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爱你这篇长评一经发布,顿时引起了不少读者的回应,尤其是杨乐之前的那个死忠粉,更是坚决拥护,长评下上百条回复,除了我也爱你一个人在替宇文颢极力争辩外,其他人也都开始声质疑宇文颢这样创作是否妥当,劝写手善良。
互联网向来如此,不嫌事大,宇文颢在这家文学平台上迅速走红成为驻站作家,原本就令其他写手诸多不满,借势造势,一夜之间,更多人跑到宇文颢的小说里声讨、叱责。
宇文颢一概置之不理,保持沉默,最后一章也不发了,等到攻击热潮过去了再说。哥哥爱你由一名铁粉变成了妥妥的大黑粉,真是叫人又气又失望。
本以为战火过两天就会平息,没想到我也爱你也发布了一篇长评,处处维护宇文颢,说什么小说原本就是二次元的事情,为什么要与三次元混为一谈,难道改编是原罪吗,很多文学和影视创作都会根据一些真实事件改编,历史大事都可以演绎,为什么小说写手就不行?懂不懂什么叫艺术加工和二度创作?格局这么狭隘,索性不要看文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堆读者开始攻击我也爱你,又一堆读者拥护写手和我也爱你,分成两派,互掐互怼,还有劝架的、看热闹的,小说写的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大家都沉浸在互联网带来的狂欢派对中。
宇文颢再想下场解释几句,然后发现不可能了,事态发展早已失去了某种控制,不知杨乐的那个死忠粉从哪里又招来了一批杨乐生前的粉丝,加入战局,骂宇文颢,骂我也爱你,也骂其他读者,她们将文里的段落和评论区截图转发其他平台,战火越演越烈……
很快的,《菟丝花》因为太多举报,全文冻结,平台告知宇文颢,如何处理,另行通知。
宇文颢懒得再去分辨,暂时停止了一切创作,在多伦多迎来第一场大雪的时候,自己也陷入了冰天雪地中。
初晨的雪闪耀着晶莹的光泽,正是一个周末,人们纷纷拿出工具铲除自家的积雪,宇文颢连早餐都懒得吃,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微红着一双眼睛,懒懒地将没过脚面的雪扫向甬道两边,落叶混杂着雪的洁白,将原本素缟的世界弄得斑驳不堪。
鲍皇叔家的房前安静、萧瑟,厚厚的雪路连个脚印都没有,也不见主人出来打扫,宇文颢向临街的窗口瞟了一眼,百叶窗都落着,想是男人还没有起,在这样风吹雪落的日子里,除了窝在家里找点事来做,真不知该如何打发多伦多漫漫无边的冬季。
手机隔着羽绒背心的内袋开始振动,宇文颢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向隔壁的窗户看了一眼,戳稳扫把,掏出手机一看,是宇文灿。
怪我想太多。
点开手机屏保,宇文灿的头像急急地跳动着,宇文颢不想视频,关闭了,直接回复她:什么事,我忙。
宇文灿发来一段英文:“颢颢,你没事吧?”
什么?
宇文颢被问的摸不着头脑。
灿:我看到平台冻结了你的小说。
宇文颢短暂地停了停,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灿:笨颢颢,我有看你的小说啊。
颢:你连中文都说不好,还看中文小说?
灿:妈妈也给我请了中文老师,我已经很有进步了,再说我还有翻译软件啊。
看来温哥华的秦女士在儿子宇文杰再次探父失败后,又将女儿的筹码一并压了上去。
宇文灿还在担心平台锁文的事情。
颢:哦,没什么,锁了就锁了呗,过些日子再写新的就好了。
灿:这不公平!
颢:没事,都过去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写小说的?
灿:哥哥的朋友告诉我的。
宇文颢的脑中顿时亮起了红灯,宇文杰?这小无赖不会因为上次挨打的事耿耿于怀吧?
颢:什么朋友?宇文杰搞什么鬼!
灿:不是啦,我哥哥哪有时间管这些,他不是上次偷跑回国给抓回来了么,气的要死,天天在家里跟他的小黑客想办法重新破解张先生他们的监控系统,对方也是高手啦……
输入断在这里,宇文灿又将视频拨打过来。
宇文颢只好接通了。
宇文灿换了新发型,看上去明艳动人:颢颢,打字好累啊。见到宇文颢扶着扫把站在雪地里,有点惊讶:多伦多下雪了?
宇文颢单刀直入:灿灿,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小说的?
宇文灿做了不好意思的表情:上次记下你家的IP地址,让小黑客帮我查到的,哎呀,颢颢,别不高兴,我谁都没告诉的,就是想看看你写的小说嘛,你又不肯给我地址,我只好自己去查喽。
宇文颢咽了口气,打算结束雪中兄妹联谊,戴着半截手套,手指头都快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