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听环在池子霁腰上的手臂愈紧,下巴搁在他肩上,鼻尖满是他身上浅淡而熟悉的熏香,紧贴的拥抱之下能清楚地听到他频率失控的心跳与提高的体温。
他浑身绷紧,似命悬一线,时不时吞咽一下,艰难抵抗下连意识开始异常。
廷听清楚那药的稀释比,可不像明显灵力不可控的池子霁。
她舌尖舐过上颚,张开嘴唇,张口含住了近在咫尺的耳垂,伴随着暧昧的水渍声,模模糊糊地开口:“是我特地找的呀。”
“师兄不喜欢吗?”
声音轻快而欢愉,没有半分抵抗和不适。
池子霁瞳孔漆黑,负隅顽抗的意志彻底破碎,浑身遽然稳住,再没有半分无谓的挣扎。
黏稠而肮脏的泥泞将他的神魂从高处扯下,坠落在地。
下一刹,灵泉水如藤蔓般冲起,缠住了池子霁的身上,无比强硬地将两人扯入了温热的灵泉水中。
伴随着“噗嗤”的落水声,室内突然弥漫起异样的灵力流。
细密的亲吻声响起,只是很快就被抓住压了下去。
廷听无助地喘着气,唇齿间满是酒味,手被身后的少年扣住。
“听听,怎么会想着要下药呢?”池子霁扣住她抱出水池,故作不解地说,语调如风雨欲来。
两人浑身湿漉,衣摆随意地托在地上,流下一条长长的水渍。
但这还远远没完。
池子霁将廷听压到床上,垂下眼,手指点了几下她身上几个穴位,而后按在她丹田处往上顺灵气,语气直接:“聚气。”
廷听对上他黢黑的眼瞳,还迟半拍地沉溺在之前的欢愉,没反应过来池子霁是什么意思,就被他揉了一下,涨红了脸:“聚什么?!”
“我灵力不稳,没办法帮你顺气。”池子霁抵着廷听的额头,好笑地解释,“我们相差两个境界,你不能毫无准备地吞下我的元阳。”
这谁能想到他会被下药呢。
廷听愕然,想到之前那枚种子说的大补,身上的酥麻感还未散,居然开始修炼,浑身不自然地僵住。
有了前面的折腾,这回的试探就要轻松一些,在慢慢的贴合下来回反复纠缠起来。
“放松点。”池子霁俯身,含住她的嘴唇,摩拭了两下探入其中,舌尖相缠,唇齿相依,将不由自主溢出的喘息都一股吞下。
哪怕灵力在药物的作用下相对处于平衡状态,但经过亲身细致的实践,剑修和音修的身体素质差距还是实在过大。
没了元还有后续,一波又一波,如风雨之下奔涌的浪潮,白中带透的浪花反复落在各处,起起伏伏,周而复始。
明明都是初次,廷听却仿佛被暴雨打弯的柳条,眼睛半睁不睁地趴在枕头上,耳畔还时不时传来少年稍显粗俗的比喻,也不知是不是他过去在军中听来的,羞得廷听浑身一紧,用力地咬了一下他黏腻的手指,偏过头埋怨:“吃不下了!”
“我猜到你药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下的了。”池子霁笑了下,眼眸略微眯起,唇红齿白,脑子清醒之后很快就想明白了,周身散发着享受过盛宴的餍足和松乏。
廷听没搭理他,体内相异的灵力雀跃地在体内缠绕翻滚,让丹田如一腔蒸腾的热池。
她光是忍着不当场突破就已经竭尽全力了好吗?!
廷听从元婴到出窍境注定要挨十八道雷劫,但池子霁突破是要挨五十四道,而且是在逐月峰,外人一眼就那看出来到底是谁突破了!
她哪怕是掐着脖子,也要硬挨到观星楼再突破。
“好奇?”池子霁揉着廷听泛红的脖颈,垂首亲吻她的颊边,青涩的声音透着迷乱后的喑哑,“喜欢?”
他能感觉的廷听的喜爱,奈何实在生涩,估计哪怕是书册都见得甚少。
可能是还没见过就被锁了吧。
“听过传闻。”廷听视线游移,就在缓着气的时候突然面红耳赤地说,“你出去!”
“那药性你知道多重吗?”池子霁疑惑地问道,托着她翻了个身,抬手放了她嘴边,弯起眼笑着说,“手随便你咬,但停是不可能的,今夜你必然要渡过这一劫。”
“不行,真的不行……”廷听艰难地伸出手,想要去抓桌角,眼尾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虹色,显然是即将突破的征兆。
“忍什么?”池子霁笑着玩味地勾起嘴角,“区区十八道雷劫,师兄给你护法。”
修仙之人勤学不辍,日夜不休,实属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