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双梨有什么反应,宁阳平非常自觉地就离开了,走时还随手关上了门。
双梨跌落在沙发上,浑身疲软,心中阵阵发堵。
明天,明天去还是不去?
而且明天陆源说要来接她回港,她不能耽误他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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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阳平走远了之后,宁楚楚才从角落出来。
爸爸竟然叫宁双梨也去参加祭祖活动?这不就是变相认可她的身份了吗?不仅如此,爸爸甚至说要把遗产也分一点给她。
这怎么可以,遗产是她一个人的,凭什么要她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分?
她赶紧回了家,找到了谢瑜,把这事跟谢瑜说了。
谢瑜凝神屏气,思来想去,“不急,看看她明天会不会来,如果她不来,那就皆大欢喜,要是她来了,就绝对不能让她有机会和宁阳平见面继续加深感情。到时候你可得看好了,别出什么漏洞。”
“趁现在你爸爸对她还没采取什么行动,赶紧把她解决,赶出新乡村。”
宁楚楚点头,“我明白,反正遗产我是不可能和她分的。”
宁双梨想跟她争遗产,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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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双梨一直待在旅馆没有出门,因为陆源曾告诉她今日返港回来接她,所以她哪里都没去,怕错过了。
窗外,新乡村的祭祖大典一早就开始热热闹闹,锣鼓喧天,双梨站在窗前看着底下的村民在准备饭食,还有一些祭拜的活动。
长长的流水席从村头一直摆了快两百米,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
想想,其实她也是这条村的一份子,住在这里的人都跟她同一个姓氏,也许哪位就是她的堂哥或者堂姐。
到了旅馆的退房时间,双梨收拾好行囊下楼,此时还早,才刚过下午,想必陆源也没这么快结束行程赶过来,双梨便背着小背包往祭祖大典的方向走,路程还远远不到村头,就撞见了宁楚楚。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梨对于这位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情绪复杂,不知道该不该恨她。
而宁楚楚见了双梨,完全是把她当做敌人看待。
看到宁双梨朝这边过来,以为她是按照宁阳平昨晚说的来这里参加流水席。宁楚楚一口嘬完手上的烟,然后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朝着双梨过来,恶语道:“你又来干什么?”
双梨对她三翻四次的阻挠感到不胜其扰,“我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还得征求你的意见吗?”
宁楚楚张开双手拦住了她,“别动,不准你再过来。”
双梨懒得搭理她,对于这种横行霸道的人完全是忍无可忍,她推开她的张拦的手臂就往前走。
宁楚楚一时不擦,被双梨推搡着后退了一步,马上就急火攻心,哼哧两步又拦在了双梨的跟前,这回她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就上手扒拉双梨的手,将她拖住。
双梨被她纠缠得没有办法,直接甩开她,怒斥道:“快点放开我,我去哪里关你毛事,你这人讲不讲道理的啊?”
宁楚楚呲牙咧嘴,依旧紧紧拽着双梨的手臂,拖着双梨像是要把她推到,“你赶紧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见她这么无赖,双梨不甘示弱,另一只手拧上了宁楚楚的胳膊,狠狠用力一掐,痛的她大喊一声,松开了手。
“你敢拧我!”宁楚楚捂着手臂痛的眼泪都出来了,恶狠狠地盯着双梨。双梨本不想用这样的方法对待她,结果她实在是欺人太甚。
“这是你逼我的。”
宁楚楚怒气填胸,忽然扑了上来与双梨扭打起来,趁双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扯住了双梨的头发,扭打中,两人双双往旁边的农田摔去,双梨的后脑磕在了混凝土的水渠墙上,立即昏了过去。
意识到闯祸了,宁楚楚吓得赶紧起身,也不敢查看双梨是什么情况,急急忙忙地跑回了家,把谢瑜喊了出来。
“怎、怎么办,她不会是死了吧?”宁楚楚害怕地说。
谢瑜见此情况,怕宁双梨醒了之后追责,脑瓜一转,计上心头。现在大家都上山祭祖了,四下无人留意这里发生的事。她赶紧把车开了过来,然后将双梨扛起来装在了后备箱。
宁楚楚不解,“妈,你这是在做什么?”
谢瑜赶忙嘘声,示意宁楚楚不要说话。
“管她是死是活,总之不能让她连累到我们自己。等会我和你也开车上山祭祖,途中把她扔在山上,到时候跟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宁楚楚一想,也觉得有道理,毕竟宁双梨要是消失了,也有利于她争夺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