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回来了,你可也沾够了福气,只管安心给我生个孩子可好?”宁月心中起意,不由分说的箍住了男子的腰身。
宁余考武举之事事先并未在村里细说,以至于此事压根无人知晓,但此番府城初试已过,即便是此时从军,也可凭借此名在军中谋取个小头目。
如此在族中便算是大事了。
况且宁余此后还要进京考那武状元,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冯草把宁余回来的消息一经传出,宁阿奶便几番打听,到了午时便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上山找了宁余。
彼时,宁余还抱着夫郎睡得正香。
宁阿奶简直没眼看,在屋外敲了几次门,确认宁余听到了之后便等在了外头。
看着那桌子上的好饭好菜,一边心疼的不得了,一边贪婪的往嘴里塞,也不嫌弃那饭菜凉了。
宁余出来,看到的就是骨头吐了一地的宁阿奶。
“衣裳也不穿好,你往日便是这般出去见人?”
宁阿奶看着她随意的穿了件外衫,扣子连扣都不扣就忍不住出声训斥。
此处虽然对女子并未有太过严苛的教条,但是见人规矩还是家家户户首要教的。
“我在自己家中,您老又不是外人,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宁余肚子也饿了,可是看着那被吃的一片狼藉的饭菜,嘴角抽了抽,和衣坐到了躺椅里闭目休憩。
听到这话,宁阿奶忍不住点头笑了笑,别的不说,这话倒是中听,她不是外人。
她凑过去神秘兮兮道:“你此番去府城考武举,考的如何了?可有名次?”
宁余去往府城的事瞒得住族里却瞒不了宁家,因此宁阿奶早就惦记着这事了。
若是此番能得个名次,以后这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虽然她们分了家,但打断骨头连着筋,宁余好了,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宁余睁开眼,脸上挂上了笑容,扫了宁阿奶一眼,也没有卖关子,“区区不才,府城初试首名耳。”
“也好也好,只要能得个名次便……你说什么,什么名?”宁阿奶反应过来差点跳了起来,抓着宁余的胳膊便问道。
宁余挣脱了宁阿奶的辖制,不耐烦道:“首名。”
“首名……首名不就是第一名!我孙女得了第一名!府城的第一名!祖宗保佑……”
这边宁阿奶陷入癫狂,齐周在屋内听着,也穿好了衣服出来,看到那悠闲地躺在躺椅的人,他的眼中也是光芒忽闪。
“妻主得了第一名?”他惊喜道。
让宁余去考武举,教导他各项重点帮她训练,自然是希望他能够考上,可以顺利前往京城,但是他没想到,她竟然直接考了个第一名。
府城第一名说来简单,可是朝中统共不过十几个府城,也就是说此番上京,他至少可以得个不低的名次。
对于齐周,宁余便不像面对宁阿奶那般不耐了,她下巴一扬,抬手示意他过来,一副求表扬的孩童模样,“那是,快说,你妻主我厉害不?”
“妻主自然厉害!”
男子眼睛亮晶晶的,说出的话也讨喜,宁余见了,拉着他的手便亲了又亲。
宁阿奶在一旁见了,老脸都抽搐在了一起,这一起睡到大中午不说,出来了还恍若无人般在她面前腻歪,当真是不要脸皮。
她当然不会觉得是自家孙女的错,她把一切都归咎于齐周,对,定然是齐周这男人不知羞耻,才勾引得她家孙女如此!
但是有宁余在这儿,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齐周作为宁余的夫郎,她也不敢轻易口出恶言。
“那什么,余儿啊,你快些起来,准备准备咱一块去族里。”
“去族里干嘛?”宁余不解。“我这还没考上呢,不日就要前往京城继续考去,现在去族里是不是早了些?”
“你得了首名,怎么能不去族里拜拜先祖,祈求先祖庇佑?”宁阿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跺着脚道:“你便是急着走,此等大好事也万万不能马虎了,必须去族里知会一声。”
这里宗族观念还是很严重的,往往,族中子弟若是有人犯错,族长是可以代替官府施加刑罚的,有理有据,便是要了人命,官府也不会说什么。
而若是族中子弟有那有出息的,便能大大提高宗族里的地位,因此不怪宁阿奶如此重视,甚至亲自上得山来。
要知道,便是她成亲,宁阿奶都没来。
拗不过宁阿奶的唠叨,宁余应下了她的请求,宁阿奶喜的跳脚,临走时还不忘指着桌子上的烧鸡道:“你还吃不,不吃我就端走了,这么好的肉,可不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