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侍卫不至于看到房内的情形,可沈温婉还是害羞的瞬间红了整张小脸,而且下意识的轻轻推了陆棣的肩膀一下,低声说道:“王爷,这是白/日。”
陆棣被沈温婉羞怯的模样给逗笑了。
“王妃还真是拘谨的很。”他笑着,嗓音低沉地同她耳语。
若是一直这么拘谨,后面便有些困难。
陆棣无奈地摇了摇头,可转念一想,他的王妃什么都不懂,若是他一点一滴慢慢教会她,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两人放下了笔墨,陆棣来到书房门口,挥退了侍卫,合上了房门。
沈温婉见状,略有不解:“王爷这是?”
陆棣来到沈温婉身前,捉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把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既然今日休沐,何不趁着时间多,我们多练习练习?”
又是练习?
沈温婉立刻想到晚间的亲吻练习,可现在还是白天,她放不开,于是摇头婉拒:“不太好。”
陆棣见她脸红,逗弄的兴致更浓,眼中笑意浓浓的调侃:“你脸红成这样做什么?我说的是练习书法,你以为是练习什么?”
沈温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厮在故意逗着她玩呢!
于是便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不满道:“王爷,莫要逗我了!”
“婉婉,这是在同本王……撒娇吗?”陆棣双臂撑在沈温婉两侧,把她环绕在自己的胸膛和书桌之间,低头含笑地瞅着她。
“我没有!”沈温婉推他的胳膊,发现他的胳膊坚硬如铁,怎么推都撼动不了,又改为推他的胸膛,他的胸膛更是结实健硕,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内里明显的肌肉。
沈温婉推不开他,反被陆棣捉住双手拢在了怀中。
原本只是想逗弄她来着,没想到被她的眉目含羞带怯地瞪了一眼,又被她柔软的小手推来推去,倒是真勾起兴致来了。
陆棣一手握着沈温婉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不让她乱动,再微微抬高一点,便顺应心中所想,低头吻了上去。
而沈温婉原要脱口而出的话语,也被他霸道的尽数吞入口中。
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书房的地面上,缠绕出旖旎的风光。
……
九月初九,重阳节。
陆棣约了沈温婉去郊外的梅岭山登高望远,赏菊花插茱萸。
这日用过午膳,陆棣特意替沈温婉选了一身方便骑马穿的马面裙。
自己则穿过了一身干净利落的劲装,手腕上扎着银护腕,腰间一根赤焰束腰,勒出遒劲有力的腰部,脚下一双乌头靴,显得整个人意气风发。
陆棣抱着沈温婉上了骏马,一路出城,来到了距离京都不远的梅岭山。
此山是京中望族重阳节登高插茱萸的常用山,但避免和其他人挤同一条山路上山,熟知地形的陆棣便绕了一段小路,由侧后方上山。
因是小路,所以没有大陆那般平坦,有些地方甚至可以说是崎岖难行了。
好在陆棣选的马是难得的良驹,是价值千金的汗血宝马,即便是这样崎岖的山路,马匹依旧如履平地,健步如飞。
不多时,二人便登上了山顶。
陆棣选了一处视野极好的凉亭,把马拴在附近的树干上,被牵了沈温婉的手,领着她进了凉亭。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之际。
而凉亭又正好处于观看落日的绝佳位置。
举目远眺,只见红日正垂落在西边的尽头,顺着烧得通红的云海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下坠去。
沈温婉扶着凉亭的红漆柱子,看着那落日西沉,不知为何,脑中浮出瘟疫蔓延之时,四野都是瘟疫发作而死的尸骸,白骨森森,一群群的乌鸦在尸骸遍野处低飞盘旋。
她忽然觉得浑身发冷,便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陆棣见状,以为她是真的冷,来时又没有准备多余的衣物,便干脆从后面环抱住沈温婉,低头温柔地询问:“婉婉可是觉得山顶风大,有些作冷?”
沈温婉缓慢地摇了摇头。
“不是。”她回答,语气低沉,似乎心事重重。
陆棣是何等聪明之人,他隐约猜到一些。
“可是看着夕阳下落,心中想起瘟疫之景,伤感之际便觉得冷了?”陆棣揣摩着她的心思,问道。
沈温婉点头应了声是。
陆棣于是说道:“婉婉莫要太过忧心,我已经加派暗卫,四处打探消息,这些暗卫都是心腹之人,且非常善于收集情报,相信不假时日,一定会有消息的。”
沈温婉听陆棣语气颇为笃定,便点头应声:“嗯,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