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机甲系实练课受伤在所难免,机甲系所有人哪怕是蒋知越和路霁也都受过这种伤,甚至更严重的比比皆是。
但估计是前几次林渡因为自身隐疾而受的伤给两个人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只是一点点皮外伤,两个人就草木皆兵般担忧得不行。
蒋知越抿着唇帮林渡包扎伤口,不顾林渡的拒绝和挣扎,难得和路霁齐心协力站在一根线上,两个人各架着林渡一边,扶着她往宿舍的方向走。
留下训练室里其他张着嘴目视他们离开的同学。
“我去,只是流了点血而已,他们怎么就像是林渡腿断了一样?”
“对啊,更何况蒋知越担心一下也就算了,路霁跟着凑什么热闹?他不是一直跟林渡不对付吗?”
“你们说什么呢,之前不久传言林渡身体不好,走三步路咳一口血吗?说不定是她有什么隐疾不能说,所以他们两个才这么担心的。”其中一个人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接近了真相。
但深受战斗疯子-林渡折磨的机甲系各学生们已经不再是刚开学什么也不了解的他们了,他们痛心疾首地看着刚刚说话的无辜-弱小-同学。
“你是没被林渡踢到墙上踢过瘾吗?就你这小身板林渡十招以内就能把你揍的叫爸爸,你在这里大言不惭什么呢?”
“兄弟,哥哥教你一句话,刻板印象害死人啊,就算是有隐疾走三步路咳一口血,这个人都不可能是林渡。”
……
训练室里在三人走后嘈嘈杂杂,这边林渡被两个人架着从训练室回到宿舍,一路上接受了无数人的洗礼和回眸,感觉林氏的脸都被她自己给丢尽了。
三个人都是风云人物,等三个人回到宿舍的时候,林渡受伤被蒋知越和路霁架着回到宿舍的消息便不翼而飞,在医护室的祝柯也听到了消息,快马加鞭地跟老师请了假跑了回来。
林渡的脸还是苍白,她为了解释自己的脸苍白跟她的隐疾发作没有半毛钱发作,甚至难得抛弃自己的脸面直说是疼的。
可蒋知越和路霁就是不听,狼来了现实终于遭报应发生在了她身上,两个人直接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蒋知越之前因为跟祝柯学习了一段时间的医科知识,倒是会配置一些药剂,但等到将林渡平常喝的药剂做好,蒋知越却有些犹豫。
路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他拿着药剂突然不动了,不耐烦地想把药剂拿过去,“你干什么呢?这个时候还能突然发呆?”
蒋知越避开路霁,为难地蹙了蹙眉心,“林渡还在吃着调理隐疾的药,这些药虽然林渡以前常吃,但到底有些药性相冲,我不确定在喝着那些药的同时林渡能不能再喝这些药。”
他这么一说路霁才想到这方面的问题,他回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林渡,“那怎么办?”
蒋知越抿抿唇,目光落在林渡身上。
林渡叹了口气,“拜托,你们就不能听听我讲话吗?我现在脸白单纯就是疼的,你们受了伤失血也会脸白好吗?我隐疾有没有犯我自己能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路霁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冷酷无情地说道。
“啧。”林渡无语,也回敬了一个白眼。
“要不然我们给祝——”蒋知越犹豫着说着。
“听说林渡受伤了?没事吧?”宿舍的门蓦然被打开,祝柯焦急的声音传来。
“没事、没事。”林渡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服了,又来了一个即将听不懂人话的。
祝柯扶着林渡的膝盖蹲下,看着她腿上一大块的纱布,皱了皱眉,转头问站在一边的蒋知越,语气因为急促甚至像是质问,“这次你们又做了什么?”
“实练课腿不小心受了伤。”蒋知越垂着眸回答,“我已经包扎好了,但阿渡的脸还是很苍白,我们怕阿渡的身体还有什么问题,我想给她喝点之前一直喝的药,但又怕和调理隐疾的药相冲。”
祝柯看着他手中的药,站起身去房间拿检测设备,“果然学的只是一点皮毛。”
这句话说的未免有些刻薄,特别是从说话向来礼貌的祝柯嘴里说出。
林渡被惊得抬眸诧异地看着他,路霁也挑了半边眉毛,目光从祝柯背影划过,自然地落在了蒋知越身上。
蒋知越握紧手中的药剂,侧眸避开路霁饶有兴致的打量,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沉默寡言地给林渡擦了一下脸上的冷汗。
祝柯又拿着检测设备出来,给林渡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身体,确定林渡身体没什么问题这才脸色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