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伸手去扶,一时间手脚都要发抖了,“姐夫,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不怪罪我就好了。”
他不过是被卖进宁家的,在这里没有人看得起他,都觉得他无亲无故无人撑腰好欺负,可齐周却以寻常人待之。
这些事本就是他有错在先,即使齐周不来这一趟也是应该的,但他不仅来了,还这般正式,甚至给他带来了好吃点心,实在让他心里暖暖的。
生平第一次被这般尊重,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齐周抬起头,看到他眸中神色,抿了抿嘴不再行这些虚礼,他笑着道:“糕点好吃,下次还给你带。”
“真的?”
这下,冯草彻底高兴了,也顾不得客套,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在他的心里姐夫真是顶顶好的一个人。
宁家,宁阿奶看着地上摘了一半的菜,等了半晌也没见冯草出来便朝着宁月屋里去找。
屋里没找到人,她神色一变气势汹汹的满院子找人,找了院子又去外面找,巷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脚步一顿,转身便朝着院子旁的巷子里去。
“好啊你个懒货,不好好在家干活,出来偷人了这是?”
宁阿奶出来的时候,齐周刚刚要走,冯草看着齐周离去的背影吃着点心,感慨姐夫真是好人。
不料还没吃上两口,便被宁阿奶打断,二话不说便抢了他手里的点心,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小贱蹄子,勾引了月儿还不够,竟然还敢在外面勾搭人,说,你说不是偷人了?”
“奶,你说什么呢,我没有!”冯草被拧着耳朵疼的吱哇乱叫,那话中粗鄙之言更是听得他满面羞臊,“奶你快放手,疼——”
“就该让你长长记性,你一个卖进我家的还不老实,你说不是偷人,这么贵的糕点是哪里来的,还敢诓骗我,你当我是瞎的不成,刚刚那人是谁?”
她来的晚了只看到一个背影,没看清容貌,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冯草偷人了,这点心是那相好的给他的,不由分说的把人拽回了家里。
“那是姐的夫郎,是齐大夫......”
“还敢扯谎,那齐周是什么好心肠的良善人,能给你吃这么贵的点心,你还当真以为自己是金子做的不成?”
宁阿奶压根就不信,拿了粗绳就把人往家里那颗枣树上绑,整个院子响起了嘈杂之声,在家的几人纷纷从屋子里出来,宁金宝手里还拿着瓜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真的是齐大夫,奶你若不信上山问问便是。”
“那齐周也是个没脸没皮的,没成亲就住在余姐儿家里,你当他是什么贞洁烈夫,不定是你们有什么勾当,替你打马虎眼,我去问什么?”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冯草只能任由宁阿奶把他四仰八叉的绑到树上像猴子一样被人围观,如此还不够,宁阿奶转身就从灶房抽了根柴火,冯草见了,张口便厉声呼救。
“妻主,妻主救我——”
“阿奶要杀人了——”
宁月从外面回来,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院中冯草哭天喊地的声音,她一惊,连忙加快了脚步。
“怎么回事,冯草他做什么了娘?”宁金银脸上很不好看,这是她闺女的夫郎,被这样绑着全家人看笑话像什么样子。
“做什么,你问他,前两日他进门我就说不对劲,那腿软的走两步路都发抖,不知是去哪里勾搭人了,果不其然,今儿就让我逮到了,看看那糕点,就是那人给他的,你家宁月的夫郎在外面偷人了啊!”
此言一出,宁金银锐利的目光扫向了冯草,偷人,男子贞洁重于性命,他怎么敢!
不等她做些什么,宁李氏从后面钻出来,拿了柴火便不由分说的朝着冯草打了过去,“你这小贱人竟敢……“
“爹!”
宁月进门,看到的就是自家楚楚可怜的小夫郎,脸上挂着泪痕,无助的闭上眼睛等待毒打。
而她爹,手里的棍子结实粗壮,若是当真打在身上,以冯草那小身板,只怕立刻便要下不来床。
“你们在做什么?”她挡在冯草面前,怒视众人。
一家人围起来要把冯草绑着打,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不成?
“你还护着他,你可知道他做了什么?他背着你在外面偷人!”宁李氏推了她一把,怒气冲冲道。
本来让女儿娶这么一个买来的夫郎就已是委屈,这夫郎听话也罢,谁知入门以来就只知道痴缠宁月,如今竟还敢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