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起精神来，今天这几个主伺候不好，你们都滚蛋！”
“明白……”
沈君书出声附和，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大概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为了钱做到这种地步吧。
包厢门缓缓拉开，刺眼的灯光激得他不禁闭了闭眼，足足好几秒才勉强适应堪比广场舞级别的混彩，同伴已经进去了，他赶忙跟上。
包厢里一共有五个alpha，他一一扫过，莫名觉得第二个穿黑色西装的人有些眼熟，正当他疑惑时，第三个人朝他们看过来，他冷不防与对方对视，下一秒看清了坐的人后，心跳在这一刻直接骤停，全身的冷汗几乎是同时冒了出来。
袁晓晓谄媚地凑上去，说了什么沈君书一点都听不清楚，他只觉得面前的一切都开始虚化，世界仿佛被抽离，所有都带着朦朦胧胧的雾气，让人迷失找不到出路。
最后，袁晓晓凑到林鹤言和旁边与他看起来有些相像的人在耳边说了句什么，沈君书听不到也猜不着，但他直觉林鹤言脸色好像更臭了。
旁边那人样貌上和林鹤言有几分相似，但在神态上截然相反，比起林鹤言的冷淡清高，他倒是颇有几分上层贵公子的风流感，衬衫上的纽扣散开一半，腹肌若隐若现。
“那我就不打扰了哈，几位有事随时叫我。”
袁晓晓打着哈哈往后退，几个公子哥推杯换盏，目光一直流连在衣不蔽体的omega身上，没再多给他一个眼神。
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沈君书总觉得袁晓晓出去时看了他好几眼，甚至意味不明地笑了。
他后背莫名涌上一层寒意。
他没有学过跳舞，搔首弄姿也不会，所以只能和另一个omega端茶倒水，哦不，准确来说是陪酒。
音乐震天响，身穿兔女郎、女仆装的omega在五个alpha面前尽情热舞，动作之间偶尔会露出白皙的皮肉，引人无数遐想。
“文冬，怎么样，我就说这批不错吧？”
文冬？！
沈君书拿酒杯的手轻轻一颤，差点把整瓶都摔在地上，他想起来了，景文冬，是他在医院见过的李黎的主治医生。
……怎么会？
景文冬盯着跳舞的omega看了一会儿，目光转而看向沈君书，但也只是一眼而已，他淡淡笑了，咂一口酒：“一般，鹤言你觉得呢？”
沈君书顺着看过去，感觉心脏一下子被揪紧了，他燃起一种莫须有的期待，尽管这种情况下显得极其荒谬。
林鹤言站起身，随手抓过另一个正在添酒的omega，突如其来的动作惹来对方一小声惊呼，他将人亲昵搂在怀里，然后从对方手中接过酒瓶，仰头灌了一口。
在一片起哄声中，林鹤言卡着omega的下颚，喉结微动，将一口酒悉数渡给对方。
一曲音乐到达高潮，下一秒是骤然停下的空隙。
“砰——”
突然地一刹那，地上炸开一团酒瓶玻璃碎片！深红色的液体登时流了满地。
音乐再次喧天而起，但所有人齐刷刷朝他看过来。
半张狐狸面具下的红晕迅速升腾，沈君书彻底愣在原地。
很久之后，他开口，嗓音粗哑：“抱歉……”
【作者有话说】：君君：完了芭比Q了……
第19章 被抓包的女仆
“看着还挺带劲，怎么这么笨，新来的？”一个alpha问。
沈君书点点头，露在外面通红的耳朵和好看的锁骨几乎就说明了一切。
他蹲下身去捡玻璃碎片，动作间短小精心设计过的衣服将一片春光显露，红色的灯光斑点一半落在黑色的腿环，一半落在被腿环箍住还有些发红的大腿上，往下是白皙的皮肤，往上……
一双皮鞋出现在视野中，紧接着他感到下巴被抬起来。
那张和林鹤言些微相似的面孔近在咫尺，声音和脸一样具有极大迷惑性，“别捡了，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沈君书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猛然站起身，往后退：“好……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陪我喝一杯就原谅你。”
“林瑜。”有人叫他，景文冬摘下黑色半框眼镜，看着他说：“别玩太过火。”
林瑜……熟悉的名字，他听林鹤言提起过，是亲哥，林群的长子，林氏集团继承候选人之一，林鹤言很讨厌这个哥哥。
“什么呀，就是喝杯酒而已，我知道规矩。”
林瑜转而又看向他。
他不自觉将视线又移到林鹤言身上，不料恰好和对方撞上，林鹤言怀里的omega已经起来了，表情似乎有些低落。
他幻想此刻林鹤言会过来给他解围，可现实终究是现实，他戴着面具对方怎么可能会认得出来，就算认出来，被发现来这种地方还穿着这种衣服，他都不敢想象林鹤言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