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想过再找一个?你模样长得标志,不愁找不到好的。”
不提还好,一提哭的更伤心,都快肝肠寸断了,“呜呜呜……算命的说我克夫,谁敢要我啊呜呜呜呜……”
阿姨们:完了,那是真没人敢,都怕死。
“你们别听她瞎扯,”被村民拉来当免费劳动力的阮鲸落听不下去了,挤进来把还哭哭啼啼的陆首秋拽到没人的地方,“你这爆棚的表演欲什么时候才能停一停?上瘾了是吧。”
“生活无聊,我给自己找点乐趣都不行啊。”
“你可以找别的乐趣。”
“?”
阮鲸落脸色有些不好,“克夫不是拿来当玩笑的。”
第13章
农场的活很多,吃过午饭还要去地里抽芋头花,这是专门大面积种植的紫芋,杆子长得比成年人都高,皮是紫红色,花苞是淡黄色,食用部分就是长在中心的芋头花,像抽蒜苔一样抽出来,一根有拇指大小,半米长是最嫩的,太长就老了,不好吃。
陆首秋从高大的芋头苗缝隙偷瞄阮鲸落,这人从上午到现在就一直臭着个脸。
“阿落……”
不就是开了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又没怎样,干嘛一直生气到现在。
天热,闷在地里一点都不好受,阮鲸落的小脸白得跟纸一样,连嘴唇都没有血色,她瞥了瞥视线,不搭理伸手指揪她衣服的陆首秋。
她没有为上午的事生气,她只是肚子不舒服,没力气跟陆首秋闹。
干到一半阮鲸落就撑不住先回去了,她的手一直捂着肚子,腰背微微佝偻,双腿像坠着千斤似的迈的特别拖沓沉重,走两步又停下歇歇,身上一直冒虚汗,唇色也越来越白,在快要摔倒的时候有双手从后伸过来搀住了她。
“身体不舒服吗?”
经期低血糖带来的头晕目眩让阮鲸落十分难受,下腹像有东西在搅一样痛,她连直起身站好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只能虚弱的靠在陆首秋怀里,忍痛喘气,苍白的唇开合,嗯了一声。
陆首秋低头看她,没再说什么,眨眼就将人带回鼓楼安置到卧房的床上。
阮鲸落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身体挨到柔软的床铺时才感觉舒服了点,还没等她喘匀一口气,腹部的绞痛又开始袭卷,她侧身屈起双腿,将身体弓成一只虾的形状,手握拳抵在痛得最厉害的中心点,咬紧牙了还是有痛吟从唇缝蹦出去。
她痛经很严重,每个月都会经历这么一次,开始吃布洛芬还管用,后来免疫了就只能强忍着,忍不了了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打滚。
她试过很多种方法,热水泡脚、艾灸、贴暖宝宝、喝红糖水等等,都没有用。
“嗯……嘶嗯……”她缩在床上嘶嘶抽气。
陆首秋站在床边,难得拧起好看的秀眉,即使投胎为人时她也没有痛觉,并不能感同身受,可看着阮鲸落这么难受,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心脏的位置传来很陌生的微微触动。
她招来狸花让其去后村找医圣,“就说我这里有个要紧的病人,让他马上过来。”
“喵~”
狸花眨眼消失,没到半分钟就带着医圣老头儿重回鼓楼。
老头儿胡子花白,背着个小药箱,仅剩的几根头发很凌乱,可见来的匆匆忙忙。
“首……”
他才要问好,就被陆首秋抬手制止,“阿落肚子疼得厉害,你给看看。”
别看医圣一大把年纪,是个受人尊敬的老者,但他在陆首秋这样的老古董面前都只能称晚辈,再者,如今农场谁不知道新来的守门人阮鲸落很得首秋大人的青睐,甚至传出来一个说法:讨好阮鲸落就能讨好首秋大人。
医圣不敢怠慢,上前去给阮鲸落把脉,经期疼痛这一症状对妙手回春的医圣老头儿来说不棘手,他从随身带来的药箱拿出金针先给阮鲸落扎了两下,待疼痛减轻之后才开药方。
“药汤是一天服两剂,熬好了我让药童送过来,先服七天,等停了经再换药方,痛经这病急不得,要慢慢调理,哦,还有,”他又掏出一瓶药丸,“这是养身暖宫的药丸,每天晚上睡前用温的益母草口服液化开吃一粒,用药期间忌生冷、辛辣、海鲜等发物,往后也要少吃冰的凉的,小姑娘身体虚得很,湿气又重,不注意着养生以后老了可有得罪受。”
阮鲸落不知道这老中医什么路数,挺厉害的,扎了两针肚子就不怎么痛了,但她还是提不上力气,紧接着就犯困,连续几天满腹心事晚上睡不着的疲累在此刻淹没了她,她没听清后面老大夫跟陆首秋说了什么就沉入了梦乡。
陆首秋没让医馆的药童帮煎药,是拿回鼓楼自己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