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这一点的闻钧深深吸了口气,他掐着季兰枝的下颚,看着师兄绯红漂亮的脸,粗哑着嗓子问道:“师兄…让我帮你,好不好?你一个人没法儿捱过去。”
季兰枝嫣红丰润的唇瓣微张,露出里头洁白的牙关,开合间,闻钧还能望见藏在里面粉红的舌尖。
季兰枝说:“要…”
声音太小,听不真切,闻钧凑近了,将耳朵贴了过去:“什么?”
季兰枝用唇瓣贴了贴他的耳垂,细小的声音像是一缕飘渺的烟:“要…你亲亲我。”
闻钧的眼神彻底暗了下来。
他一只手将季兰枝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掐着他小巧的下巴,低下头重重地吻上了那让自己觊觎已久的唇瓣。
季兰枝眼睫颤抖,泪眼朦胧的眼中满是羞涩与藏在眼底的爱意。
他分明是头一次接吻,却因为发热期的原因,主动抱着闻钧的脖子,回应着他的亲吻。
这一瞬间,闻钧头昏脑热。
舌尖撬开微张的齿关,一路长驱直入,丝毫不留情面地攻陷着对方本就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城池。
如他所想,好软好甜,像是枝头顶端最甜最多汁的浆果,让人恨不得永远含着不放。
“师兄…师兄,你好甜啊,是不是先吃了糖,故意想让我亲不够的?”
闻钧每吻他一次,便要喊一声他的名字,季兰枝被他轻的节节败退,却又抵不过本能的驱使,生涩地表达着自己的喜爱。
“没…没有吃糖…”季兰枝像小动物似的蹭了蹭他的脸颊,话语之中充满了青涩的主动:“我本来就是甜的,你再亲亲我…你就知道我有没有吃…吃糖了…唔!”
男人双目赤红,他一把将季兰枝抱起,大手抚过圆滚滚的后脑勺,重重地亲他。
那条耷拉在身后大尾巴炸了毛,想要挣脱却不得要领,垂在水中的部分正可怜兮兮地发抖。
闻钧的眸光一片晦暗,按捺许久地爱意破了个口子,终于在此刻喷涌而出。
脑子一团浆糊的季兰枝根本感知不到近在咫尺的危险,依然无比信任地靠在他的怀里。
他的眼泪依然不停地在流,细细抽噎着,可怜巴巴地向那人传达自己的诉求。
“好难受,我是不是生病了…”他已经有些神智不清,模糊间仿佛回到了上辈子躺在病房中高烧不退的时候,将面前人当成了能够替他治病的医生。
季兰枝拉着闻钧的手,泪眼朦胧地抬起头,请求道:“你…你帮帮我,救救我…”
“好…”闻钧此时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要求,也根本不想拒绝。
轻柔地捧着他的脸,闻钧像是在哄小孩儿似的低声道:“给你治病之前,我们先把脏衣服脱掉好不好?全都汗湿了,要是受风了你会生病。”
季兰枝盯着他俊美无铸的脸,十分善解人意地抬起头,将自己脆弱的喉咙暴露在男人眼前,听话地应道:“好…”
闻钧低低笑了一声,将他拦腰抱起。
“这里脫你会受凉。”
“我们去暖池。”
***
苍雪居的大门被紧紧地锁了起来。
他作为成年礼的主角,却在中途突然离席,便有人将此事告知了渡月仙尊。
他抱着师兄离开密室,进入暖池后没多久,师尊的传讯符便从院外飞了过来。
闻钧看了眼自己怀里闭着眼面色潮红的人,回信时只说让师尊不必担心,自己只是不爱那吵闹的环境,同师兄一起回了苍雪居。
传讯符刚飞出去的那一瞬间,趴在他怀里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细白的手虚虚攥成了拳头,正锤着他的胸口,似乎在对他的突然停手而感到不满。
发热期的妖族的…会被激发到最高,正因为有发热期这一坎,大多数不愿压抑的妖修都十分放浪形骸,在外姘头无数。
而和妖修交换过元阳的修士,大多数都会被采阳补阴,在自己不知不觉中修为慢慢减少,这也是为什么妖修会为人修所排斥的原因。
但并不是所有的妖修都会如此放任自己,在那种事上身经百战。
比如…他怀中正用眼神催促着他的小狐狸,在这种事情上完全一窍不通。
师兄整个人都青涩的不行,像一只黏人的奶糕般靠在他怀中不愿挪窝,嘟着红润的淳向他琐紊。
闻钧低下头,安抚似的吻了吻那两瓣温软的嘴唇。
发热期用丹药压制,虽然能遏制的住,但体内的热流与丹药的药力相互打架,往往会让人疼到发疯,发热期虽然捱过去了,可命也几乎去掉了大半。
发热期从灵兽成年后便如影随形,难以遏制,治疗的过程便显得十分漫长难捱。
怀中人入了池后便抽抽噎噎,眼泪流个不停,一张昳丽的脸上满是纵横交错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