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周眼中闪过诧异,看着这青玉宝石手串,抬眸便听宁余道:“我自己编着玩的,今日你生辰便送给你了,你若是不想戴收着便是。”
这手串说不上名贵,也不是寻常可见的样式,看着一枚枚圆润的玉石挤在一起,颜色各异,却是一个色调,倒是有些野趣。
但宁余却是想到他身份尊贵,说不定见过不少好物,这寻常手串实在有些拿不出手,只是也是她的心意,不管如何,他都要收着才是。
“我很喜欢。”齐周抬眸,从她手中接过手串,直接戴在了腕间,他眸光温润,看着宁余发亮的眼睛,微微倾身,落在她脸颊一吻。
“所以,今日你便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女子在耳边低低央求,齐周耳尖红了红,袖子里的手被他捏紧了些,他听到自己低沉的声音道:“仅此一次。”
仅此一次,也算是为她破例。
这样的衣裳于礼不合,无非是讨她欢心一二罢了,既然已经穿了,那便仅此一次。
宁余笑容放大,强势的掰过他的下巴迫使他回头,在他的唇上落下深深的一吻,直到男子气息不稳,眼眸含水地挣扎起来,这才堪堪松开。
“你最好了。”
女子声音轻柔好听,齐周听着耳边情话,轻轻推了她一下,这女人惯会花言巧语逗弄于他,偏生他不能狠下心来,次次上当。
最后,这烤兔子还是到了齐周的手中,当宁余听着他说要亲自上手,最初还不信能把厨房烧了的齐周能烤好肉。
可是看着他熟练的手法,最后这兔子被烤的焦香流油,撒上孜然盐巴,一口下去便是宁余也不得不说一句好吃。
比她的手艺都要强上许多了。
“好吃诶,没看出来我家夫郎还有这一手!”
她是真的惊讶,这肉烤的恰到好处,香而不腻,便是连她都甘拜下风,“没想到我这成日打猎来吃,这烤的肉也不少,竟还没你精通,我家夫郎这天赋当真骇人。”
两人慢悠悠的用过饭,拿来切好的水果便躺在树荫下乘凉,微风吹过,散了夏日燥热,当真再舒服不过了。
两人享有野趣,在山间玩了个畅快,不得不说,成日里循规蹈矩穿着得体的齐周,换了身衣裳就像是换了个性子般当真是另一种感觉。
而齐周,解开心结失而复得的心思占了上风,又因着宁余的用心,竟是比以往都要放得开,只管在宁余的手中被随意摆置也不说一句不可。
天色渐渐暗下,平陵村各门各户也都渐渐熄灭了烛火准备安歇。
夜色下,一前一后两道人影在村子里穿行,直至到了溪流旁才堪堪停下。
此处抬头可见万千星光,低头可见明月如弯,宁月神神秘秘的拉着冯草滚在空旷的草坪上。
“抬头看天。”
就在汗水奔洒,呼吸急促之时,冯草看到那端冲上天际的烟花在云端绽放开来,他下意识收紧了腰腹,呼吸都停止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烟花,在这吹着微风的夜里,在最美妙的时刻,见证这最美妙的景象,他激动的就要开口说话,宁月却未遂他的意,不由分说的堵住了他的口。
“看便看,也要专心些。”
原来,宁余上山前便与她打过招呼了,这样的好景,本就是花了大价钱的,自然不能浪费,宁月也不扰了他们,自顾自找了好地方来讨自家夫郎欢心,当然,也不能忘了自己的福利。
此时,处在山上的两人早就停下了一切的运动,宁余打开了山上最高处的房间,还不忘放烟花给他看。
这一晚,是齐周睡得最安稳的一晚了,力竭的身子,满足的精神,饱满的心间都让他无比舒畅。
他觉得自己似乎来到了天外之境,一切世事纷扰都离开他远去,他可以无忧无虑的只当自己是个农家小夫郎,肆无忌惮的在这片天地间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天际露出红霞之时,齐周被宁余从被窝里拉出来看日出,这样的日出在无数次疲于逃命之时他都曾见过,但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平静。
“想什么呢一脸凝重的模样?”宁余箍着他的腰身,强迫他转头看向自己,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思虑过重,似乎是背负着什么让他看着通透却并不轻快。
齐周抬起头,迎上宁余的眸子,修长的手指落在腹部,他道:“妻主,你想要女孩还是男孩?”
宁余以为他就是临时起意,就像是那天求和之时的话一般,“你开心就说开心,想要为妻做什么就说,干嘛总是拿孩子当枪使,难不成我喜欢孩子你还能立刻给我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