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囿冷眼看他,“人随时随地发泄欲望,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你爱她,带着尊重平等吗?”
“迁迁,离开……”
“尔尔。”黎迁肩膀轻轻颤抖,整理好衣服,离开她怀抱,眼角带着一闪而逝的泪光,她看向沈囿,轻轻回:“没关系的囿囿。”
她声音有哭腔又像悔愧,“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活该。”
陆群却突然小心翼翼起来,慌乱的吻她脸庞,吻她眼角泪水,极近轻柔,“黎黎,你有哪里难受,告诉我,宝贝。”
黎迁擦干眼泪摇了摇头,“没有。”
她回头看了眼沈囿,轻轻开口:“囿囿,你走吧。”
沈囿捏了捏那枚胸针,心情复杂,她不懂得怎样去理解消化这病态的爱。
陆群是疯子,占有欲,不择手段,可以做出道德感极低的事。
更可笑是,在这个浪漫之都,刚刚他弯腰拥吻她时,周围路人还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陆群这才抽身,分出精力回她,嗓音略哑,“他没让我来找你。”
“黎黎生日宴记得来。”
“你是她不多的朋友之一。”他递了封邀请函,这刻恢复正人君子模样,竟也会让人觉得可靠。
沈囿犹豫了下,还是接过那封邀请函。
她沿着塞纳河畔往外走的时候静静想,自由和爱,什么才是最终答案归宿。
或许永远没有答案,就像她无法预见黎迁和陆群的结局。
…
夜里,酒店外闪烁着灯光,河水波光粼粼倒映着两岸的灯火,静谧和谐。
有些街区传来音乐的声音,灯光,乐器,玩得很嗨,似乎是一群年轻人聚集在一起玩摇滚,时不时有黑人嘻哈rap戴口罩踩着滑板路过。
沈囿翻墙看国内的社交媒体,发现自己之前去看裴影比赛的视频被截图发到了网上,就是那个一直直播的女生视频里截下来的。
工作室及时辟谣做了反黑,但下面评论里扒得还挺有依据的,裴影的网球比心,很难不让人心动,上了次热搜,标题就是运动系纯情男大球场表白。
他们俩的照片发在一起,热度很高,评论下面吵成一片,但大部分有关于他们的帖子已经被删了,现在只剩下裴影的颜粉在强调他单身和帅。
沈囿基本上也没有再被揪着这件事讨论,应该是花钱撤了热搜。
沈囿淡淡开口:“天逸这么舍得钱为我公关。”
杨玥抱了一堆快递进来,摇摇头,“没有呀,据曼姐说,这条热搜他们没花钱撤,其实也挺奇怪的,就你颁奖典礼前一天吧,国内关于你和那个的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骂囿囿你的人也挺多的,说勾/引不道德,人家还是学生。”
“但好像过了个夜,大家就不记得这事了,讨论度自然而然就低了,也再没传过你恋情的事。”
杨玥开开心心拆快递,“运气好呀囿囿,以后一定顺风顺水。”
“裴影没受到影响吧?”沈囿问。
杨玥摇头,“放心没有,校方和运动队都挺注重学员隐私的,保护得很好,他日常生活也没受影响,现在应该在封闭训练呢。”
放下心来,沈囿躺靠进椅子里,拿蒸汽眼罩戴着,缓缓按摩太阳穴舒缓。
猛得听见外面汽车摩擦地面尖锐一声。
杨玥拆出一封信,“囿囿,收到一封你的粉丝来信,她说她是留学生,也在三区附近公寓住,今晚旁边街道有音乐会,想邀请你一起去。”
“没兴趣,不去。”
杨玥继续拆礼物,“她好像很惨诶,印了自己的照片给你,手上有被打的痕迹,被人欺负了还是勒索了,她不会是寻求帮助吧?”
第三封印着他们酒店地址的信杨玥还没来得及打开。
沈囿掀开眼罩,伸了伸手,“拿来我看看。”
杨玥把所有照片都递给她,“她还说她在这边没法回国了,签证被人扣住。”
“不会经常挨打吧,怎么过得这么惨呀,不敢报/警吗?”
“她是长期被人敲/诈勒索,猥/亵打骂吗?”
照片里的女孩约莫二十一二岁,个子小小的,孤独的缩在墙根处,手上衣服下面全是鞭痕。
沈囿看了第一封信,那里面有着少女喜欢一个偶像陪伴她成长的心路历程,她的所有作品她都看过,如此真切而热忱的喜欢。
“音乐会地址在哪儿?”沈囿见不得这些,心底隐隐心疼这个女孩。
杨玥飞速搜出来,“就在隔壁三条街外,大概三千米路程。”
“找找附近有没有艺人的保镖在,给曼姐说一下我们去哪,报警电话揣兜里,等会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