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人生极乐之事,她竟都体会了一遭。
宁余蹭到男子身旁,胳膊一弯,便搂上了那劲瘦的腰肢,她窝在男子颈窝里,醉眼朦胧的商量,“今儿让孩子跟着秋水睡吧?”
齐周顿住,略带羞恼地看了她一眼,脖颈处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他嘶了一声,心里也略有松动。
女子醉眼朦胧,却更显深情。
他嗔道:“秋水一个未婚夫郎……你去与他说去。”
他是不知道怎么与秋水说明他们要做什么才把孩子丢给他的。
宁余笑了笑,起身却向着床边走去。
齐周看着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准备入睡的女子,他抿了抿嘴,心里却也是想的。
她喝醉了不听他的话,他却不得不珍惜这仅剩的时光,只能忍着羞耻抱了孩子出去。
秋水为人可靠,也不曾问齐周这是为何,只管接了孩子进了屋去。
回到房间,齐周便见宁余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夫郎,我发现了个好东西。”女子笑的天真,显然醉意未退。
吧嗒一声,盒子应声打开,她的手伸进盒子里,半晌,带钻流苏样式的链条在夜色下闪烁光芒。
“你穿上给我看看好不好?”
齐周走到近前,就见宁余抓着他的手仰视着他,眼里是纯粹的光芒,那手上拿着的链条却并不正经。
“你穿上一定好看。”宁余痴痴的笑了,她的视线落在男子胸前,眼光迷离。
那衣衫之下是让人见之发狂的光景,饰品落在胸前,那有了弧度轻易不肯示人的地方便就堂而皇之的暴露在外。
宁余看呆了,却因着醉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若说喝醉后的夜晚就像一场梦,那么宁余觉得,沉浸在梦里也是一件极好的事。
翌日,睁开眼的宁余没有摸到身旁的人,便下意识睁眼寻找,视线落在床边的盒子上,一个画面出现在脑海中,瞳孔地震,她下意识拿过盒子,待看到里面的东西彻底才清醒过来。
所以说,昨夜,不是梦?
掀开被子,她惊讶的发现,身上红痕斑斑,起身下床也感觉腰腿酸软无力,她回想着昨夜场景,那个绝美的让他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而关于细节,她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喝酒误事啊!”
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夫郎那样的一面,怎么就记不起来了!
临出门前,她回想片刻,还是拿了盒子,记不起来没关系,时间还长,总有机会可以让他再来一次。
这般想着,宁余脸色便露出笑容来。
“夫郎,齐周?”
宁余在家中找遍了也没找到齐周身影,她看着照顾着两个孩子的陈秋水,过去问道:“正夫呢?”
陈秋水看了她一眼,脸色微红,有些不敢与她对视,指了指外面便道:“出,出去了。”
他想到昨夜照看着两个孩子,听着正屋里传出的声音,他才恍然是因着什么事正夫才把孩子给他带。他一个未嫁男儿听着这声音,当晚脸色就没有褪过,当真是羞煞人也,姑娘也太厉害了,正夫那声音也是......
宁余又看了他两眼,这才朝着外面走去。
谁知刚到门口,就遇上了行色匆匆的苏一鸣。
“苏姑娘怎么过来了?”
“陛下病重,只怕没时间见我们了,我听说太女昨夜被下狱了,这京城,只怕是要发生大变故,我们的任命,短时间内下不来了。”
宁余一惊,早听闻天女身子不好,可这怎么忽然病重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把人请到院中,苏一鸣见了在院中带孩子的陈秋水,还以为是宁余夫郎,招呼了一声才知道认错人了。
“我家夫郎似是出去买菜了,先别管他,你先与我说说究竟是什么情况?”
原来,昨日夜间,陛下忽然下旨降罪太女,接着便吐血晕了过去,七皇女掌控了宫廷。
如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陛下身上,若是陛下身故,便要新君即位,可是太女被一道旨意打入了大牢,谁人还有心力处理新任武官任命之事?
朝臣该站队的站队,该争权的争权,都忙得很。她们又是第一任武科试,压根没有系统的流程,没有上面盯着,压根没人关注。
“这么说,我们被闲置了?”
“可以这么说。”
此处武状元考核吸引了天下众多会功夫的能人来此,先前并未说要授予何等官职。
有的人来此,不过是凑热闹想要与天下人比试一番,朝廷想要武学人才,自然也不吝啬于赏赐,只等排名出来,若是愿意,前往相应府衙登记,即可被授予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