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对萧时辰而言都是小问题,都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这样每次他去找严绥安的时候,就总有人在旁边!
萧时辰对此真的感到特别特别的憋屈,却又敢怒不敢言,毕竟都是严绥安的朋友,他横竖都得在他们面前装得好一点,看起来特别靠谱,否则回头指不定哪天他们在严绥安耳边说自己的坏话,破坏他和严绥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关系呢。
身为暴风眼中心外的严绥安把最近这一幕幕都看在眼里,有时候瞧见萧时辰被“欺负”时实在是忍不住想要笑,但又一想自己倘若要是跟着笑了,不也就成了从犯后就堪堪都忍住了。
“我靠,太爽了。”终于有机会替以前的自己报仇雪恨的许燃只想举杯高呼,得瑟地晃着脑袋:“萧时辰这个家伙能不能再晚两三天恢复记忆。”
趁着对方还什么都没想起来,他还想借机多敲诈几笔。
说吧,再冲一边始终笑着摇头的严绥安提议道:“要不绥安现在就给他小小地洗脑一下,就说我是他的债主,他还欠了我一大笔钱没还。”
“最近很缺钱吗。”严绥安放下手中的酒杯,单手托着腮:“他没什么钱。”
“是吗。”沈洲插嘴进来:“我见他每次来见你,不都带了一大束花来,还次次都不重样,看上去不像是没钱人的样子。”
桌子另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齐穹也在吞咽下嘴里的吃食,跟着揶揄道:“就是,现在那整个地下拳击场不都归他了吗,他现在可是唯一一个不用给任何人打工就能天天财源滚滚的人呐。”
“少维护他了绥安,回头等他恢复了,我们一人都会给你包一个大的。”
蒋觅说着,就要再往严绥安杯子里倒酒的时候,就被对方给回绝了,说要去看看房间里的萧时辰。
萧时辰不知道从谁那里听来说今天是他的生日,同时拽着这一帮人,硬是要给他过生日。
这也还是严绥安头一回带着那种给小孩带的塑料纸质王冠,被一圈人围在中间,在根本完全不在调上的生日快乐歌中吹灭了那根插在奶油蛋糕上的蜡烛。
之后那块精致的蛋糕就被当作是互相抹脸的作案工具,除了严绥安的所有人,脸上几乎都被抹上了好几个爪印自,其中最多的是萧时辰,当然有一部分是替严绥安挨的,绝大一部分都是纯粹出自个人恩怨了。
紧接着的历史保留节目,萧时辰同样作为头号公敌被接二连三地灌了酒,不过也是真本事,在连续下肚了十瓶后才跟严绥安说自己实在不行了,整个人晃晃悠悠地起身朝着客房的方向走过去。
于是等严绥安推开房门的时候,就瞧见了仰面躺在了床上,但只是横躺,头并没有沾到枕头上。
“阿严?”
严绥安才刚刚走近没几步,躺在床上的人就呢喃着喊他的名字。
“他们灌你,你就不要喝了。”
躺在床上的人挣扎着坐起来,伸手虚空抓了几下后才拽到了严绥安的衣服角:“要喝的,如果我不喝,他们就灌你了。”
“他们不会灌我的。”
被小心翼翼握着衣角的人,有些心疼地拖住萧时辰的脸。
“....是吗,那就好。”
“阿严今天开心吗,生日过得开心吗。”
“嗯,开心,谢谢你。”
萧时辰听到他这么说,睁开眼,在未开灯的房间显得亮亮的,像是小狗,同时露出个傻兮兮的笑容:“那阿严今天许了什么愿望。”
“不是说,愿望说了,就不灵了吗。”严绥安没忍住,抬起空出来的那只手刮了刮他的鼻梁。
“阿严不说,我也知道。”
严绥安面前的人仰着头看他,嗓音因为喝了太多酒后听上去沙沙的,但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你想让我早点恢复记忆是吗。”
“我就是你那个,失忆的哨兵,对吧。”
“嗯。”严绥安不否认,凭着萧时辰这天生敏锐的洞察力,他怎么可能会猜不出来自己失忆前的身份。
“那你还喝那么多酒。”
“没办法,不这样,我们没有办法过二人时间。”男人眼中先前装醉的失神渐渐散去,变为澄澈:“所以,阿严是许得让我早早恢复记忆的生日愿望吗。”
严绥安勾着嘴角,摇头说不是。
“那阿严许了什么。”
“我说了,你就会帮我办到吗。”
“嗯,说说看。”
严绥安缓缓吐出一口气说:“我许的愿望是,我想要个男朋友。”
他双手捧起萧时辰的脸,迎着对方不可思议的面容,在那柔软微凉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有时候简简单单的一个吻可以抵过千言万语,但有些感情就需要大大方方地直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