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闹闹后, 裴寂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降, 每次想拉着她亲一会儿抱一会儿, 不是被孩子的哭啼打断就是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
“温老师。”裴寂用下巴蹭她的脖子, 像只讨欢的小狗, “你看看我好不好,我最近想你想得都瘦了。”
睡衣纽扣早就在混乱中散开,温宥安以一种敞开的姿势被他禁锢在身下, 气息所经过之处, 皆像是点了层火似的灼热, 烫得她头皮发麻。
温宥安最怕痒了, 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反而被人抓着手腕卸了力气,灼热的呼吸自脖领向下一路蔓延, 最后停留在平坦的小腹上。
薄茧缠绕的指腹顺着腰线缓缓摩擦,温热酥麻的触感激得温宥安忍不住挺直腰身, 咬着唇无意识哼了声, 与其一起落下的是男人喉腔里溢出来的闷笑声。
“老婆。”他收回手指,盯着上面的不明液体看了片刻,嗓音愉悦,“你也想我。”
温宥安被他弄得又羞又臊,偏头闭眼不想理他, 却被男人抢先一步掰住下巴吻了上来。
压抑太久的疯狂只会比之前更加放纵, 温宥安还没彻底缓过来,裴寂的吻便又落了下来, 先是勾着她的唇舌吮咬,继而耐心地描摹过她的眉眼、鼻尖、脸颊。
得了空便压着她的腰肢逼问她想不想她,势必要得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来。
破碎的含着哽咽的声音不停从喉咙里钻出来,温宥安被他撞得意识稀碎,抖着肩膀去抱他,小声求饶道:“想了,我想你了。”
裴寂并不满足于此,提着臀部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来到落地窗边,窗帘没拉,路灯下的夜色一览无余。
温宥安怕摔倒,只能抱得更紧,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之后立马急了,掐着他的肩膀警告他:“不许在这儿,会被看到的。”
肌肉紧实的男人完全没把这点儿小痛小痒放在心上,故意抱着她上下颠了颠,嘴角噙着坏笑,“没事儿,外面看不到里面。”
温宥安见他已经开始撕包装了,心脏突突跳个不停,颤抖着声音求他:“去浴室好不好,我们去浴室。”
男人想也没想直接拒绝,“浴室空间太小。”
温宥安被他吓得快要哭了,哽着嗓子威胁他:“去浴室做什么都可以,你要是在这儿以后就别碰我了。”
裴寂就是吓吓她,没打算动真格,见她哭了心底蓦地软了下来,抬起手帮她擦掉泪珠,好声好气哄道:“老婆,你别哭了,是我错了,是我混蛋。”
温宥安觉得委屈,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握着拳头砸他胸口,瓮声瓮气控诉他:“你欺负我。”
裴寂站着不动,由着她撒气,等人缓得差不多了直接打横抱起往浴室走,“脸都哭花了,我给你洗洗。”
说是洗脸当然不可能是字面上那么简单,不过过程显然没有那么顺利,还没尽兴,门外又传来了熟悉的哭泣声。
裴见辞站在门外,怀里抱着泪眼朦胧的裴乐言,“嫂子,闹闹她一直哭,我哄不好她。”
温宥安一听闹闹哭什么心思也没了,拍着裴寂的肩膀让他起开,拿起花洒随便冲了几下换上新睡衣就往门外跑。
五个月的宝宝一见到妈妈立马止住了哭声,嘴里念念有词咕哝着什么,温宥安听不太明白,不过隐隐约约知道她在叫自己,于是张开手把她接了过来。
“你去休息吧,闹闹今天跟我们睡。”
裴见辞确实困了,听到这话打了个哈欠转头就走了。
温宥安抱着孩子回到卧室,裴寂也收拾好走了出来,不过这次再看向女儿的眼神明显没有之前那般宠溺,隐隐带着些埋怨。
被温宥安发现后,瞪他一眼,后者摸摸鼻子冲奶粉去了。
转头她又恢复了那副温柔的模样,在女儿可爱的小脸上啄了两口,蹭着她的脸颊问:“我们闹闹小朋友又怎么啦,是饿了还是想妈妈了啊?”
闹闹小朋友听不懂她在问什么,被温宥安逗得直咯咯笑,完全不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桌子前冲奶粉的裴寂听着女儿愉悦的笑声,沉着脸默默将最后一勺奶粉放了回去。
书上说,孩子吃太饱就容易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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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闹小朋友刚满三岁就被他爸爸送去了幼稚园,温宥安担心她适应不来,每每都要亲自送过去才行,直到一通电话打了过来,这个想法才彻底改观。
温宥安到幼稚园时,裴寂已经到了,还有刚从赛车场那边赶回来的风尘仆仆的裴见辞,加上老师,一共四个大人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