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
星光挂在高空,圆月看着小院,透光窗户听着屋内躁动。
一声贴着耳朵的声音穿过脑海,宁余缓了缓,齐周迫不及待的追了上来。
这时,一切的羞耻矜持全都抛之脑后,什么尊贵,什么端方全都无稽之谈,他只能用最为原始的方式迎合,取悦宁余。
宁余笑了笑,抬手压下他有力的腰身。
狂风骤雨之后总是要舒缓片刻才不至于把刚刚生长出来的幼苗摧毁,但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幼苗傲然天地间,自有一番傲骨,不肯轻易曲折,藏下沙哑的声音于身躯,只管咬紧了牙关与之作对。
狂风停,幼苗追,不依不饶不肯分割。
“到底是年纪小,身子骨结实,叫声妻主姐姐来听听。”
齐周抿嘴不语,自始至终他都咬紧了牙关,不肯发出一丝不雅的声音。
到了这时,他何尝不知宁余在戏弄他,但受制于人,他双手被束在床头一点都动弹不得,只能仰仗于人。
狂风力要折了这幼苗风骨,自是用尽了手段,那幼苗初见天地,何曾受过这样的撩拨,咿咿呀呀的发出声响似是求饶狰狞。
她借此时机翻身上马,视线在他脖颈上暴起的青筋上流连,指尖划过腰腹,她停下动作,强硬道:“开口。”
幼苗总会长大,被逼迫至极境自然无法抵抗风雨的吹打,只能任由狂风掠过,把它变换任何形状,顺从的依附于大地之上,口中期期艾艾的发出悦耳的声响,总算如了愿。
这一夜,屋外的幼苗,蔫蔫的垂下了高贵的头颅,伏在大地之上陷入沉睡。
若说如何让关系突飞猛进,无疑在洞房花烛之时最为明显。
常言道母父之命,媒妁之言。
女子与男子成亲之前往往见不了几面,但就是这样完全陌生的新人,却在一夜之间见到了对方最不堪,最狂放的一面,彼此就像袒露了内心,彼此拥有了对方最为隐秘的秘密,关系往往会突飞猛进。
翌日一早,宁余罕见的起得晚了些,外面天光大亮,她伸展手臂想去抱着身旁之人却没想到扑了个空,她瞬间睁开眼睛精神了起来,三两下从床上爬起。
就在这时,门户从外面打开,一身素布衣裳的清秀男子端着水盆毛巾进来,宁余停下了动作。
“妻主醒了,先来洗漱吧。”
他把水放在屋内架子上,拿了毛巾来打湿。
看着他一副为人夫的模样,宁余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她起身从背后抱住男子腰身,埋在他的颈窝处缠绵:“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我还以为......”
“听说成亲后第一日为人夫郎要给妻主准备朝食,伺候妻主起床的,只是我的手艺......也就只能打了水来伺候妻主起床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想到他要炸厨房的架势,宁余是真的怕了。
宁余脸色一红,连忙道:“妻主可莫要提了,妻主以为我要如何?”
“我还以为你昨夜给我尝了甜头,今日偷跑去了。”宁余无所顾忌想什么就说什么了,他拉着男子转身,自己坐在床边,拦着他的腰身看着他,“你这么好,我总是不放心的,似乎我也没有什么能够与你相配。”
齐周感受着女子的依赖,玩笑道:“若是我真跑了你当如何?”
“那我就把你抓回来,关起来,让你永不见天日。”宁余恶狠狠道,同时手上惩罚似了挠他痒痒。
齐周脸色笑意放大,挣扎着想要脱离魔爪,连忙把手中毛巾递上,“错了错了,妻主快放过我吧,男子以妻为天,我又能跑到哪里去,自是妻主身边才是齐周的家。”
宁余摸了摸对方的脸,“乖。”
“妻主天生神力,又重情重义,自然能够与我相配,若说功名……妻主可想让这身武艺有用武之地?”齐周正色道。
“你想让我去投军?”宁余双手圈住男子腰腹,不肯道:“我这才刚成亲,岂能这时候离你而去?为妻还要努力,早些满足你生个孩子的愿望呢。”
“非也。”齐周按下那让他心猿意马的手,开口道:“妻主可曾听说武举?”
这些时日他在想如何不引人注意的进京,还真让他找到了办法,这些年邻国屡屡侵扰边境,军中兵多将少,朝廷为了选拔能用之人,特开武举,选拔将才。
“武科状元可直授正将之职,一朝龙飞在天,到时齐周还要仰视妻主的光芒,无人敢说妻主与我不相配。”
宁余自出生以来只听说过文试,这武举倒是鲜少听闻,如今听他这般一说,宁余心中确实有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