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大概挣扎了一秒:“白鲸动起来挺快的。”
四人:“……”
司各蒂看向爱伦·坡:“你之前说什么来着?”
哪个组织这么惨,正濒临解散?
原来是他们的“组合”,那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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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的气氛非常奇怪。
司各蒂正在倒蛋酒,但很明显心不在焉,仿佛正陷入沉思;奥尔柯特捧着热可可,时不时抬一下眼镜,谨慎地坐在角落打量其他人;爱伦·坡在努力小声向霍桑解释什么,说到最后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显然清楚自己会是“外出学习”的一员。
洛夫克拉夫特们的到来将这种怪异推向了顶点。
霍桑尽量冷静地打量他们片刻,又幽幽转头面对爱伦·坡。
这就是你说的安全,无害,没有危险?
我有什么办法,我是被迫的。爱伦·坡幽怨地端起蛋奶酒,突然又想到什么:“团长呢?”
霍桑:“没看到,在花园吧。”
爱伦·坡放下酒杯,沉默片刻,又端起来一饮而尽:“哦,那没救了。”
霍桑:“……”
你给我挣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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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似的轻纱在微风中飘荡,她含着笑意的双眼犹如珍珠,光华闪耀。
他走上前去,轻吻她的面颊,于是露珠滚过花瓣,散发出温柔的芬芳。
【爱伦·坡】悄悄地凑近自己的同位体,低声说:“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把你们团长列入名单。”
爱伦·坡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发丝间露出的眼睛不间断地发射着阴郁的小刀。
这可恶的大作家一把勾住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不期待新的旅行吗?我很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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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各蒂制作的主菜从各种意义上将晚宴推向了高潮,她没有真的在整个鸡身糊上金箔,而是选择性地在金箔上雕刻了花纹再贴上去,唯一的问题的是那些花纹看起来和她父亲发动异能时差不多。
菲茨杰拉德对此的评价是:“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要叫它了不起的烤鸡了。”
“不仅如此,您自己上手切吧,”司各蒂递给他一把长刀,“里面还有更大的惊喜。”
菲茨杰拉德谨慎地问:“需要我提前使用异能吗?”
“完全不需要,”司各蒂抽了一下嘴角,你怎么还没忘记那个离谱的想法,“没人会往里面塞能够爆炸的东西。”
于是菲茨杰拉德放心地预备下刀了。
【菲茨杰拉德】悄悄地问:“你们对它做了什么?”
【海明威】也悄悄地回:“不知道。我猜是乱步的提议。”
【菲茨杰拉德】忍不住擦了把汗:“你知道一个不小心会发生大家都不想看见的意外吧?”
“幽默感,”【海明威】批评他,“学学司各蒂,多么了不起的幽默感。”
你们就非要纠结“了不起”这个名字吗?!
那边,菲茨杰拉德先生,已经成功地切开了鸡腹。在这只鸡的的胸腔重新充满空气后,一只纯黑色的小鸟衔着宝石,拍打着翅膀飞了出来。
它停在泽尔达伸出来的手上,放下宝石,轻轻鸣叫了一声,又转头梳理了一下羽毛,纤巧可爱,活灵活现。
“哦,亲爱的,”泽尔达捂住脸颊,“它真可爱。”
“您也很漂亮,”司各蒂笑眯眯地拿起一条金链,穿过宝石,将它挂在了泽尔达脖颈上,“我希望您能一直带着它。”
菲茨杰拉德毫无浪漫感地凑过去:“异能?”
“我原本的提议是放一只真的鸟,”【波德莱尔】说,“但司各蒂小姐坚持认为那样对鸟太不友好还不够卫生。”
“她是对的,”【江户川乱步】说,“但不得不承认,我很想亲眼目睹一群麻雀从饼皮里飞出的绝妙场景。”
“听起来很有趣。”泽尔达陷入了沉思。
“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表演由章鱼顶开饼皮。”
“……”【洛夫克拉夫特】低下头,看向罐子,脑海中浮现了酥皮罐子汤那样的场景。
太残忍了,但也不是不行。
“那种东西还是算了吧。”【道尔】截住他危险的想法,怜悯地给罐子投喂了一块樱桃派。
“从派里长出鲜花比较好,”【卡罗尔】试图让话题重归浪漫童话的那一面,“美观,有趣,还不会让人丧失食欲。”
“唯一的问题是要如何做到。”
“埋一个加速器进去……?”
“怎么东西还越塞越多了。”
“主厨是不是正在门后冷冷地盯着我们。”
“原来这阴森的感觉是目光,我还以为是从窗户吹进来的。”
“不,”【爱伦·坡】若有所思地朝窗户望了一眼,他敏锐的同位体想跟着回头,被他一只手按在椅子上,“算了,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