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一下就看懂她窘迫,却什么都没说,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回来,把便盆放在病床上,塞到她屁股下面。
周雁回还在挣扎,说:“你帮我找个护工啊。”
秦西却让她别矫情:“赶紧的吧,这个不能憋。你下`面我都不知道吃过多少次,难道还会嫌你脏吗?”
“……”幸好是订的套间,除了他俩没有别的人,否则周雁回可怎么活。
周雁回眼睛一闭,心一横。
随他吧,随他吧。
不得不承认,人的下限就是用来突破的。
周雁回挪动底线,让秦西伺候过一次后,心里原本还有的羞怯一下就消失了,往后但凡有点需要,就很自然地拿脚踢一踢他。
渐渐甚至还嫌弃起他:“你就不能拿热水洗手吗?手上好冷啊。”
秦西才刚给她干纸巾换湿纸巾再换干纸巾地擦完,给她穿好内`裤之前,往她弹软的屁股蛋上轻轻来了下:“你要求还挺高的。”
周雁回撅了撅嘴,看他端着便盆去卫生间,随后便又是一阵洗洗涮涮的动静。
等他再回来,男人搓着两手捧起她的脸,问:“这回热不热了?”看周雁回点头,他坏坏道:“这回我就没洗手,你猜上面有什么?”
周雁回吓得把头直往后仰,抱怨:“恶心死了,秦西,你怎么还欺负病人呢。”
“你自己的也嫌脏?”秦西笑着把她重新搂进怀里,用热乎乎的手轻轻揉她肚子,说:“放心吧,洗得干干净净的。”
周雁回还是心有余悸,凑到他身上闻了闻:“你最好是。”
闹了一会儿,她困得更加厉害。
大概是真的累了,也可能是药物终于起了效果,凌晨时分她终于沉沉睡过去。
早上护士来做检查的时候,她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胳膊被一只凉凉的手拎起来。
她吓得一激灵,还好秦西又用热乎乎的手把她安抚了下来。
“等会再说吧,先让她睡会。”
前一天一夜实在是太累,周雁回这一天几乎是睡着过去的。
反正身边有秦西陪着,她不用操心怎么缴费,怎么检查,怎么办理手续,也不用时不时就盯着吊瓶看,怕不小心把空气挂进来。
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疼痛慢慢消失,再思考着,在有限的菜单里点出最好吃的组合。
周雁回在医院挂水挂到第四天的时候,已经健忘到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狼狈不堪地进到了医院里,满脑子只剩下了什么时候出院。
秦西担心她病情有反复,好说歹说又给她在医院按了两天,这才像是接幼儿园小朋友放学似的接走了归心似箭的周雁回。
不过两个人第一站并不是直接回家,秦西让司机把车开去市里最大的超市,预备带着周雁回好好采购一番。
秦西刚一进超市门就推了辆车,随手拿了堆在门口的一长抽纸巾垫在车里,然后在周雁回的惊愕声里把她打横抱进车里。
“!!!!!!”周雁回惊魂未定地坐在纸巾堆上,怒目而视面前的男人:“素质太差了吧,你这是破坏公共物品!”
秦西正把外套脱了给她垫在车边上,让她能够放心靠着,听到这里眉心连皱都没皱一下,淡淡道:“超市是秦朝的。”
周雁回:“……”
你很拽啊。
秦西推着她先往食品区走,说:“你想要什么就让我拿,但过分油腻的和添加剂多的就不许吃。这边生鲜挺不错的,牛羊肉品质也好,我们待会儿稍微买点,回去做新鲜的吃。”
周雁回立马点点头,等回过神来,又赶紧摇了摇头。他这是什么意思,又要登堂入室,找个理由在她那边住下来了?
秦西多聪明的人,立马识破她顾虑,说:“放心吧,我就是给你做几顿饭,不是要住在你那边。你身体还没彻底康复,这段时间不能瞎吃,我也不敢再给你买外面的东西。”
周雁回也确实是怕了,她现在胆囊不好,吃不了太油腻的,可外面那些外卖哪个不是重油重盐的。但要让她一天三餐都自己做,她又实在是吃不了那个苦。
周雁回抬眼看了看身边的秦西,享乐主义的思想一旦抬头,理想信念什么的就开始动摇了。
周雁回开始催眠自己,这一回的妥协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这段时间太脆弱,她是不可能接受秦西的好意的,等她把自己一片片修补好,就会很坚决地拒他于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