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
所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判定,他们以前绝不认识。
梁靳白没说话,只走到岛台边给自己倒了杯水,视线无波地扫向他,语气漠然道,
“你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你?”
程京淮忽然心底有些莫名的发慌,但依旧硬着头皮道,
“我当然知道。”
梁靳白看着他,扯了下唇角,垂眸视线落在他左手手指上,语气冰冷道,
“你不知道。”
“不过不重要了,
现在,你已经出局。”
他说完,没有再给程京淮说话的机会,门口小区的安保已经到门口,他直接打开门,把人请了出去。
——
边慈第二天醒的很早,打开卧室门出来,外婆刚好买完菜从楼下上来,看见她还愣了下,稀奇道,
“你最近不是都开始懒虫上身不睡到中午不起的吗?”
“哪有?”
边慈嘟囔了一句,挤进厨房看了眼老太太买的菜,开口道,
“外婆,有没有买排骨呀,我想喝排骨汤。”
排骨汤有利于伤口愈合。
她可以送过去给梁靳白。
“排骨汤?”
老太太奇怪的皱眉,“你不是不喜欢喝这个吗?以前每回炖你都不怎么动的。”
“有吗?”
边慈有些心虚,解释道,“我现在喜欢了,你今天炖吧,不,我来,你教我,我等会儿去超市帮您买食材!”
“你来?”老太太更见鬼似的看她,伸手摸了下她额头,“脑子没烧坏吧,你不是最讨厌进厨房了?”
“没有没有。”边慈拿开她的手,脸微微有些红,没等老太太再讲话,又跑出去,进卫生间洗漱。
昨天晚上其实睡的也不算早,但莫名的有些兴奋,她也说不清怎么回事,所以天一亮就醒了。
刷完牙,边慈对着镜子看了看,昨天打的另一只耳洞看上去没有发炎,公交车上被蹭发炎的左耳上完药也消肿了不少。
她还是按照之前店里叮嘱的又给两只耳洞上了一遍碘伏,棉签触碰到耳朵的时候,昨晚便利店里梁靳白帮她擦耳朵的时候的触感似乎又出现,有些痒。
吃完早餐,边慈自告奋勇坚持洗了碗,让老太太安心出门,但记得早点回来教自己炖汤。
收拾完家里,边慈只拿了家门钥匙和手机,打算下楼去对面的生鲜超市买点食材,中午给梁靳白送过去。
出门前时间还挺早,才早上八点多,她给梁靳白发了条消息,专门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中午给他送过来。
那边没有回,边慈估计他可能昨晚还没休息好,打算先直接去超市买完再说。
到楼下,小区里已经有几个小朋友正骑着儿童自行车在过道上跑来跑去。
边慈避开几个调皮的小朋友,侧身往小区外面走。
天气很好,空气里有周围早餐店穿出来的油烟气息,还混合着一股昨晚她闻到过的淡淡花香,几乎可以确定,对面的公园一定移植了新的植物品种。
边慈走到小区门口,并没有注意到停在前面的车,只一心想着赶紧去生鲜超市那边,早上的食材应该会更新鲜一些。
“边慈。”
程京淮声音从身后响起的时候,她一时之间其实并没有反应过来,也没察觉到这声音是属于他的。
直到转身看见身后的人,她才后知后觉地愣了下,
“你怎么在这里?”她语气里只有意外,并无其他任何一丝情绪。
手中的烟蒂燃尽烫伤指腹也并没有什么痛感,程京淮看着跟前的两个月没见的人,只感觉心脏被什么狠狠刺穿。
昨晚从梁靳白家离开后,他并没有回去而是走到了边慈小区楼下,一整夜都没离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其实也并没有期待能够见到她。
只是想到梁靳白说的那句“你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你?”,他莫名有种自己过去五年好像错过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的感觉。
但当此刻,他重新看见她,却忽然发现原来看向自己的那双眼睛,已经完完全全的消失,此刻只是平静又冷淡的望向他。
甚至她刚才他身边走过去,都没有注意到他。
程京淮压下心底涌上来的情绪,只看着她,一如既往地散漫开口道,
“刚好路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边慈脸上表情没什么情绪,只嗯了声,问他,
“有事吗?”
“什么?”程京淮手里捏着有些烫的烟蒂,声音有不易察觉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