你胸和屁股都不大，得定制。”
鹿雨“哦”了一声。
“你真喜欢的话我今天给你量好尺寸，一周就能做出来。”
“那量吧，我下周过来拿。”
鹿雨脱了外套，张开手臂，慧丽拿了软尺，从肩膀量到腰围，最后记上数字。
“你下次可以换个胸罩，穿那种带海绵的，身体能丰满点。”
鹿雨默了一下:带了……
从服装店出来后，鹿雨虽然没被打击的体无完肤，但多少有点心梗。
程朔看了她一眼:“怎么了，试衣服还试出皱眉了。”
鹿雨可没说海绵不海绵的事，只说:“我定了件旗袍，下次穿给你看。”
原来她刚才量胸围就是为了做旗袍，程朔笑了一声，进去把钱付了。
买完衣服，经过一家银饰店，鹿雨看着程朔进去，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礼盒。
他把礼盒递给她，鹿雨打开看，里面是一条雪花银打的手镯，内圈有祥云纹，还刻有她的名字，在阳光下，银光闪闪。
这刻了名字就不是临时起意买的，就是专门给她的，鹿雨戴在手上，看着程朔说:“你啥时候定做的？”
“两天前。”
“哦。”
“喜欢吗？”
“喜欢。”
程朔舔了下腮帮子:“有点儿便宜，别不嫌弃。”
鹿雨说:“不嫌弃，我挺喜欢的，款式简单又素雅，配藏服旗袍都好看。”
程朔捏着她的手，垂眸看她:“过段时间，给你买个真金的。”
鹿雨笑着:“我还没到爱黄金的时候。”
程朔:“那也买。”
鹿雨懒洋洋说:“你当买三金呐。”
“好，买三金。”
鹿雨看着他，直白问:“你是不是想娶我？”
程朔淡淡“嗯”一声，表情很认真:“不想娶你，陪你睡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