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还未来得及问,绑在一起的双手被举过头顶,红绸多余的另一端就被系在了床头。
她试着挣扎,柔软的红绸带很有韧性,不会弄伤人,却也挣脱不开。如今的她,被一段红绸带紧紧绑在了榻上,连手腕都活动不得。
这是要罚她被捆一宿不成?
不行呀,她不抱着温寂言睡不安稳的。
少女抬起楚楚可怜的眼眸,试图换取男人的一点心疼。
男人不为所动,危险如鹰隼的眼眸沉沉凝视着她,宽厚温热的手掌缓缓抚摸她的脸颊,过电般的触感激起一阵战.栗。
“我为夫人宽衣。”他欺.身而上,动作比对往日显得愈发娴熟。
黎婉甚至怀疑太傅大人比她还会解姑娘难缠的衣裙,因为解不开的时候他会采取极端的手段。
比如此刻。
她绝望地闭了闭眼,心道又毁了一件漂亮衣裳。
双手被缚她无力反抗,只能讨好地撒娇:“子鹤,捆多久呀?”
温寂言答非所问,贴着她的耳朵炽热滚烫:“听闻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处最敏.感怕痒的地儿,婉婉可有?”
黎婉耳根发麻,无助地摇摇头,这跟她被捆起来有何关系?
“我不知道呀。”
“那我为夫人找一找。”他拿出那根漂亮泛光的蓝绿孔雀翎羽,在她眼前晃了晃,“别乱动。”
少女瞳孔陡然放大,磕磕巴巴道:“你你你……该不会想用这个挠我吧。”
“不要,我怕痒……”她想要躲闪,奈何双手被提前绑住,此时此刻她就是一块砧板上的鲜美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原来这才是她的惩罚。
温寂言仿佛故意折磨人,用毛绒绒的孔雀尾羽先是在她纤细的脖颈蹭了蹭,引得人一阵颤抖,随后慢慢往下游移——
这孔雀羽跟上回画梅的毛笔不同,更为柔软,令人难以消受。再加之上一次遭殃的只是她的脊背,这回可是一处都幸免不得……
“嗯……别。”
黎婉泛着泪光又哭又笑,酥麻的痒意传遍全身,她被困住逃脱不得,只能软着嗓子向温寂言讨饶。
“子鹤哥哥哈哈饶了我吧。”
“别急,天还没黑呢。”
夜幕星河闪烁,星光点点渗透窗棂,偷偷潜入厢房。
黎婉不知是第多少回在心里中发誓再也不要得罪温寂言。
那根柔软的孔雀翎羽几乎走遍了她全身。
该碰的不该碰的,脖颈、腰身、小腹……还有她最为难以启齿的那地儿,被孔雀翎羽轻拂,甚至搔至深.处。
最后那根羽毛变得湿湿嗒嗒,她的脸颊亦泪痕点点。
再也不敢直视鸟雀的羽毛了……
直至她的惩罚结束,温寂言小心翼翼为她解开手腕上的束缚。一恢复自由,她就埋头钻进被窝中当起小鹌鹑,死也不要出来。
太羞.耻了。
最后太傅大人抱着人又哄又亲,挨了好几下小拳头才使少女消气,夜深人静慢慢哄睡。
……
翌日,天清风柔。
隔日黎婉的脸仍旧红彤彤的,身旁的桃喜好奇不已。昨夜她守夜时听到一点儿动静,大概就听到她家小姐在笑,估计是跟太傅玩闹,怎么今日看起来这般不对劲儿?
光是发呆就一上午了。
“小姐,你想什么呢?”她忍不住问出口。
“我在想,温寂言可真是个坏心眼儿的家伙。”
桃喜眨眨眼:“太傅对小姐很好啊。”
“我没说他不好,我是说他心黑!”黎婉捂住发烫的脸颊,根本没脸解释。
谁家正经男人拿雀羽往那种……那种地方塞呀……
就是在那些小画册上,她也没见过这种!
桃喜听不明白,小声嘀咕:“那您昨夜还跟人笑得那么开心……”
语落,挨了自家小姐狠狠一瞪。
此时,杏留从远处匆匆赶来,满脸欣喜嚷道:“小姐小姐,太傅大人刚才找人为小姐做了个发钗,可美了呢。”
“太傅清晨就出去找首饰铺子打造,弄得可精细呢。”
“小姐快戴上看看,一定很适合你。”
黎婉抬起头来,轻哼一声。这会儿晓得赔罪了,昨夜欺负人的时候不是挺嚣张嘛,拿根发钗就想哄好她,想得美。
她扬起下巴伸手:“拿来我瞧瞧。”
桃喜亦兴致勃勃往前凑,想要看个仔细。
杏留将手里的小匣子奉上,黎婉轻轻掀开盒盖,入目赫然是一枚蓝绿孔雀翎羽所制的金钗,镶嵌的珍珠如同花蕊上的露水,日光下闪着莹莹光亮。
这熟悉的孔雀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