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瓜蛋子会什么玩意,要我说真是白瞎了齐小大夫这俊模样了。”
原来,村子里常用新婚之后谁家夫郎几日不出门来比较谁能力行谁不行。
听说以前村东有一户人家,娶了那青梅竹马的小夫郎,小夫郎善妒,纵使家里田产颇丰也不让妻主与其他男子有半分接触,而这人也没多说什么。
后来,在成婚之后这家妻主整整十日没让这夫郎出门,再出门时那清清瘦瘦的小夫郎一副眼黑体虚的模样,一看就被折腾的不轻。
自那之后,这小夫郎也学乖了,一连买了好几个男侍回去,都给送上了家里妻主的床上,这才得了几分好颜色,能出来见人。
也是自这事后,人们就说,想要让夫郎多听话少生嫉妒,还是得在床上把他们给治服了。
村子里像这样的淫艳事不少在私底下流传的,齐周听着这不堪入耳的话只是淡淡轻笑,张口道:“也就这几天了,我家妻主要在镇上开个医馆,到时候就不方便在村子里坐诊了,大家有哪里不舒服的,可要抓点紧了。”
这话一出,人们再也没了说八卦的心思,纷纷出言问他情况。
这去镇上开医馆是好事,纵然她们舍不得放齐周去也没有办法,宁家那姑娘也不是吃素的。
只能抓紧时间该看病的看病,抓药的抓药。
这下,不堪入耳的声音渐渐消散,齐周也得了安静。
她们都没有什么坏心思,无非生活过得苦就想找些乐子看,齐周也不与她们计较,反而觉得这样子生活也挺开心,自娱自乐自给自足,农家生活本就如此。
此时,在镇上转了一圈的宁余坐在茶馆前,身前几个牙人不停的给她介绍着铺子地段,就连茶水瓜子都是被人送到了嘴边,可劲儿的巴结。
这时候,手里边有银子的是人上人,宁余要开医馆打出名声,租房不方便,自是想要直接买下的,因此也要多番考虑。
“行了,你们手里的什么铺子什么地段我都大致了解的差不多了,这样吧,明儿一早我带我家夫郎过来,到时候再选合适的。”
齐周比她有远见,以后坐馆的也是他,总要问过他的意见。
看着几人神色,她扭头与坐在身旁的女子,开口道:“其实我觉得你手里边那个铺子最好,离茶馆近,地段也好,做什么都方便。”
“那是,那个铺子可是个抢手货,从后门出去就是寻欢街,正门出去就是镇上最大的街市,距离这茶馆不过几步路,可不是好。”
她又看向坐在前方之人,“不过尤婆手里那个也不差,在书院旁,宅子清幽,哪怕是不开医馆,自个儿住也是极好的。”
“是啊,那书院里可都是读书人,这在附近开个医馆,里面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可不都过来了,以后自家女儿读书也方便呢。”
“不过我家夫郎估计更喜欢王姐手里那个小些的铺子,以前就是开的医馆,一应器具齐备,干啥都方便。”
“那可不是!要不是那老东家的女儿有了大出息,这位置的医馆可不会往外卖。”
几句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几个牙人看着宁余离开的背影,半晌才回过味来。
只想着争抢客户,说自己手里铺面好了,可这么一番下来,也没个准信啊!
那铺面在小巷子里的王姐看着宁余的背影眼珠一转,这买铺面宅子这样的大事竟要问过家里夫郎,看来这夫郎颇得她心,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明儿一定要再加把劲儿!把这单子拿下!
——
回到家中,宁余把消息与齐周一一分说,果不其然,齐周最看重的正是那处先前便是医馆的铺子,前面是医馆,后面还有院子,以后不管是晾晒药材还是居住,都很是方便。
“怎么办,我倒觉得那处离茶馆近的更好,不仅位置极佳,还方便为妻时常看着你。”
那处位置,从茶馆二楼窗户看下,直接便能看到医馆处,若是坐在柜台,轻易便能看到。
“妻主可是忘了答应我要习武,哪里有时间去茶馆玩乐?”齐周淡笑。
“啊——”宁余蔫了,显而易见,这以往快乐的日子要一去不复返了,“怪不得人家常说,娶了夫郎便没了自由,要趁着成亲前多玩玩,我现在当真有些后悔了。”
齐周一顿,抬眸看向宁余。
“妻主可是觉得不自在了?”他眼眸垂下,显然有些底气不足,爹爹曾与他说过,这女子刚成亲时是最好说话,也是新婚燕尔最为欢喜的时候,若是在这个时候都觉得不自在,可见心中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