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发现，当全世界充满绝望和烦恼，所有人都告诉你生命是多么没有价值的时候，发疯才是唯一一种让我们保持欢笑的方法……”
他那张苍白的怪物一般的脸上，露出了沉思者般充满哲学家气质的表情：“一旦发现人类的存在充满疯狂和偶然，有八分之一的人会彻底发狂……”
一扇暗门被打开了，两个人把小丑扔到了一张椅子上。他坐下来，伸开双手，继续着他的讲话：“毕竟生活在这样一个精神异常的世界中……不发疯又能怎么办呢？”
那些押着他的人们就像他说的话是某种病毒一样，纷纷离开了房间。
只有那个戴着宽沿礼帽的神秘女人留了下来，门外的光芒从她背后照入室内，被她的身影切成两半。
小丑兴奋地看着这个让他感觉到了同类气息的女人，观察着她的动作，轻柔地说道：“正常世界与我之间的距离，只相隔着噩梦般的一天……你也遇到过对吗，小姐？”
令他失望的是，她对此无动于衷，就像站在风暴中心却轻松穿越过去的幽灵。她一步步走近了坐在椅子上的小丑，缓缓俯下身，直到他能在黑暗中看清楚她隐藏在礼帽下的面容。
那张美丽秀气的脸上毫无瑕疵，皮肤洁白如雪，但当小丑看清她脸上的表情时，他的腿脚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那疯狂超越了他的理解。
那不是经历过糟糕的一天的人会拥有的疯狂，甚至糟糕的一生都无法塑造出那样的疯狂。他难以想象在眼前这个年轻女人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整个宇宙都在她的疯狂中跳跃。在她面前，他的疯狂简直只是个肤浅的表象，而她已经超越了疯狂的边界，就像选择了在深渊中自由地飞行。
“你为什么觉得我和你是同类呢，小丑？”她幽幽地说道，“你觉得我没有疯过吗？”
小丑很想移开目光，但他仍然着魔一般看着那双隐藏着无尽疯狂和黑暗的眼睛，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椅子的扶手，仿佛这样可以稳住他因恐惧而叫嚣的灵魂。
她直起身，走到门边，静静地看着小丑，仿佛在观察一个精奇的摆件。接着，斐莉达摇了摇头，往门外走去：
“疯狂已经是我玩剩下的东西了。”
蝙：被邪恶大反派吓晕.jpg
第24章
“这项低温技术确实具有极大的科学及医药潜能！”卢修斯·福克斯震惊地从计算机上抬起头，看向微笑着站在他面前戴着眼镜的男人和斐莉达，“弗里斯先生，我保证你将凭借这项专利获得源源不断的……”
“我不打算向韦恩集团出售专利。”维克多打断了卢修斯的话。
看到卢修斯的表情，他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某种歧义，立马补充道：“呃，我是说……我根本不打算去申请专利。我想公布这项技术，让它成为公开资源。”
他说得有些犹豫，眼镜后的目光小心地观察着卢修斯的脸色。公开一项突破性的低温学技术意味着，一大部分本可以被韦恩集团垄断的财富将会被拱手让人。尽管有斐莉达这个大股东撑腰，维克多仍然对卢修斯的意见持悲观态度。
卢修斯从办公桌后面霍然站起，表情充满了震惊。维克多心想果然，这位韦恩集团新任CEO正是需要业绩的时候，怎么可能放任他把一棵摇钱树交出去……
“……你真是节操高尚，维克多！”卢修斯大步绕了出来，紧紧地抓住了维克多的双手，连称呼都亲切了不少，“公开此项技术能让世界各地获得以前需要动力制冷的疫苗和药物……我们将会帮助无数人！你的聪明才智将会改变世界！”
维克多微微张开了嘴。他倒是没想到看起来如此符合邪恶资本财阀形象的韦恩集团行事风格还真的主打一个真善美，立刻反握住卢修斯的手，深沉地回答：“不，要谢就谢莫扎特小姐吧，如果不是她，我不会下定这个决心。”
如果不是那种只是让他做了个梦就让诺拉病情暂时稳定下来的神奇力量……他真的很难想象自己会为了保住她的生命而做出什么事来。
卢修斯立刻转向一直微笑的斐莉达，再次发动握手大法：“莫扎特小姐！您真是太有识人之明了！有您加入韦恩集团是我们的荣幸，哥谭将会因您更美好！”
他感慨地握着斐莉达的手摇了又摇，完全看不出上次主持股东会时那副不想和斗争沾边的样子。
“虽然这项技术将被彻底公开，但光是将它用在韦恩相关的医药领域，就能给哥谭创造数以千计的工作岗位。”卢修斯收回手，眼睛依旧灼灼明亮，欣慰地看着维克多和斐莉达，“更不必说维克多的学识可以被用在能源研究、航空航天、超导电子学技术上。你们的决定真的造福了无数人，我为哥谭人民感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