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理医生给出得诊断中有一项被标出来,患者或有抑郁倾向。
雨珠拍打玻璃窗,林恪跟着他在医院又住了一周。
庭院里树枝被雨水摧残,石板路上积攒出了一趟雨水,似乎今年,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度过。
…
从杀青宴回来,沈囿很少接通告,给自己放了个假,她没去关心祁禹时的事,但偶尔听人说他一直在医院养病,做了个小手术。
祁斯忆在家闹事,嚷嚷着股权,把祁绍章和付婉玉气到医院去过一次,而祁禹时一贯不管他们。
过了两周,祁禹时出院,沈囿院子里邮箱总会按时送来一封信,她取过一次,打开后,看清是他的字迹。
钢笔字写得很好看,遒劲有力,写满一整张白纸。
只是平淡的叙述他每日发生的事,但字字句句里都埋藏着深厚爱意,他终于也学会以日记形式来表露爱意。
与其说是日记,更不如说是一封封情书。
沈囿看了第一眼,将他们折上,直接撕碎扔垃圾桶里。
杨玥有些被触动,“囿囿。”
“以后都别收了。”沈囿冷冷道,转身就离开。
此后半个月,邮筒里的信笺从没断过,但再也无人翻阅,都被佣人直接扫进垃圾桶。
沈囿看了很多书和电视剧,一直在和柏翊一和施秀云他们谈论下一步戏的内容题材。
对于感情,她似乎早已淡漠,没有再去联系裴影,对陆灵灵的邀约也不在意,而霍云争,关于那场表白,她也和他说清楚了,只会是朋友。
似乎曾经在佛祖面前许下的誓言要成了真,感情是负累,会让人变得不理智,患得患失,悲伤和绝大多数痛苦都由此而来。
而祁禹时病后初愈就来找过她,柏油路两旁栽种了高大的悬铃木,车窗降下,他远远看她一眼,苍白英俊,眼底情绪很深,眷恋深情,无法言说。
沈囿只是在别墅边看了一眼,就让管家过去提醒他这里不能停车,让他离开。
她不出门,他每天总会开车到距离那栋别墅可行驶公共区域的最近一条路等候。
办公和处理工作都在线上,风雨无阻,在那里候着。
而沈囿从没出去见过他一次。
在花园里栽种的荆棘玫瑰缝隙之中,杨玥捧着沈囿刚读完的书往那边看,心底也觉得动容难过。
他们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样。
直到闻献结束洛杉矶的节目录制,回国来约沈囿谈新电影剧本合作的事。
柏翊一早些时间就把新电影的剧本传真给了闻献,也很有意愿选他出演新电影男主角。
从一念天地到低吟到现在这部戏,两人如果一起合作就是三搭了,网络上他们的cp粉很多,关于他们的合作的呼声也很高。
因此新剧投资方为了卖座,都在和柏翊一商量让他们继续出演男女主的事。
所以剧本一早就发给了闻献。
从机场出来,闻献驱车回住处冲洗了下,直接就去接沈囿。
简单化了个妆,沈囿拟备就穿随身的衣服去,从落地窗外看见栽种法国梧桐的街道,沈囿又返回衣帽间,重新化了一个精致漂亮的妆,搭配一件掐腰一字肩芋紫色连衣裙,轻钓系又惹人至极的漂亮。
沈囿选好手包轻轻撩了下刚卷好的头发往外走,杨玥刚好背着背包进屋,从公司拿了些物料过来,看见她这样打扮还惊讶了,“囿囿,今天怎么化妆啦?”
“想通了吗,去见先……”
闻献的车开进别墅区,车窗降下,杨玥一回头刚好看见他的脸。
她捏着Q版娃娃,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提醒沈囿,“早些回来。”
“囿囿,你不会随便选入的吧?”
沈囿对她笑了下,淡淡道:“放心。”
副驾驶车门打开,她弯腰坐进去,车窗升上,贴了单向透视膜的车窗,再往里看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咬了咬唇角,杨玥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
“白露三候,今日是一年二十四节气中的白露,天气转凉,昼夜温差变大,候鸟南飞,空气湿度增大,近日我市或会迎来降雨天气,请广大市民出行记得带伞,增衣,避免着凉……”
收音机里天气预报声音被中断,天空阴沉,铅灰色云层大片笼罩在城市上空,氛围显得很压抑。
从梧桐后街到附近一家装修僻静的庭院,一路跟着前面的银色卡宴。
林恪战战兢兢,“先生,照庭那边的会议拟定在今天上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