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面,是不是又有相好的了,所以不要我了呜呜……”
“陆衡清,你还不说话,果然变心了。”
“呜呜呜……陆衡清,我讨厌你!”
……
蒋怜这些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知在别院里哭了多长时间。
直到她眼泪快流干时,一串紫晶紫晶的水灵灵葡萄送到了她面前。
“哥哥。”蒋怜走进陆衡清卧房,依旧跪坐在他旁边,冰凉细嫩的手拉过他的手腕,贴在她的小腹上。
“你说,我们的宝宝,是不是又长大了些?”她问陆衡清。
“蒋怜,”陆衡清只看书,并不抬头看他,“下次不要贸然进来,让人通报一声。”
“哥哥,”蒋怜又看着他道,“我想去趟明山寺,听说那里的长命锁很灵的,我想去给崽崽求一个。”
陆衡清不说话。
“你说,咱们的崽崽,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
“哥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哥哥,明山寺路远,我还怀着身孕,不方便,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求长命锁。”
“哥哥……”
“蒋怜,”陆衡清转头看她,“葡萄,你也吃了,可以不要再打扰我了么。”
“我没有,我只是想你了,你这些天忙公务,也不来看我,我想跟你……”
“我很忙,”陆衡清再次打断她,“没工夫听你说那些。”
“哥哥……”
“你若没有事,可以出去了。”陆衡清低下头去,继续去看自己的公文。
“我有事,”蒋怜连忙道,“我有很重要的事。”
陆衡清没说话。
蒋怜看着他:“我听说,怀孕之后,有些女子肚子上会长纹,很不好看,若想避免,就得去买一个创灵膏的药,每日涂抹,便可预防,所以我也想要,但我去药房问了,他们都说没有,说那药是苗疆的药,一般很难寻得,所以……”
“不行。”陆衡清一口回绝。
“可若是我长纹了……”
“那就让它长。”
“那不行,”蒋怜又要哭了,“万一长了多难看啊,我不要,我就要抹那个……”
“不行。”
“哥哥……”
“蒋怜,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陆衡清,你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我肚子上长不长纹,我心里难不难受,你根本不在乎是不是?”
“陆衡清,你果然不爱我了。”
“呜呜呜你变心了……”
“嗯,说完了么,”陆衡清看着她,“再不走,我找人拖你。”
“你!呜呜呜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霍鹰。”
“陆衡清!”蒋怜大叫。
“带夫人下去。”陆衡清不理她,只对霍鹰道。
霍鹰看着蒋怜,还在犹豫怎么办,蒋怜忽然起身。
“也罢,你都不爱我了,我在这又自讨什么苦吃,”蒋怜吸着鼻子,站了起来,“你等着吧,等这孩子生下来,我才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我长得这么漂亮,想找个男人轻松得很,到时候我就红杏出墙,花你钱,和不仅相貌如你一样好,嘴巴还比你更甜的男人在一起。”
“我这辈子只能快活,受不了一丁点委屈,既然你外面有了相好,那么我,”蒋怜咬着唇,“你也就管不着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跑回自己的卧房。
霍鹰站在一旁,目睹全程,也不知该怎么好,看看跑远的蒋怜,又看看陆衡清。
只见陆衡清收拾了书本,便转身去了里间沐浴。
神色如常。
可虽然他无事,整个别院却并非如此。
夫人又哭闹起来。
霍鹰以为,夫人故技重施,成天如此让人不得安宁,少爷总会受不了,去答应她的要求。
但他错了。
这回无论夫人哭得闹得多么厉害,少爷都没有搭理她。
少爷每日情绪稳定得吓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夫人的哭声,在他看来,仿佛不存在一般。
“少爷……”霍鹰听着夫人每日都哭,实在忍不住了,小心向陆衡清道,“夫人日日痛哭,总也不是办法,您上回也因为要止夫人的哭给她寻了葡萄,那属下这回是不是需要再去寻那膏药……”
陆衡清抬头,看向他。
“我若每次都随她心意,是不是代表她每次都可以哭取胜,”他又道,“我是要与她和离,只管每日让她服药便是,左右以后是陌生人,我为何要与一个陌生人妥协。”
“她哭便让她哭,等哭累了,自然就不哭了,”陆衡清继续道,“有关蒋怜,你以后无须再与我提起,你我每日都有事要忙,不要让无关之人占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