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野连忙点头称是:“姐姐说的是,往后我定勤加锻炼,练身功夫保护朝歌。”
“保护朝歌?哎,哪天你力气比我大了再来说这句话吧。”林英侠不屑道。
“林姐姐乃巾帼英雄,祁某怎敢与姐姐比肩?”
林英侠笑得甜蜜,却又不好表现出来,鸡蛋里挑骨头:“姐姐?如今你几何?竟叫我姐姐?”
祁牧野拱手道:“论年龄,祁某确实该叫你一声妹妹,只是林姐姐气场让祁某觉得难以企及,论气场与实力,祁某确实该喊你一声姐姐。”
众人撅着嘴,呼了一声。
林英侠转身对许朝歌说道:“许姑娘,这小子就是靠这么一张嘴把你追到手的吧?这么一张嘴,哪个姑娘听了不迷糊啊?”
姑娘们笑作一团。
许朝歌走上前,轻碰林英侠的肩膀:“姐姐,她面子薄,就不要打趣她了。”
林英侠哼了一声,点点许朝歌的额头:“你啊,整个人都被他迷住了。”
许朝歌没有否认,转而握住祁牧野的手,回答:“我的心确实都在她这。”
几人被许朝歌的情话听得牙疼,摇摇头,手一摆,排队领饭去了。
神经总算是松懈下来,祁牧野拉着许朝歌坐下,站在她的身后,揉着她的肩膀轻声问道:“今天累不累?”
许朝歌坐在凳子上眯眼感受祁牧野的按摩,叹道:“不累。”
“晚上想吃什么?”
“想吃——”许朝歌眯眼想了许久,“想吃鸡蛋,再撒些葱花,想必是极好的。”
“好,晚上给你煎个蛋,还有吗?我都给你做好。”
“还想吃——煎饼,这你也会做吗?”
祁牧野揉着许朝歌肩膀上的肌肉,听到她舒服的叹息后更加使劲。
“我可以让后厨的婶婶教我,虽然不如外面做的好吃,但应该没毒。”
许朝歌笑:“你做的我都爱吃。”说话间,许朝歌的肚子响了起来,祁牧野动作一顿,轻声笑着。
“我饿了。”许朝歌抬起头,羞涩笑道。
“等着。”祁牧野拍拍她的肩膀,“我帮你拿碗面过来。”
说罢,祁牧野轻捏许朝歌的耳垂,抬脚拿了个碗,乖乖地排在大家身后。
许朝歌坐在原处,托着下巴看着祁牧野与姐妹们站在一起,看她被几个姐妹盘问,看她憋红了脸,急得挠挠后脑勺。
明明是这几人中最年长的,最因为自己被人问得面红耳赤、语无伦次。
祁牧野啊祁牧野,明明你是这般博学、这般机敏,怎么会被没读过几年书的妇女这般刁难?
大概是因为在乎吧?许朝歌笑着,在心里想道,因为在乎,所以每一个回答都万般慎重,既要尊重自己的姐妹,也要表达她对自己的尊重。
“来来来,面来了。”祁牧野瞪着双眼,着急忙慌地将碗放在桌子上,斯哈着搓着双手。
许朝歌斜了她一眼:“这么慌干什么,不晓得托着碗底啊?”
“这不是想着你饿了,想早点送到你面前,一时忘记了嘛!好了,别说那么多,趁热吃了。我今日特地让婶婶滴了香油,可香了。”
“你吃过了吗?”
祁牧野摇头:“还没,今日时间耽搁了,没来得及吃,我回去再吃。”
“这怎么行?”许朝歌说这就要站起来拿碗,“你与我一起吃算了。”
“别别别。”祁牧野赶忙阻止,“你下午还要干活,你得吃饱,我反正闲着,回去再吃也来得及,我现在不饿,真的。”
“真不饿?”
祁牧野点头点得真诚:“真的。”
许朝歌这才肯坐下来吃面。她抬头望向前面几个姐妹,瞧见她们古怪的神情,回想起刚才祁牧野被她们说得面红耳赤,不禁奇怪:“她们方才与你说了什么,怎么现在这般奇怪?”
祁牧野顺着许朝歌的视线望向林英侠她们,那几人察觉到视线,对视一眼,捂着嘴笑得浑身颤抖。
“她们方才问我,打算何时与你成亲。”
“你是如何说的?”
“越快越好。”许朝歌猛地咳了几声,祁牧野急忙从袖子中找出手帕递给许朝歌,补充道,“但我也解释了,该有的礼数一样也不能少,我得先攒钱,给你准备体面的聘礼,再向你提亲。”
许朝歌擦着嘴,怪道:“你怎么连这些都与她们说了?”
祁牧野耸耸肩:“她们待你如家人,我便也待她们如家人,既然是你娘家人发问,我自然要如实回答。”
“你平日里瞎扯的本事都去哪了?”
“那是你的姐妹,关于你的事我从不瞎扯。”祁牧野手掌撑着太阳穴,盯着许朝歌商量,“我打算在我闲时在学堂那给人写信读信,这样生意或许会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