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都有手有脚的,至于让闺女去攀高枝吗?”
“还有你们这群人,”村支书指了指身后的那群长舌妇, “没事就喜欢添油加醋, 男女稍微说几句话,到了你们耳朵里就是有私情, 怎么,以后全村男女都不能说话了是吗?
“是不是以后干活也要把男女区分开?村里的风气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带坏的。
“以后谁还敢来咱们村,谁还敢娶咱们村的闺女。就是多看咱们村的闺女两眼,他们恐怕都不敢了。
“这就是你们希望看到的?”
村长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夏虫观察到大部分人还是知道羞愧的,除了极个别像王翠花这种的,你跟她压根说不明白。
只见她撇撇嘴,觉得要不是村支书夫妻俩拦着,她怎么着也能让陆望东答应娶她孙女。
也怪那赔钱货自己不争气,竟还想自杀,臭了他们老夏家的名声,看她回去怎么收拾她。
因为王翠花是低着头的,所以很多人以为她是在诚心悔过。
夏虫蹲在前排,抬头就能看清她脸上的表情,自然知道她全是装的。
两人的目光莫名地对视上,王翠花眼里全是怨毒,夏虫朝她龇牙一笑,眼里满是幸灾乐祸,气得她差点破功。
关键时刻夏铁牛掐了王翠花一把,提醒她把表情收住了。
同时他瞪了夏虫一眼,眼神中满是警告,似乎在说别惹事。
夏虫才懒得管老夏家的破事,村支书一直说到口干舌燥,才接过夏虫倒给他的水润润喉咙。
他感激地看了眼夏虫,最后总结道:“谁以后要是再敢乱传瞎话,被查到后一律扣除他男人三天的工分。”
这句话才是重点,男人们皆是一片哀嚎,一扫之前要死不活的颓废模样。
最后夏铁牛被扣了6天的工分,其他说得最凶的那几家被扣了3天的工分。
王翠花不服,工分可是她的命根子,但被夏铁牛给按了下去。
他们最终偷鸡不成蚀把米。
散会后,该下地的下地,该回家敲打媳妇闺女的回家敲打媳妇闺女。
王翠花一回到家就被夏铁牛关在屋里揍了一顿。
几个儿媳妇没一个上前帮她说两句好话的,就连亲儿子都躲得远远的。
王凤等人的心里都憋着气呢。
凭什么婆婆一人犯蠢,拉着全家给她陪葬。她们在村里都没法做人了。
要说这里面没有公公的默许,打死她们都不相信。
现在公公收拾一顿婆婆,只是做给她们看。其实一点用都没有,王翠花该犯还是要犯。
王翠花挨了打心气不顺,反过头来又揍了夏小花一顿。
更是扬言要随便给她找户出得起高彩礼的人家,管他是瘸子,还是智障,她只认钱不认人。
夏小花有苦难言,身上的痛抵不过心里的寒。
她身上的衣服也被王翠花扒了去,之前王翠花没注意到,这赔钱货竟然穿这么好的衣服,简直是浪费。
这布料改改,还能给她做条内裤穿穿。
“奶,这衣服是夏虫的,要还的。”
夏小花并不在意衣服被她奶拿走,反正最后都不是她的。
她只是想让她奶知道,她没钱买这身衣服,有钱的是夏虫。
果然,她成功将王翠花对自己的怒火,转移到了夏虫身上。
“这赔钱货,手里有钱就骚得慌,只会勾引男人的破烂玩意。”
王翠话骂骂咧咧地进屋找老伴商量怎么从夏虫手里扣钱。
夏小花松了口气,她奶总算放过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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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望东走了,但村里到处都在谈论他。尤其是老夏家两女挣一男的戏码,真是够她们说上一整年的。
村支书刚说过不准再传瞎话,她们转头就给忘了。
该怎么传,还怎么传,只是做的更隐秘了。
大娘婶子们挣工分时想偷懒了,就凑一块悄悄地说,上了年纪的奶奶们到处串门,边做针线活,边编排王翠花做事不地道,让两个孙女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有个和王翠花家住得很近的人说,老夏家有四个适龄的孙女,都是准备相看人家的,王翠花想让这四个孙女都去和村支书家新来的那小子相看。
“没错,我儿媳妇跟我说,她看到王凤干活的时候一直往村支书媳妇身边凑,好像两人说了什么,村支书媳妇满脸不高兴地说了王凤一顿。”
“这老夏家为了攀高枝也真是豁得出去,四个孙女的名声都不管不顾了,太恶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