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张氏中途拦截,“拦住她。”
两个家丁手脚飞快,先她一步,再次一左一右按住她,甚至都不用张氏再示意,便直接用赵燕儿掉落的帕子堵住了她的嘴。
赵燕儿发不出来声音,只能“呜呜”地看着柳际年企图得到他的垂怜。
张氏耳边得了清静,这才向柳舟年和沈青书见了礼。
“大哥,这次这事儿,还真跟阿凤没关系。“张氏上前解释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位赵姨娘搞的鬼。”
“夫人,这事儿没有证据,你可不能胡说。”柳际年不悦的开口,“你一个妇人家,不知事情原委,万不可乱说话。”
这件事,可不是寻常的深宅夫人内斗,而是事关她大哥的宝贝闺女,可不敢乱承罪。
柳际年还以为张氏是气赵燕儿爬上自己的床,所以乘机报复呢。却不知,张氏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弄得清清楚楚,甚至知道,这次的事情还关系到了柳溪宁。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特地让人去架了赵燕儿来。
“老爷,您先别忙着打断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张氏全然不给柳际年面子,自顾自的说道:"这次的事,说到底,都是老爷您色迷了心窍。而刚好,有人就是借着这个机会,行了这个一石二鸟之计。“
“方才阿凤也说了,这信确实是她亲手所写,也是她亲手所赠,而委托她做这件事的人,便正是您入门不久的十二姨娘赵燕儿。”张氏继续说:”赵燕儿嫉妒您对阿凤好,看阿凤涉世未深,性子单纯,就借着与她交好的名义,哄骗着阿凤替她抄了这封信交给你。至于为什么会连累到”
“我没有。”一旁的赵燕儿再三挣扎,终于将嘴里的帕子给吐了出来,急忙打断张氏的话。
她看着柳际年,一副被冤枉了,泫然欲泣的模样,“老爷,老爷您相信我,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老爷。”
他指着张氏控诉,“是夫人,夫人她见不得我好,她污蔑我啊老爷,你可要相信我啊。”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柳际年夹在中间,看看张氏,看看赵燕儿,一时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若那信真是赵燕儿让写的,完全说不通啊。她要是想约自己,大可以让婢女来传个话就好,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可是不信,张氏做事向来谨慎,若无确定的证据,她是肯定不会说出那样笃定的话来的。
柳际年一番思量,最终还是将目光投向了跪在地上的阿凤身上,“你来说,这事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阿凤在这听了许久,也知道,如今事情已经不仅仅是她帮赵燕儿写信这么简单了。她看了眼为她说话的张氏,抿了抿唇,终是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她自进府,就一直跟在夫人身边,也听说了夫人跟这位赵姨娘关系不太好,故而她对这位颇有些嚣张跋扈的赵姨娘也是敬而远之。
那日是她独自一个人出街去买东西,运气不好碰上了拦路打劫的地痞流氓,看她孤身一人,还想行不轨之事,也是恰好赵燕儿路过那里,好心救了她。
因为这事儿涉及到赵姨娘,她怕夫人听了心烦,就没告诉她。后来有一日赵姨娘忽然找到她,说是有一封信让她帮忙描摹一下,顺道送给老爷。
她刚学识字没多久,那信上的字,她大多是不认识的,只是赵姨娘说就寻常的信,让她照着抄了按她所说的送到老爷手里就行。还说这事让她千万保密,至于抄录完后的纸条,也让它一把火烧了去,不留痕迹就行,这样夫人就不会知道。
她想着就是帮人抄个信而已,对方怎么说也救过她,拗不过就帮着抄了。
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山庄,也真的没想过看勾引老爷啊!
阿凤说完,就一脸担忧的看向张氏,深怕从对方脸上看见失望。说实话,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她的亲娘,张氏是对她最好的人。
“夫人,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信上的内容是约老爷出去的东西,我也从没想过爬上老爷的床飞上枝头变凤凰啊。”
“我知道。”张氏温柔的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这丫头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她只是觉得心寒,她曾经待赵燕儿是何等的好,却不想对方最后反咬她一口不说,现在还企图对她身边的人下手。
什么相救之恩,这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这场抢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是赵燕儿为了取得她的信任做的局,也就只有这个丫头会傻傻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