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车门,一脚迈了出去,顺着前往北方塔的路遥遥望过去。
同行的人问他在看什么。
萧时辰耸肩,没什么正经人模样地回道:“看我的老婆。”
“你怕不是白日做梦,哪来的老婆。”
副驾驶座的哨兵笑得肆意,但笑着笑着见萧时辰难得没有继续和他插科打诨,甚至还无辜地冲他眨巴着眼睛的时候,就瞬间笑不出来了。
“等等什么意思。”
哨兵脑海中立马跳出来一张没什么表情的向导脸,心下咯噔,手脚并用地就要踹开车门下车:“萧时辰,你那是什么表情!”
“你哪来的老婆!谁你老婆!你什么时候得来的老婆!”
萧时辰一个转身躲过了对方张牙舞爪的闪扑,贱兮兮地丢下了个“你猜”就又上了车。
徒留下对方站在原地对他破口大骂。
一年后。
四方塔同时通过建立中心塔的提议,并为了新塔的建立,推举出自己塔下隶属觉醒者前往协助建设工程。
于是,当直升机还在半空中缓缓降落的时候,坐在后排的萧时辰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摘下耳机,甚至有了直接开舱门向下跳的冲动。
而他这种危险举动也被身边的许燃一般给按住了。萧时辰想噶得早,他没意见,但他还不想那么早就噶。
待机舱门彻底打开的瞬间,早就解了身上安全带的哨兵就离弦的箭一般冲了下去,长臂一张,一把抱住了在不远处等待多时的向导。
严绥安嘴角撵着笑意,少有在公共场合如此和他人这样亲密地贴在一起。
“我好想你。”哨兵抱着他不肯放手。
“我们昨天晚上才通过电话。”
“那不能算是见面。”
哨兵带着点赌气的口吻反驳他,随后也半松开手:“我已经过不上离开你的日子了。”
“但我们之后会都天天见面。”
之后的日子里,他们将不仅会是彼此的爱人,伴侣,也将成为一起工作的同事。
严绥安想,过去的一年里总算是熬了过去。
无论是他,还是萧时辰,对这一天都早已期待许久,而如今它终于到来。
“在想什么。”
站在他身前的哨兵与他十指相扣,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子。
“没想什么。”他随意地笑笑。
“只是忽然觉得,今天天气很好。”
“应该被永远当作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