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是全然相信阿凤的话的,但其他人却是半信半疑。
赵燕儿见阿凤将事情全都抖了出来,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但她也知道,口说无凭,张氏信她,可别人却不一定。
赵燕儿瞅了眼上首的柳际年,眼珠子一转,开始卖惨。
“阿凤姑娘,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何以要编这样的故事来污蔑我。”
“我,我没有,那信就是你让我照着别人写的描摹的。”阿凤被她的理直气壮弄的有些发懵。
她不明白,那信明明就是赵燕儿让她帮忙写的,怎得她现在却能如此坦荡的否认,没有一点心虚。
赵燕儿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冷冷一笑,继续发问,“那你既然说是我让你写的,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证据,是你说的让我把那封信烧掉的。”
“哦,这么巧吗?阿凤姑娘,你不能就因为我看见你和外男私会,怕我告密,就这样红口白牙的污蔑我吧!“
”什么,你既然偷偷背着我和外男私会?“柳际年原本还迷糊她们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呢,听见这话,瞬间就绷不住了。
在他心里,阿凤是他买回来的,那就默认是他的人,他现在和外男私会,这不就是直接往他头上扣绿帽子呢吗?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不知检点,说,那个奸夫是谁?”
此时此刻,柳际年全然忘记了此时还有外人在,而且如今最重要的是撇清他和柳溪宁被绑这件事的嫌疑,只顾着责问阿凤。
张氏见自家老爷居然如此轻易就被赵燕儿给带偏了,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如此质疑一个女孩子的清白,这让阿凤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张氏忍无可忍,厉喝了一声,“够了。”
她从袖口掏出一张折成小块的纸来,举高了给赵燕儿看,“你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证据。”
张氏说完,就将那张纸甩在了正仰着头好奇的张望着那封信的唐管家手里。唐管家会意,马上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另一封信。
这是他方才特意去老爷书房拿来的,想着有用,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两封信一同拆开,上面除了自己不同,内容确是一模一样。
“老爷。”唐管家将两封信一同呈给柳际年。
柳际年知道信上写了什么,脸上有些挂不住,只是虚虚看了一眼,就让唐管家收起来。
“赵姨娘,这一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哦对,还有写那封信的纸,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上次老爷从儋州带回来,后又送与你兄长的松花笺纸,那上面独特的气味,想来在这清水县也找不出几家吧,那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怀疑,这次的事,你的兄长赵天齐也有参与?”张氏继续甩出证据。
柳舟年原本还疑惑这些人后院起火,跟柳溪宁有什么关系呢,听见赵天齐这个名字,瞬间如同当头一棒,醍醐灌顶。
“你说什么,他的兄长是赵天齐?”
柳际年见自己堂哥如此激动,也被吓了一跳,随即才腆着脸笑着解释,“是啊,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不是想着亲上加亲。”
“谁跟他亲上加亲。”柳舟年拂袖而起,快步踱到赵燕儿跟前,飞起便是一脚,“你们算什么东西,居然敢算计我的宁儿。”
柳舟年可不是傻子,几乎在事情一联系到赵天齐后边,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若说他那个宝贝女儿和乔月那丫头有什么共同的仇人,那肯定就非赵天齐莫属了。
这赵燕儿,想来在其中起到了穿针引线的作用。
赵燕儿被一脚踹出三米远,狠狠的跌到地上,皮肉与地面相撞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觉得肉疼。
见如今事情已经败露,赵燕儿也没什么好瞒得了,而且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们的计划已经得逞了,就算他们知道又如何呢。
脊背像是开裂了一般撕扯的疼,可赵燕儿却笑的疯狂,“是啊,是我做的又如何。”
她爬起身来,目光阴恻恻地看向沈青书,像是淬了毒一样,“呵呵,沈青书,你不是说喜欢她,爱她,只要那贱人一个吗,现在呢,她变成破鞋了,你还要吗?”
沈青书几乎在知道这件事和赵燕儿有关时就猜到乔月是被她绑走的,只是柳际年他们在审案,他就没有插嘴,如今赵燕儿不打自招,倒是免去了许多麻烦。
沈青书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走向赵燕儿。
可赵燕儿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杀意,她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嘴上却依旧不饶人,“你想杀了我吗,啊?你就算是杀了我,也无法挽回那贱人已经是一直破鞋的实事。哈哈哈,沈青书,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活该,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