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蒋怜马上扬起手来。
“啊!啊!”穆松吓得捂住脑袋大喊,“蒋怜!你就威风吧!我看你能威风几时!你以为你那恩客真能瞧上你?!不过是知道你漂亮,又有那勾人的病,花点钱外面养着你,图你点美色罢了,等什么时候腻了,一脚把你踹了!”
“是吗,那等他踹了我,你再来跟我耍威风。”蒋怜一巴掌朝穆松脑袋拍过去。
“啊!”穆松又大叫道,“蒋怜!我说的是真的!那种贵公子,不过是跟你玩玩罢了!你当真是以为下半生就有着落了?!可笑!”
“嗯,那就等我没着落了再说。”蒋怜又朝穆松脑袋上一巴掌。
“你打吧!我看你能威风到几时!蒋怜,你别做梦了,那可是相国公府上的三公子,是真正的皇亲国戚,人家娶妻要求可多着呢,再怎么娶,也娶不到你一个青楼女子头上来!”
“娶不娶得到,是你说了……等等,你说什么?”蒋怜还想顺着他的话故意怼穆松,却忽然觉得穆松刚才说的话有问题。
“你说他是谁?”她一把提住穆松的领子,马上问道。
“怎么了?你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谁吧,蒋怜,别装傻了,”穆松又对她道,“当今景朝相国公陆唤昇的三子,陆衡清,我也是要了半条命才知道的……你成了他的外室,没错吧?”
蒋怜一愣。
她瞬间以为是自己和陆衡清成亲的事被别人知道了,又一想当初成婚时陆蒋两家都怕丢脸,虽然是一整条街风光大嫁,但对外宣称的是她的真名蒋灵思,而且没让任何人知道这蒋灵思长什么模样,等到后来,也是朝中那些官宦贵族人家知道她是蒋怜,是陆衡清的妻子,而外面那些平民百姓,根本不会把她蒋怜和蒋灵思联想到一起……
哦,穆松当然不知,蒋怜忽然想起来,方才他说的,是她蒋怜是陆衡清的外室,又不是妻子……
可他怎么知道她与陆衡清有联系。
蒋怜立刻抓紧了穆松的领子,立刻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与我有关的?”
穆松一笑:“当时你那恩客上醉烟楼从武大人手下救下你,就那一次,我瞧见了。”
“就算他救下我又怎样,那就能说明我是他外室了?”
穆松呵呵:“蒋怜,你当我傻啊,人家那么高贵,凭什么专门来醉烟楼救你?还有,我听闻那陆公子已经成婚,和妻子似有不和,若是不和,那他去我那卖夫妻用物的朋友那里去买东西给谁用?蒋怜,我说你总说自己撞晕脑袋那病就不发了,当是在那玉兰轩,被治病治得爽得晕过去了吧……”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了穆松脸上。
“你!”穆松想怒不敢怒,眼泪都涌上了眼泪。
蒋怜冷着脸,冲他道:“你再如此说,我废了你!”
穆松大叫:“我说的不是实情吗?蒋怜,你倒是自己说说,你那病是你自己晕过去就能治好的吗!”
“那也不可能是他!”
“那能是谁!”穆松又大吼着反问,“蒋怜!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还想说,你一边当着那陆三公子的外室,一边还让别的男人给你治病了!”
“我如此又怎样!”
“不可能!”穆松笃定大喊,“蒋怜!那陆衡清是什么人物你比我清楚!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本事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找别的男人?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我……”蒋怜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
“我说怎么经常觉得什么人跟着你,我说你在赌场那么猖狂怎么没人敢动你,”穆松又道,“是那陆衡清找人一直跟着你呢对吧,蒋怜,你说你都成天有人跟着了,你以为,你若是真有旁的人,那陆衡清会发现不了,或者你以为他能承受你如此做?你扪心自问,世界上有哪个男人肯让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的?蒋怜,你想想不觉得可笑吗!”
“但我没跟他做过什么……”蒋怜慌张思考着,“我从不记得我跟他做过什么!”
“哦,是吗,”穆松一笑,“那可能你是不记得了呗,你一犯那病那般勾人,肯定人家只在你犯病时过来和你春风一度,所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呗。”
“不可能!”蒋怜又重新叫着,不知不觉,眼泪快要流下来。
“可不可能,你自己心里清楚,”穆松看着她,“若是对方已和你圆房,你不可能没有记忆,若你真没有记忆,便是对方玩弄了你,却又没和你圆房,无论如何,蒋怜,要么,你在自欺欺人,要么,你就去想办法跟他圆房试试,到时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不就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