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有事叫我啊。”
“好。”
梁缘背着归梦进了房间,她也不肯下来,两只手死死圈住他的脖子,脸就埋在他颈侧,气息如兰,烫的梁缘心火难捱。
他耐着性子哄她下来,她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无奈,“春雨听话,先下来。”
归梦疯狂摇头,很轻很轻地说不要。
她两只脚也圈上来围在他腰腹上,眼眶蓄泪,哽咽着喃喃自语:“梁缘哥哥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我好想你。”
梁缘脚步顿停。
“我现在变重了。”
“你不能再说我是小孩子了。”
趴在肩膀上的姑娘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还在絮絮呓语。
梁缘听着她的话,抿唇静默不语,凤目沉沉。心口压了千万块巨石,沉闷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声音消失了。
他偏头一看,她已经枕着他的肩头睡过去了。
安安静静,实在是乖。
他小心翼翼将她放下来放进被窝里,盖上被子,指尖撇开她额上的碎发,俯身亲吻回复一句一句回应她的话:“回来晚了,睡吧。”
“还是这么轻。”
“不说了,现在不是小孩子,是我的夫人了。”
*
隔天,归梦依旧在往常的时间点醒来。
虽然昨晚喝的不多,但她还是有些不适,捏了捏突突抽动的太阳穴。
“醒了?”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她抬头,看着一身休闲装的男人,吃惊得杏目微瞠,嘴唇微张。
梁缘叫她揉着太阳穴,剑眉微拧,信步过来坐在她身边替她揉,“头疼?”
归梦回神,迟钝地摇了下头,又点头,说:“有一点。”
说完她耳畔就落下一句,“活该!”
梁缘说:“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背着我喝酒。”
“……”
归梦心虚,低声说:“才没有,是你自己不在。”
这是在抱怨他没陪她?
梁缘手指停下,凝神反思。
也是,这段时间忙着接待外宾,整个假期连顿饭也没能陪她吃,确实亏欠了。
而归梦说完就后悔了,她立马解释道:“我没有要抱怨的意思,就是……就是……”
她想了想措辞,咬唇很小声说:“有点失落。”
说完眼尾有点红,有心酸也有羞愧。
他是外交人员,是为国家做事的人,他的职责就是为同胞谋福利。她却狭隘的因为他没有陪自己而有怨言。
实在不该。
归梦抬头,鼻尖红红的,“你把我刚才说的话忘了吧,当我没说过。”
“为什么?”
她抿唇不语。
梁缘无声叹气。
“春雨。”他捧过她的脸,眉头微皱,“我是为国家做事,但也是你丈夫。”
“你觉得委屈了要说。”
“别说几句抱怨,就算要打我也可以。我不还手。”他说,“这是我给予你的权利。”
他的情话一茬一茬往外冒。
归梦被他说的刚尝到那口酸涩一下就被甜味冲散了,她撇嘴,嘟囔道:“我才舍不得打你呢。”
话说的小声,但梁缘还是听到了。
他扬眉,勾唇笑了笑,伸手去捞她,“走吧,下楼吃饭,今天陪你。”
归梦惊喜,“真的吗?”
梁缘嗯,看她眉开眼笑的开心样,也不禁勾笑。
接待外宾是礼宾司那边的任务,他前几天被喊过去不过是来访的国家里有他曾经派驻的,人员里有几位老熟人,上面才派他过去的接待的。
归梦听了解释了然地点了下头,好奇问他驻派时的事情。
“很想听?”
她嗯嗯,“想。”
梁缘点点她跟前的肉粥,“吃完。”
归梦最后没吃完,但梁缘还是通融了一次,挑了一些当地的有趣的风俗给她讲,后面连老爷子和邱茜也挪着板凳来院子一起听。
在假期剩余的两天,梁缘终于得了空,每天在家陪着老婆。
她写论文,他就看书。
她给他在衬衣袖口绣图案,他就充当穿线工具人。
日子平淡又绵长。
国庆过后,北市天气骤降,整整刮了一周的风。急诊那边每天人满为患,心外也不遑多让。
十月中旬开始,外交部领事司和建交国家的领事磋商多起来,梁缘的名字和身影频繁出现在各大官媒体和纸媒上。
这让北政百年庆后好不容易热度降下去的他再次为人熟知。
尤其是他在接受新华网采访的视频被反复转发。视频里的男人,谈吐优雅,五官优越,一张脸完美到好像用数据捏出来的建模,俊美无俦。
网友在花样夸赞的同时,也是不忘扼腕叹息他的英年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