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他送的任何一件礼物都无法比拟,他的礼物总是昂贵精致,奢侈限量,一如他高高在上,眼里看不上任何劣质仿造品。
眼睫轻轻颤了颤,沈囿抓他的指尖松了下。
“我不习惯穿这么短的裙子。”沈囿嗓音平静,轻轻的风一吹就要散了,“你先走。”
低眸瞥了她一眼,祁禹时抬手脱掉西装披她身上,大手搂住她腰,“这样?”
夹杂着他体温的外套有沉冷的木质香,很好闻。
心念一动,沈囿弯了下唇角,踩高跟迈出那一步,由他搂着,一阶一阶下楼梯。
西装下摆比裙子高一点,沈囿往他身后躲,尽量不露出膝盖淤青。
甲板上衣着光鲜的男女纷纷投过来目光,眼底有羡慕,有惊讶,都想看清沈囿的脸,有的甚至拿出手机来拍照。
脸颊微微发烫,手指温度回温,沈囿微微肩侧微微靠了靠他肩。
手掌用力,宽大指节捏住她细腰,祁禹时压了压眉心,嗓音戏谑冰冷,“满意了,公众面前的女朋友。”
仿佛这场搂她下楼梯的亲密举动,只是展现给楼下看客的一场戏。
指尖轻轻一颤,沈囿高跟崴了下,差点踩空,被他用力捏着腰拉回,松开后,腰侧相接的皮肤麻得一阵疼。
沈囿不可置信,抬头看他,清冷狐狸眼眼角微红,隐隐泛着泪光,“原来是这样吗,祁禹时。”
皱了皱眉,祁禹时附耳,外人眼中亲密,他像安抚又像吐露心声,“沈囿,做我女朋友。”
“得跟着爷的游戏规则来。”
能攀,看你本事。
低头,他贴着她柔嫩白皙的耳骨轻轻一吻,触感温凉,却没什么心。
梁津站在甲板上喝完最后一支鸡尾酒,身旁身材火辣的短发女人勾他手臂,恋恋不舍在他脸颊落下最后一吻。
勾唇淡笑,丢了酒杯,他走过来迎祁禹时,“祁爷。”
游轮策划和经理人也笑着拥上来,谈论有度,言语间都是奉承,递过高脚酒杯,“祁总有意把资产像风投倾斜,厦门很适合,等到岸上,不知道我们是否有幸谈下合作。”
眉眼淡漠,微晃酒杯,祁禹时没什么兴趣,“再说。”
梁津笑着与那几人碰了碰杯,“私下小酌可以的,下周澳门有局,可以一起玩玩。”
那几人笑着回好。
见生意上找不到突破口,便有意引话题到沈囿身上,“昨夜的事是我们管理不周,冒犯了这位漂亮小姐,我们竟也不知她与祁总有这样莫大的渊源。”
“怎么称呼?”
“姓沈。”
他面露难色与猜忌,“和祁总是?”
男人笑着打掩饰,“恕我们冒昧。”
梁津捏了颗圣女果玩,他也有些好奇,想听答案,兄妹,情人,养的只雀儿。
捏了捏食指骨节,沈囿抿着唇角没说话。
祁禹时倒是没什么所谓,手腕钻表表盘微微折射冷光,他笑了下,眼底情绪却很冷,“女朋友。”
手指按压一用力,圣女果汁水飞溅,沾了满手,梁津感到诧异,望向他们,觉得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那几人的态度立刻恭敬不少,夸祁禹时眼光好的时候也明里暗里夸沈囿,有气性,昨天对峙王东时不退让,还推倒了旁边的香槟塔。
沈囿弯唇笑笑,回过誉了。
结束寒暄,到酒店时已经是下午四点。
沈囿头脑昏昏沉沉,下身还是疼,缩在被子里睡觉,窗外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大海,白砖红瓦别墅建筑,椰树随处可见,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咸湿的海水气息。
抱着枕头昏昏沉沉的睡,一阵一阵撕裂的疼,沈囿身体一阵发热,一阵发凉,醒来时是晚上八点多。
房间里没人,她的行李也只有很少一包。
沈囿烧得难受下意识找手机给他打电话。
半分钟,四十秒,五十秒,一分钟,那边永远是忙音。
渴得要死,沈囿起身,眼前黑了一下,差点摔倒,她去饮水机旁接了杯热水喝。
最后一次一通电话终于打通时,沈囿坐在沙发上刚喝完服务生送的感冒冲剂。
隔着滋滋电流声,她听见那边热烈的摇滚乐,还有女声嗲嗲的叫他。
压着眉心,祁禹时问她什么事。
垂了垂眼睫,沈囿躺进沙发里,抬头望着天花板,低低回:“没事,就是打错了。”
挂断电话,心底很平静,沈囿望向窗台上一束洁白山茶花,露水沾在花瓣尖,娇嫩得好像永远不会败。
第20章
沈囿半夜醒了一次, 烧退了,床边仍旧没人,手机里是易航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