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太白了,梁缘一眼就看破了。
他好笑地勾唇,单手抽掉领带,意味深长问道:“春雨这是在暗示我吗?”
“?”
归梦怔住,触到他深邃的眼,头皮一麻,条件反射想跑,被他扣住手臂拉回来,直倒坐在他腿上。
解释的话滑落到唇边,被他堵回去。
夜色旖旎,窗外灯光明亮,纠缠的身影从客厅滑到浴室。
不清楚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今天过分得很,慢吞吞的,还美其名曰说是“拆礼物”,磨得归梦心肝俱挠,红着脸求他快点。
没多久他又继续故技重施。
她求,他动,她哭,他就哄着慢慢动。一场情事完毕,她也被他的恶劣弄得似一条涸泽的鱼,连话都不想说。
在他上床后,她趴在他怀里赌气地说:“以后不去接你了。”
梁缘反手关掉床头灯,闻言低笑两声,笑声疏朗,低头找到她的唇瓣亲了亲,说:“换我接你。”
夜色墨沉,他的话像一股游走的清风灌进她的耳际,传回大脑,脑子嗡嗡。
心跳怦怦,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归梦心里甜甜的,嘴角的笑都抑不住,轻轻哼了声不回应。
过了会儿,她想起一件事,叫他,“梁缘哥哥。”
梁缘嗯。
“我有事问你。”
她摸索着在他怀里顺着往上移了移,同他的眼在黑夜里和他对视。
梁缘禁锢着乱动的姑娘,清冽干净的嗓音有些微的沙,呼吸也重,让她别乱动,尔后笑问:“还不死心,想知道什么对你动心?”
“?”
归梦愣了下,啊说不是。她回忆了下说道,“那个童养媳的传闻和我有关吗?”
晚上他那个眼神和欲言又止让她困惑不已。
难道真的和她有关?
“梁缘哥哥?”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被梁缘摁回去,见她实在好奇,无奈叹气,吐出两个字:“情书。”
归梦:“?”
什么意思?
梁缘猜到她肯定联想不出,也不为她了,直接讲她替他收了情书又退了回去发生的事,笑问:“你说是不是有你的功劳?”
“……”
归梦也没想到真相真的和自己有关,还这么离谱,顿时哑口。
偏生梁缘还逗她,“没想到,我还真有童养媳。”
“也不枉被笑话这么久。”
她更尴尬了,不知道该回什么,于脑子一钝,说:“可是你那会都不喜欢我。”
语气还有点委屈。
梁缘挑眉,在黑暗种摩挲着姑娘的肌肤,语中带笑,“春雨这是要和哥哥翻旧账?”
笑声清朗,像一把小爪子挠得归梦心痒耳根烫,身体也因他故意的作乱抖颤。
他虽然没说,但归梦还是从他的动作里品出了他未说出的话。
她确信,要是她敢应声他也会扯七扯八算清他的账。
方才的搅风弄云的画面还在脑海翻滚,她现在全身酸痛,哪里还敢挑他眉头,说没有。
“小没良心,又冤枉人!”梁缘何尝不明了她的口是心非,说道,“不喜欢你会给你撑腰,让你进房间?”
“春雨,哥哥的喜欢就不值一提吗?”
“白疼你了。”
沈林风曾多次问过他为什么会对这小姑娘这么好,甚至超过堂妹。
一开始知道她身世可怜,不忍心看她受欺负帮了一两次。
谁知这一心软便开了口子,小姑娘在那块无人居住的情爱里渗透,等他发觉时她已生根发芽。
那片叫梁缘的土地刻满了一个名字。
*
隔天,送完归梦到医院约好晚上一起回大院后,梁缘便也去上班了
领事司内,因为司长夫人昨晚来接司长的事大早上就很热闹。
司里的人都知道梁司成婚了,但是除了李秘书外此前谁也没见过这位能拿下年轻司长的夫人。
因此一听说昨晚她出现过,都沸腾了,忍不住拉住有幸目睹了现场的同事八卦。
“听说你昨天见到夫人了?怎么样?真的有李秘书说得那么好吗?”
被拉住的人回忆了下,说:“很温柔,和梁司很配。”
“有照片吗?”
“当然没有,谁敢拍啊。”
“可惜了还想看看呢。”
几人说着话丝毫没发现梁缘已经到了,还是李秘书咳嗽提醒说:“都干嘛呢?”
反应过来,纷纷回座位。
回办公室的路上,李秘书瞄着梁缘的面色,说道:“昨天夫人来接你,大家都看到了,都在讨论你们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