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池子霁还在往深舔,廷听用力地抓住他的衣领,不由自主的挣扎拉出重重的褶皱,告诉他停下来,身体却还在诉说着舒服,想要更亲昵的触碰。
她不知道池子霁带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气势,只觉得迷迷糊糊快要招架不住。
似乎是察觉到廷听的迟缓与力不从心,等唇齿间已都是他的味道,池子霁才放慢动作,一点点温和地摩拭过方才让人丢盔卸甲的战场。
廷听眯起眼,舒服地“嗯”了好几声,似乎被伺候得满意了。
池子霁扶着廷听的身子坐起身来,轻喘着,一手托着她的手,如蜻蜓点水般轻吻着她的指尖:“再吃点东西?”
“嗯。”廷听软趴趴地靠在池子霁胸膛前,双臂绕在他腰间,听着他与自己频率极其一致的心跳声,安静下来。
她再没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只是一口口吃着池子霁喂来的果肉,身上也不再寒冷。
池子霁只感觉梦幻,暖橘的火光落在他怀中廷听的身上,他嘴角微微勾着,眸光却带着浅浅的低迷,指尖拨弄了下廷听的发丝:“也不知明天醒来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
不记得也没关系。
他会永远记得今夜。
廷听疑惑地抬眼:“我只是风寒,又不是醉了,你觉得我发酒疯,意乱情迷吗?”
池子霁看着她仍有些朦胧的双眼,觉得很像。
“你不要委屈,我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廷听拉着他的手,认真地说。
池子霁哑然失笑,觉得更像了,开口说:“好,不负责也没事。你喉咙还有点哑,喝点水好不好?”
廷听看不清,自然也不知池子霁笑容温和,眼底漆黑不见底,似乎早已下定了某种决心,所以根本不在意廷听会不会三心二意。
“好。”廷听手还是使不上力,就这池子霁手,慢吞吞地咽着果壳里温热的水,热水浇到发涩的嗓眼还会不适。
廷听一皱起眉,池子霁就松开手:“不舒服?”
“还好。”廷听咽下去,许是太晚了,肚子有些空,又被池子霁喂了大半个果肉,才推了推他的手,“你也吃些。”
“好。”池子霁答应下来,勺子却还是放到了廷听唇边。
廷听蛮不理解,她看着眼前的果肉,若有所思,含在嘴里,而后扒住池子霁的肩膀,又一次亲上了他的嘴唇。
她二话不说把嘴里的果肉推进了池子霁的嘴里,还煞有介事地提醒他:“不要浪费食物。”
池子霁缓慢地咀嚼着这份“来之不易”的食物,眸光中似有几分惊奇与跃跃欲试,应下声:“好。”
“一起吃。”
不知交换了多少个甜而热的亲吻,明明是初尝滋味,他们却已不知不觉在生涩中反复了解锻炼,直至食髓知味。
最后,廷听在迷蒙之中感受到少年用软布沾热水擦干净她的脸,把她抱在怀里和她说着晚安,才终于疲倦地睡去。
洞口外的寒风愈演愈烈。
小山洞内,廷听却感受不到半分寒意侵扰,窝在无比温暖的火堆旁,耳边心跳稳定平和,她在体贴的安抚下享受着温存后的休憩。
明明累得精疲力竭,她却意外地睡了个久违的好觉。
直至天明。
第49章 不舍
“咕噜噜……”
水沸腾之后的鼓泡声将廷听从睡梦中唤醒。
她用手撑在羊毛上, 艰难地坐起身来,大脑一阵阵的空白。
廷听浑身酸痛,但头已经不痛了, 只是鼻子还有点堵,开口仍有点“嗡嗡”的鼻音。
她怔神地看着眼前燃烧着的火堆,其间木柴堆积, 旁边放着一把张开的红伞, 不光挡风, 还把暖意往她这边聚。
墙壁与地面已然比之前要干净许多,透着股浅浅的水气。
只是周围空无一人。
“是, 梦?”廷听迷茫地看向四周。
有人曾说,在病重疲倦、生死一线之时,可能会出现亲近之人的幻觉,指引着人撑着一口气活下去,寻到生路。
所以, 昨夜的一切可能都是幻觉?
那未免也太过真实了吧。
廷听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指,按了按嘴唇, 疼得“嘶”了声, 下一刻披在她肩上的白色毛毯滑落, 她很快看到了果壳中滑下去的勺子。
秘境之中怎么可能会有勺子?!
廷听彻底清醒了过来。
廷听抬手小心翼翼地将果壳拖到身边, 等降下温才将勺子拿出来, 目光定在其上, 昨夜的记忆如波涛般席卷而来。
过于亲近的耳鬓厮磨, 唇舌缠绕, 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