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袁哥……”沈君书慢半拍反应。
“草!你敢打老子?!”袁晓晓登时怒了,当即准备撂挑子走人,却不料沈君书开口就威胁他。
“袁哥你如果不同意的话我就把那张卡片和你干的事全都打包发给林鹤言,假如你不在乎被林氏集团搞死的话。”
他曾在林鹤言电脑上看见过林氏集团的合作名单,这样的大公司总有一些人游离在灰色地带,毕竟有些事走正面渠道太麻烦又见不得光,不如放手交给专业的,袁晓晓就是。
“说什么呢小弟弟?”袁晓晓停下脚步,在一片光斑中脸色终于黯淡正经,“我一不违法二不乱纪,清清白白好市民。”
“三年前,准确来说是两年半前,”沈君书盯着他的眼睛,放在兜里的手攥着塑料袋发出簌簌声响,“你为了得到林鹤言的支持,在他的酒……”
“好了!我服了你了祖宗!你想干嘛?”
沈君书暗中松了口气,说道:“我想入伙。”
“什么?!”
“你赚钱能不能带我一个。”
“你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与此同时,酒吧门被打开,几个身形挺拔腿又长的alpha走进来,引起一小片惊呼,袁晓晓越过沈君书看了一眼,脸色微妙一变,赶忙转了个身和他朝向同一个方向,与那几人背对着,又拿起手机,飞快给某人发了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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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鹤言在公司待了一整天,忙的晕头转向,直到唐明来提醒他他才想起来今晚还有个聚会。
是林瑜约起来的提前庆祝景文冬调职庆祝,景文冬和他们一起长大,与林家两兄弟争夺林氏集团掌权不同,他从小就被养在国外,家里的事情全部由哥哥操手,他自己选择了喜欢的医学,回国之后在市医院任职。
而老父亲觉得自己儿子的光辉不应该只在小小市医院,又累工资又低,于是动用关系把人薅到了一家私人医院,景文冬虽然心有意见,但是一瞧老爷子一瘸一拐的模样,也就答应下来。
景文冬夹在两兄弟中间,往左也不是往右也不是,哀叹一声顾自拿着酒水单往包间走,其他的朋友已经到了,就差他们三个了。
“袁晓晓这人不好应付,鹤言你确定还留着他吗?”
冲天的音乐里,景文冬拉了一把林瑜,又拉了一把林鹤言,才终于把两人拉到他讲话能被勉强识别到的距离,他无视两兄弟一个赛一个的臭脸,无奈道:“我说,不涉及公司,你俩能不能别闹了。”
作为年长两兄弟几岁的哥,景文冬有时候觉得这俩人天生对冲,偏偏林老爷子还搞胜者继承这一出,本就稀薄的亲情现在一丁点没剩。
林鹤言看了眼群魔乱舞的男女,说:“知道了,我……”
然而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了壳,眸子微眯朝某个方向看去,愣在原地片刻。
“怎么了?”
林鹤言蹙眉,又看了眼,说道:“没什么,看错了。”
林瑜点开一条消息框,边回复边凉飕飕补了句:“眼睛不好就少操心。”
景文冬感觉无比心累。
“哎,你不是找了几个又跳又唱的omega吗,快到了吧?”
林瑜带着两人拐进一扇门,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他点点头,说:“包你喜欢,辣。”
“……”
十五分钟后,沈君书站在镜子前,使劲把堪堪遮住大腿根的衣服往下扯了扯,浑身不自在,就连走路都扭扭捏捏的。
“要想加入,就要先通过考验,毕竟我们这一行,宗旨是全心全意为老板服务,只要老板满意,钱还不是滚滚来?”
袁晓晓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沈君书一直在往下拽的手,后者条件反射立刻缩回,拉开距离。
“别动手动脚的。”他脸上没了笑容,正色道:“你确定不会被拉去开房?”
“放心,只是助助兴。当然如果双方是出于自愿的话当我没说。”
沈君书白了他一眼,将塑料袋里的东西握在手心,轻巧的一个,五彩斑斓灯光下应该不会被发现。而后他拿起一旁狐狸样式的半脸面具,跟在其他同行的六个人后面出了房间,往走廊尽头的另一个房间走。
说是酒吧,其实挂着羊头卖狗肉,负一层只有会员才能进,类似于KTV和酒店相结合的包厢。
他穿着超短女仆装,颈上带着的项圈铃铛一步一晃,黑色的皮带环紧紧箍在腿根,与白皙嫩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反差,诱人又色情。
一百万,不得不说,袁晓晓提出的价格极其诱人,但他也不是傻的,只要了一半,相应他只负责上床前的那部分。
只这一次,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包厢门,心脏咚咚狂跳,幸亏有面具的遮挡看不到脸,否则他满面尴尬的样子就会毫无保留,这次过后,李黎的初步手术费就能交了,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