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道理。
池子霁完全理解,当然也不意味着他准备潦草办下去,只是可以早日商议,提上日程:“也好,我再看看。”
他过去从未想过会遇到想相守之人,连别人的邀请都没理会过,根本没关心过这方面的礼节,哪儿会想到如今竟局促起来。
“等我出关。”池子霁揉着廷听的发丝,裙四二儿二武9一四七“我们再好好商量。”
哪怕并不想闭关,但池子霁还是想让身体先回到全胜时期,修炼时才更得心应手。
他可不想像前朝皇帝那样,乱七八糟的药吃了不少,雄风还要靠妃子用演的来吹捧、满足那脆弱而敏感的帝心,然后转头妃子不得不和太监侍卫媾和才能满足。
“好!”廷听哪里知道池子霁在想什么,只是拉着他的手,笑容满面地应道,又是耳鬓厮磨了一番,才在午后作别,依依不舍地走出洞府。
金色的符字如流动的水落下,挡在门口,隔开两人。
“我出关之日,你会来吗?”池子霁在门内,透过字的空隙看向廷听的眼底,轻声说。
“会的。”廷听想了想,以防他实在太快,给自己准备个后手,“若是我不在太华宫,我也会竭尽全力赶回来见你的!”
“好。”池子霁看见廷听的肯定,垂下眼睑,笑着点了点头,如卸除所有盔甲,只剩柔软的血肉,轻易便可刺伤。
廷听若是不在,他便等着她回来。
池子霁只希望出关时第一个看见的人是廷听,就如他过去梦中都不敢想的那样,晨曦的第一缕光落进洞口,他希望睁开眼看到的也是廷听。
过去可望不可即的梦想终于能够逐渐实现,心中只剩不可思议的充盈感,他们能携手走向未来的岁月。
“我相信你。”池子霁缓缓背过身,闭上洞府。
廷听看着紧闭的门,定下心神,打开了玉牌,上面显示的赫然是她前几天所做的准备。
廷听已经接下了事务堂中一项由剑阁发布的任务,有人急求一枚陨铁,作为她离太华宫的理由。
之所以选择剑阁,是剑阁的路与长音阁南辕北辙,哪怕出了意外也不会一下子排查到她真正的目的地,她先传送到剑阁,为避免会留下传送记录,再会花十日人力悄无声息地飞到长音阁。
廷听没有陨铁,但莫言笑有,好在她现下不缺钱财,刚好从莫言笑手里收了一枚。
临走前,廷听前去药堂于琼音作别。
“我要出一趟远门,可能一时半会赶回不来,有件事要麻烦你。”廷听从袖中掏出一枚叶片和一封信,递给琼音,“若叶片枯萎了就是我赶不回来了,麻烦你替我将信带给池师兄,恭贺他出关。”
琼音拿着信件,突然有种被托孤的感觉,紧张地看着廷听:“你不会是想背着我们出去干什么要性命的大事吧?!”
她不允许!
“怎么会?”廷听不客气地说,“我那么惜命的人!”
琼音狐疑地看着她。
“不多说了,若是速度快就赶得回来,不麻烦你了。”廷听转过身,朝琼音摆了摆手,没多解释。
廷听走进传送阵,趁光芒亮起,翻手拿出一只斗笠,盖在了头上。
——我不会让你死的!
眼中的种子传来自信的声音。
廷听也不觉得会。
但人不能只做一手准备。
若她当真不幸逝世,那一切也再无隐瞒的必要,那封遗书是她点点滴滴、再无隐瞒的过去与最为真挚的歉意。
接下来,就只剩解决她身上邪器的问题了。
……
十日后。
“谁?!”
守在长音阁门口的弟子警惕地看着戴着斗笠的人,见来人掏出了一枚刻着“辛辰”二字的内门弟子特制玉牌,这才收起武器退开。
戴斗笠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只要是执行特殊任务的弟子着装都别致,斗笠倒还算其中普通的了。
不是不会易容术,但那个在外人眼里比戴个斗笠更可疑。
廷听收起玉牌,进长音阁如履平地。
长音阁同太华宫一样,有护宗阵法,在夜晚尤其复杂,她没时间去研究先贤的智慧。
好了,除开尤长老和路灵韵,廷听还要找知道她身份和细作一事的人。
比如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史麟,又比如曾经在清音城利用邪器残害她的蒙面人。
廷听将灵力连通至右眼,唤醒那枚种子。
在与在修炼场不同,长音阁道路上大庭广众之下抱着琴用心法,无异于拿武器恐吓人,很是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