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他入戏太深(47)

“下官真的不知,不过下官此前听长史说过他会把重要物件放于院内库房的密室中,只有他老人家才能进去的那种。”

沈尚书听完目光一动,但转而又冷寂了下去,“你此前曾在京兆尹府给周大人递交过几份证词,上面提到当日贵院将户部锦城绢入库之时,是有两位户部官吏在场的,而锦城绢出库之时 也是有户部的人在外交接的,可本官今日也找了户部官吏问查过,他们皆说户部送过去的就是上品绢,不知为何从灵枢院的库房出来后就变成了下品绢。本官又提审了贵院负责押运货物的小吏,以及户部的张主事,他们都不曾在途中见到货物被替换的痕迹......”

“大人要是已相信了户部所说之话,只需把照此查找证据就可以了,就不会再找下官来调查了。”

李尘徽很客气地打断了沈尚书的话,“大人可审问过同安商会的人?”

“不曾。”沈尚书实话实说,“今晨衙役赶去之时,那商行早已人去楼空了,据说昨日有盗匪入了那商行,掌柜收了惊连夜回和州去了。”

“天子脚下,这样的要案京兆尹府怎的不早上报刑部?”

“李大人,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沈尚书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下官只是在想这事情有些巧了,”李尘徽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在纸上记录的苏侍郎,“按大人说的这般,所有证据都指向我们灵枢院,那下官就没什么能说的了。”

沈尚书想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沉吟片刻便抬手屏退左右了。

“现下已无旁人在此,驸马可以知无不言了吗?”沈尚书叹了口气,坚毅的脸庞变的愁苦起来。

“下官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李尘徽的语气也很无奈,“不过,我大概知道大人想知道什么。”

“大人如今只有人证,大抵是缺了物证,才能把案子理清楚,可你我都知道这物证决计找不出来。”

沈尚书的面色缓和了一点,他扶了自己的山根,他接手这案子的时候就知道会面对什么,却没想到这块难啃的骨头这么硌牙。

“钱尚书既然把事情都做绝了,大抵就是觉得崔家为自己留了条后路,大人不妨在这上面入手,下官言尽于此。”

李尘徽说完便起了身,他指了指桌上苏侍郎留下的纸,“还得多谢大人照顾林主事,苏大人是个细致的人,连当值用的笔都是上好的狼毫。”

李尘徽这话前言不搭后语,但沈尚书已经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了。

李尘徽从刑部出来时,天色已经晚了,他索性直接回了公主府,待他回到清安居时,就看见平桥满面欣喜地出来迎他。

“驸马,您快进屋,公主殿下今日给您送东西了。”

李尘徽脚步一顿,他一时有些疑惑,梁蔚为什么要送东西给他?

“殿下说要多谢您给她送的汤。”平桥喜滋滋道。

坏了!汤!

第21章 私宅

督察院把户部的账本查了底朝天,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一无所获,听说那钱尚书乐的在府里笑开了花,还夸下海口说要请督察院的御史们吃酒以做赔礼道歉。

明里暗里都是在说梁蔚帮着李尘徽以权谋私仗势欺人,梁珹派了内宦到公主府来看望告病在家的梁蔚,那小内宦没见着梁蔚的面,却暗地里把梁珹的意思向李尘徽转达了一遍。

大体就是要梁蔚早点回督察院,做事要谨慎些不可太过张扬,李尘徽都一一应下,亲自把那小内宦送至门口,才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说来也是奇怪,梁蔚已在书房待了三日,连自己的近卫都不让进去,不知她到底是怎么了,此从那晚李尘徽在她的照应下刻了个符,她就开始变的奇奇怪怪的。

李尘徽回屋时又被墙角立着的的红珊瑚晃了一下眼。

是的,梁蔚昨天叫人从库房里拉出来一座一人多高的红珊瑚,由炳刃亲自送到了他屋里,说是这珊瑚是来自东海的珍品,最是养人特地送与驸马赏玩。

公主殿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在这般阔绰,倒叫李尘徽受宠若惊,他总觉着自己现在这待遇倒是和前朝祸国妖妃有那么一拼,他又转念一想自己确实还没到那倾国倾城的水平,便更觉着梁祖宗这番更是奇怪。

梁祖宗这会儿没功夫理会被珊瑚树闪瞎狗眼的李尘徽,本应在府的公主殿下今早摸黑出了府,如今已到了京郊荒山中的林荫深处。

“殿下,他们还真会找地方,这地儿藏在西山后面,东面又有皇家猎场的掩护,又背靠通灵河,若不是咱们有图纸还真搜不到这儿。”梁蔚身边的近卫站在他身边朝山下那布着结界的宅院远眺着。

梁蔚跟着他看过去,片刻后才道:“是个好地方,待会记的仔细些,别把这么好的院子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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