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书架上,闲散无所事事,一手捏破矿泉水瓶,觉得女孩都很无趣,没有游戏好玩,敷衍回几句,一抬头却看见老版台式电脑屏幕里你的模样。”
“那是一部电影,没有性,没有快节奏的热话题,只有质朴的山和在清溪里的你,青涩漂亮,发丝脸庞上都有水,救人的时候毫不犹豫跳下河去,却没能救得了邻居,你绝望呼救,没等来人,守着邻家哥哥的尸体直到天黑,那时我在你眼里看到绝望,哀伤和痛苦,说来很幼稚,我想在你身边,保护你。”
“可是我十三岁,只能指了指电脑,开玩笑的说喜欢她,朋友们说我疯了,出了那家碟片店,我也这样觉得,一瞬间的心动,应该很快湮灭,我没有去查你的消息,两年后你也消失在大众视野,完完全全地。”
“偶尔会做梦梦到那样的场景,纵使我生下来起,就没有去过那样贫瘠周围全环绕着大山的地方。我并不知晓这是喜欢,只是独自活着,学业和爱好都占据我生活的全部,直到在我舅舅的剧组外再次看见你,原来人是会为一个人心动很多次的。”
“这种是确切无疑的喜欢,我喜欢你,想听你的声音,看你说话,也想逗你笑,我想和你平凡而无用的活着,养一只猫,种一丛花,你不爱运动我也要监督你,拉着你去和爷爷奶奶们一起晨跑,打太极,我不想你太瘦,总要找很多好吃的给你,把你喂得很饱,然后慢慢长肉,就算容颜不再,人群里也能第一眼找到你,你知道编竹篾吗,我学了些逗你欢心的法子,能编几样小玩意儿,小蜻蜓,小船儿,小向日葵,等你来,我一一教你。”
“沈囿,我是说,我想与你恋爱。”
五分钟的语音,沈囿握着手机一字不漏的听完,也有一个人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她,在与她相处的时候期许打算着与她的未来。
综艺台本递过来,沈囿弯下腰看着台本,心很乱,她很久很久没有再为人心动过,值得这样赤忱的爱吗。
统筹催促登台,临走前一秒,沈囿打字回:
【等你毕业,我做你女朋友。】
……
镜头前每个人都和颜悦色,微笑缝在脸上,曲意迎合都在台后,都在拼命往上爬。
一念天地开播以来热度很高,热搜轮番上,共事的同事又变得和蔼可亲起来,新片邀约不断,每个人都想攀过来和她说几句话。
沈囿懒得应付,不怎么搭理那些见风使舵的人,于是后面渐渐有流言说她甩大牌。
上次那个剪得稀碎的采访又上了热搜,这次不光骂文盲,还骂她装。
沈囿直接把毕业证拍了照放上去,一部分人闭嘴,一部分黑子还在说严查她读书时期写的论文做的实验,肯定有水分,走后门过的。
她的粉丝和那些顽固黑子对喷,微博广场一整天都乌烟瘴气,眼不见心不烦,沈囿把账号交给杨玥打理。
直到公司安排去西山参加一个商务酒会,那边有画展举行,有剧集招商引标。
《破译》的拍摄时间被压缩到二十天,下个月她要去法国参加颁奖典礼。
临行前祝宁带梁津和她一起吃了个饭。
地址是他们经常去的一家私餐,在最繁华的地段,偏是僻出一方幽静,有湖有树有假山石做的布景,处处透露着精巧与细致。
包厢外是一整面落地玻璃窗,雨珠连线往下掉,不远处的桉树下泊停着一辆辆豪车。
沈囿先至,在房间等了会,祝宁带梁津来的时候雨势加大,她穿着黑色连衣长裙,脖子上是一条绿宝石项链,编了发,被男人牵着手,从石梯上进来。
经理递菜单过来,祝宁挨着她坐,“好久不见我的大明星了。”
“有什么想吃的?”她把菜单推过去,“随便点,好好宰你老板一顿。”
“嗯,挑喜欢的点。”梁津随意靠椅背上,咖色大衣,发丝挑染了缕蓝色,和祝宁是一样的,他剥开一个橘子。
祝宁吃着他送到嘴里来的橘瓣,“还不谢谢我,给你签了个这么有前景的摇钱树。”
李月白热度超过女主,be美学赚足观众眼泪,广告代言费,出场费,邀约费都直线上涨,沈囿现在可以称天逸旗下前三吸金艺人。
掀了掀眼皮,梁津看她,眼神微微嘲弄,“谢什么,我差她那点。”
祝宁手肘击他,“你犯什么病?人给你赚这么多钱,你在这儿说什么。”
移开眼,他没解释,喝了杯酒,“我的。”
氛围微微缓和,沈囿接下来的时间都是在于祝宁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