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为他没说坦白身份而生气吗?
细白的手撑着男人健硕的胸膛,渐渐往上,又摸到了对方那俊美立体的面容。
闻钧却始终未曾说话。
季兰枝看不清面前人的表情,心中的不安让他挣扎着想要离开,他抖着声音,虚弱地斥道:“闻钧…放,放开我。”
如梦初醒的闻钧一把抓住了季兰枝的手,十分大逆不道地拉到了自己的嘴边,在那泛着粉的指尖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感受到手指上的温度,季兰枝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受惊的模样可怜的要死。
闻钧的呼吸不由得又深重了几分,他看着怀里被忄热折磨地瑟瑟发抖的人,突然间觉得,可能发忄的根本不止有师兄,因为现在浑身颤抖的他,不比季兰枝要冷静多少。
天知道,他方才从甬道中走出,看到那浑身无力靠在蒲团上的人时,呼吸几乎都快要凝滞了。
妖修显像,呈半人半兽之态。
发热期来的突然,季兰枝浑身上下都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那雪白的布料被汗水浸湿,紧密地贴在他的身体之上,依稀还能看到那衣衫之中透出的粉嫩色泽。
披散的乌发中生出了两只雪白柔软的狐耳,一条硕大的狐狸尾巴绕着师兄细长匀称的右腿,微微摇晃的样子像是在对着来人亲昵地打着招呼。
他靠在那里静静的流泪,昳丽动人的脸上满是泪痕。
分明是让人止不住心疼的一幕,却因为那殷红带泪的眼角,微动的狐耳与尾巴,让他整个人都呈现出了一股别样的姿态。
让人心中恶劣因子止不住地泛滥,想要再看看那张小脸上还能露出怎样可怜委屈的表情。
闻钧低下头,缓缓凑近了季兰枝头顶的那两只毛绒软糯的狐耳,在那雪白的耳尖上轻轻吻了一口。
托着人后腰的手一松,固定住了那条乱甩的尾根…
季兰枝登时便抽噎了一声,大汗淋漓地瘫软在他怀里,眼眶中再一次蓄满了泪水。
“你…你……”
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看上去又要哭了。
闻钧一边心疼的要死,一边又忍不住沉着声音,想要趁着小狐狸最脆弱的时候,为自己讨来更多的福利。
他的唇就抵在那狐耳旁,声音像是掺了粗糙的沙砾,又哑又沉:“师兄,你明明说好了要准时来参加我的成年礼,但是你食言了。”
季兰枝委屈地在他怀里摇头,磕磕巴巴道:“我…我没…”
“师兄不要狡辩。”闻钧语气颤抖,听上去像是被伤到了一般,可那季兰枝看不真切的脸上,却带着一股子名为狂喜的情绪。
“我在那里等了师兄好久,都没看到人来,还以为师兄又睡过头了,不想给我过生辰…”
季兰枝闻言扁了扁嘴,紧紧抓着他胸口的衣服,把脸埋了进去:“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师兄?”闻钧想再要一个补偿的话都还没说出口,怀里人便颤抖着身体,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淌了下来,濡湿了他的胸口。
闻钧顿时闭嘴了,他心疼的要死,大手托着人绵软的脸,将他从怀里扒拉了出来。
季兰枝红着眼睛,就这样无声地将脸埋在他手心里流眼泪。
发热期的妖族不仅要经受身体之中擎热的折磨,情绪也会变的十分脆弱易碎。
季兰枝被他抱在怀里,心中的焦急得到了安抚,努力压抑着体内升起的渴求,却又被他几句话给打的零碎,委屈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错了。”闻钧托着他殷红的小脸,软声道着歉:“我说错话了,师兄别哭。师兄难受,我帮师兄好不好?”
季兰枝闻言终于有反应了,他抱着闻钧的手,边哭边摇头:“不要…我,我有药,在房间书柜上的…锦盒里,你拿给我…我走不动了…”
说一句话便抽噎一次,闻钧根本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按耐住自己躁动的心绪,他重重叹了口气,轻柔地将季兰枝放回了蒲团上。
“师兄等我。”
来去匆匆。
不多时,闻钧端着温水,拿着一颗丹药进了密室。
他将药喂给了季兰枝,又让他喝了口水,静静地等待着药效发作。
然而没过一会儿,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开始节节攀升,那……更加猛烈地翻涌而上。
丹药没有用…
季兰枝闷哼着瞪大了眼,脑子里轰隆一声,他听到了自己理智断弦的声音。
哆嗦着,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攀附而上,勾住了闻钧修长的脖颈。
那条尾巴抖了抖,攀附着对方劲瘦有力的腰肢,像是在狂风暴雨之中寻到了避风港一般,不愿放开。
每一年的发热期都是靠的药物压制,身体产生了抗药性,那药已经完全失了作用。