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避免的,她聊到那圈子里的八卦。
祁斯忆还是违背不了家族决定,娶了门当户对的千金为妻,刚结婚那年江南意直接和他断了,事业上演的大女主剧血扑,降咖,很多平台投资商晚会甚至不叫她,她在业内被冷落许久。
而祁斯忆婚后一身反骨玩命一样疯玩,和狐朋狗友买醉,自己经营的铃兰酒店倒闭清算,冷落妻子,遭到了岳父家不满,多次上门劝诫,他也一点不收敛。
就今年过年前一个月,他喝酒喝到胃出血从ICU出来,江南意推了活动看他一面,他倒是从此振作起来了,又接管了新的分公司,三个月账面上还看不出亏损。
江南意资源也比之前好,今年演了部小众电影,口碑不错,也入围了巴黎电影节,不出意外下个月是同一时间和沈囿去参加颁奖仪式。
而祁禹时回来没一个月,祁斯忆又闹幺蛾子,自杀割了次腕没死成被救回来,他妻子尽心尽力照顾着在医院陪住,一周前却不幸发生车祸,现在还是植物人状态,危在旦夕。
而肇事车辆找到,就是普通人,疲劳驾驶,当场死亡,但是那人不久前刚确诊了癌症,说是他不想活了报复社会也有可能,总之祁家和联姻的宋家都乱了,股市震动,有祁禹时在才稳住局面。
梁津听到这儿,忍不住,“就他妈一祸害。”
祝宁瞪他,“你说谁呢?”
他拉她过来亲了口,“祁斯忆这窝囊废,拽二哥后腿多少次了。”
“你还认他是你二哥?”祝宁有点不悦。
梁津瞟了眼沈囿,“是,我认他一辈子。”
“不像某人没良心。”他意有所指,看向窗外不远处的私餐厅,厚重的紫灰色窗帘遮住宴会大部分光景,西装革履觥筹交错,政界和商界的人都有,他在那儿。
插牛排的叉子停顿了下,沈囿直接回:“梁总,你有话可以直说。”
“二哥当初送你去英国,你怎么不去?”他问。
“和我的未来规划不符合。”沈囿简短回。
梁津嗤笑,“怕是你未来规划里从来没有过他,不然怎么能这么恶心让男的去骚扰他。”
祝宁想怼的话收回去,问沈囿,“囿囿,你真这样做了?”
梁津细数,“叫章巡那人你知道多卑鄙吗,说他有与你的亲密照,让二哥和他约会,他来京岭也行,约满三次就删。”
愣了下,沈囿倒是没想到章巡是这样的人。
“都他妈乌合之众。”
祝宁问:“祁禹时去了?”
“去屁。”梁津喝了口茶,“找了人把他手卸了,手机里亲密照倒是没有,就那天的偷拍不少,还有录音,与你调情的。”他盯着沈囿的眼睛。
“你知道二哥听见别的男人说想操/你什么心情吗。”
“够了。”沈囿冷冷回,丢了刀叉,扯纸巾擦手指,“成年人聊天,你公之于众未免太卑劣。”
“章巡就他妈一猥琐男你还护他,知不知道他那电脑D盘里全是与别的男的女的doi拍的视频啊。”
出了一手心的汗,沈囿是没想到章巡能是这样的人,不过有那样一群txl朋友,一上来发那种恶心话的人应该好不到哪去。
但当时她没细想,还信了他是真喜欢祁禹时,想和他好好谈恋爱。
也确实把他当麻烦,联系方式给出去,不再想与他有任何关系。
“就说留学吧,选的是最好的学校里最好的专业,他费尽心机为你铺了一条路,想让你往上走,想你有机会嫁给他的。”
“你当初想也不想就拒绝,非去当戏子谁拦得住。”
“就算这样,结果也不会变。”一双狐狸眼静静看他,瞳眸黑白分明,“我走不到他那样高的高度,我攀不上,分开时他亲口说的,没有一点喜欢。”
“我就非这么贱,得跪下来求着当他情/妇吗?”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沈囿手心里一手的汗,声音很冷。
她不会原谅,就算他曾经也有过要娶她的想法。
爱抵不过伤害,他的选择是和别人结婚,轻贱她,高高在上的说她是戏子,没有喜欢过,一点也没。
那六年来无数次心动,飞机上机会以为遇见空难要和他一起葬身大海,在惊惶中握住他的手,他放了她一缕头发在衣兜里,说下辈子也找她,她也在心底祈求来生也和他在一起。
可结果呢,他只会在做的时候哄她,情绪烦躁时套也不带,发着狠磋磨,弄得她浑身是伤痕。她一人忍着病痛待在酒店等她回来,却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亲昵耳语。
她摔跤回国,在医院一周也没接到过他的电话,还有后面她想和他有个孩子,他的反应她忘不了,这么久也不愿意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