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燕公子身娇体弱。”祁北穆微微一笑,顺带着舔了舔露出来的虎牙,“需要我抱吗?”
第十章 折中
“差点忘了燕公子身娇体弱。”祁北穆微微一笑,顺带着舔了舔露出来的虎牙,“需要我抱吗?”
说着,他还故意咬重了最后几个字。
燕南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我沉,殿下抱不动。再说了,走几步,不打紧。”燕南叙指了指面前的御南王府,“这不是到了么?”
“沉吗?那日也不是没抱过,还没我训练玩的石锁石担沉呢。”
对于燕南叙的婉拒,祁北穆似乎还有些失望,咕哝了几句,转了转手,像是在回味当日这手上的触感,也没说信不信,顿了会,忽然像是想起点什么,缓缓地朝这边走过来,低沉的嗓音含着戏谑,“对了,进去之前,二殿下还有件事,想向公子讨教一下。”
南河月眼神一锐,本能地想要上前护住燕南叙,然而,他还没走出去几步,右脚就踩到了曳地的裙摆上,南河月瞳孔一阵皱缩,条件反射地将往下掉的裙子往上一捞。于是,在两道强力相碰之下,南河月一个不留神,便在两道疑惑的目光下,啪地摔到了地上。
空气陷入了诡一般的静默,一排乌鸦从上空飞过,发出嘎嘎的叫声。
祁北穆看着趴在地上还略显凶残的南河月,不禁一阵皱眉,“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看着摔了个四脚朝天的南河月,燕南叙默了片刻,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先不要轻举妄动。
南河月只得咬牙从地上爬起,恨恨地剜了祁北穆一眼,咬牙切齿:“见着二殿下太激动了,失礼了。”
“小姑娘没见过世面嘛,情有可原。”祁北穆宽容地摆摆手,“起来吧,本殿下不怪你。”
闻言,南河月在心底又暗骂几声,退到了燕南叙身后。
南河月退步,燕南叙就往前走了几步,顺着方才的问题下来,问道:“二殿下方才想问什么?”
“嗯,想问的多了去了。最好奇的是……”祁北穆挑着眉,冲燕南叙邪气一笑,“听五音说,公子会摸骨算命?”
说完,不等燕南叙反应,祁北穆手腕一动,疾如闪电地抓住了燕南叙的手。
燕南叙淡定不改,被擒住的右手灵巧一转,挣脱了祁北穆的束缚,用两根手指反制住他,温和道:“二殿下,我虽才艺不精,但毕竟也是要靠手艺吃饭的。让我摸骨算命,这可是要收费的。”
话音未落,祁北穆嘴角的笑容骤然猛增,下一刻,他猛地转动手腕,绕着燕南叙的手转了半圈,想要再次擒住。燕南叙反应也是极快,在对方即将抓到自己前灵巧一推,借力发力,随即手又是一转,眨眼间,祁北穆的手就又落在了他的手下。
见状,祁北穆的脸也未见惊慌之意,薄唇蓄着一抹肆意与邪异,右手几阵虚晃与推移,晃出几片残影后,他的眼神猛然一利,眼疾手快即刻如猛蛇出洞,以第一次擒燕南叙手腕的姿势再一次钳住了那一截细白的腕子。
“二殿下什么都不多,就钱最多。”有了前几次的教训,为了防止他再次溜走,祁北穆在加重了手上钳制的力度后,沿着他的手臂,暧昧地向上滑了几寸,薄唇微勾,“摸一下,多少钱?”
即便是面对着这般邪肆又放荡不羁的问话,燕南叙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感起伏,见挣不开祁北穆,他索性也懒得再挣扎,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从容不迫地瞥了祁北穆一眼,淡淡道:“二殿下一看就是好命格,非富即贵,花这冤枉钱做什么?再说了,闹市一事,听说二殿下被扣了三个月的俸钱,我看,这钱二殿下还是自己留着好,打肿脸充胖子不是好习惯。”
“连我被扣俸钱的事都知晓,燕公子这算是关心本殿下么?”祁北穆像是摸上瘾了,顺手又摸了把燕南叙的手,光滑又细腻的触感瞬间盈满了他的胸腔,挠得他心头直发痒。
他虽没摸过几个人的手,但心中却有种别样的笃定,燕南叙这手,别说男子了,就是从日夜保养的那些翠玉楼的女人堆里找,都找不出几个比他的手还好看,还好摸的。
腕白肤红玉笋芽[1],说的约莫就是燕南叙了。
“摸够了?”燕南叙挑眉。
闻言,祁北穆眯了眯双眼,眼底一闪而过一丝深邃的光,松开了燕南叙的手,笑了笑,故作感慨,“公子这话说得……你若是再觉得亏,大不了本殿下让你摸回来呗,你二殿下大方,不收钱,随便摸。”
燕南叙收回了手,方才被掐着的位置已隐隐有了红痕,可他却不以为意,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就垂下了袖子,“二殿下说笑了,摸骨算命,难免有肢体接触,我自也没那么娇贵。二殿下若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